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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床边,把窗帘拉起,“对不起啊,发生了点意外。”
电话那端没有杂音,咖啡厅里的音乐声也很低,所以刚刚他们的对话,盛薄言是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
视线落在玻璃窗外繁华的街景,收起了玩笑的模样,“没有关系,我时间不多,说正事吧。”
南湾知道他忙,所以直接开门见山,“我这里有份病例,想麻烦师兄帮我看一下。”
盛薄言喝了口咖啡,没有太多的思索,“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寄过来,我抽空给你看。”
“这么干脆,”南湾原本以为还需要废点口舌的,但没想到他连一分钟都没有考虑,着实让她有些受宠若惊,“那我就不说谢字了,等师兄回国,我请你吃饭。”
盛薄言笑了笑,缓缓的说道,“两个月后见。”
电话挂断后一分钟左右,南湾就收到了盛薄言发来的地址,回过身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了。
拉开房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往这边走来的周姨和小赵。
周姨一脸歉意,“对不起啊太太,我这两天记性不好,下午忘记更换床单被罩了,这才刚想起来,我一个人动作慢,怕影响你们休息,所以叫了小赵帮忙。”
南湾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不着急,我去书房,你们慢慢换。”
“好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卧室,周姨从衣橱里取出干净的床单和被罩,递给赵樱的时候,却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脚。
“嘶!”
赵樱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往后退,结果碰倒了沙发旁的衣架,好在她反应快,在衣架完全倒下去的时候,就伸手扶住了。
最后只有南湾的一个包掉了下来。
周姨略胖,知道自己那一脚肯定把小姑娘踩的不轻,连忙把手里的床单和被罩放在床尾,过去扶她,“小赵啊,周姨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吧。”
赵樱疼的脸都皱成一团,却不能说什么,揉了揉被踩到的那只脚,闷声吐槽,“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被门夹到脚趾的感觉。”
周姨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想去帮她揉脚,却又想起自己是刚洗的手,如果碰了,就得重新再下楼洗一次。
怕耽误先生休息,就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尴尬的笑了两声,“那你歇一会儿,我一个人换。”
赵樱低着头没说话。
缓过那阵让她想骂人的疼痛过后,才缓缓撑起身体,蹲在地面上,把散落在地板上的东西收进那个白色的包里。
然而,当她看到掉在沙发角落的那个卫生棉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就都停了下来。
一个怀了孕的人,包里为什么会有卫生棉呢?
周姨的视线无意间看了过去,没有太在意,“小赵你来月事了吗?”
赵樱回过神,“哦...是啊,本来是放在衣服口袋里的,但刚才不小心掉出来了。”
起身,背对着周姨,把那个卫生棉放回了包里。
————
慕瑾桓听到开门的声音,头也没抬,“聊完了?”
这话听在南湾耳里,怎么有种酸酸的感觉呢?
关好门,走到书桌旁,轻轻笑着说,“本来是没有,但不是得帮你办正事嘛。”
空气里混着沐浴露的清香和湿意,缠绕在鼻息间,慕瑾桓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落在女人干净的小脸上。
眸色沉静,“和你师兄比起来,我更重要?”
南湾的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那当然。”
她的话音刚落,手腕就被一股大力握住,一拉一拽之间,身体便失去了重心,整个人都跌进了男人的怀抱。
扑鼻而来的,是淡淡的烟草味道,混着似有若无的清冽薄荷香。
男人的动作并不温柔,而是透着一股野性的粗鲁,奇怪的是,南湾并不觉得反感。
满满的荷尔蒙魅力。
慕瑾桓一手扣着女人的腰肢,一手勾起她的下巴,眸色幽深,嗓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不再想想?”
这样的动作,南湾不得不对上男人的视线,温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似乎能渗入毛孔,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
弯唇浅浅的笑,“我要是想了,说出来的话,可能跟之前的就不太一样了。”
男人的大手渐渐上移,眸里警告的意味很浓,“又准备开始骗我?”
他的动作缓而慢,掀起了一阵战栗,南湾拉开捏在下巴上的手,视线四处看着,“怎么说在我,信还是不信就是你的事情了啊。”
慕瑾桓的手从女人的衣摆滑入,直达自己的领地,隔着薄薄的衣衫,徐徐的动作,像是在刻意挑战她的神经和感官。
手上的动作下.流至极,可神色和话语偏偏正经的不得了,“只要你说,我就信。”
南湾细白的牙齿咬住下唇瓣,忍住那惊呼声。
也学着他,柔嫩的手指从他胸口处慢慢往上爬,动作是挑逗的,但脸上的表情是很认真的模样,转了话题,“听说,青城有只小野猫在等你啊,能带我去看看吗?”
闻言,慕瑾桓深邃沉静的眸里渐渐窜起一抹热意,俊脸似笑非笑。
薄唇寻到她的耳垂,含住,轻咬了一下就松了力,嗓音沙哑,“慕太太很感兴趣?”
他很熟悉这副身子,轻轻松松就找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
南湾的呼吸一滞,白嫩的皮肤上绯红色渐起,说出口的话音也染上娇柔,“还行吧,看也可以,不看也可以。”
下一秒,唇齿就被撬开,男人的舌强势的登堂入室,重重的舔舐着她的每一寸肉壁。
身体被压得往后倒,然而,她退一毫,他便进一厘,唇舌始终纠缠在一起。
暖黄色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呼吸的热度上升,气氛渐渐发酵。
————
魅夜酒吧。
白若书换上那件红色的超短裙,将扎起的马尾放了下来,对着镜子开始化妆。
那张清纯的脸蛋,渐渐变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了。
耳边响起催促的声音,“若白,你快点画,点你的那位客人已经在催了。”
若白,是她在这里的名字。
点她的人,叫唐城墨,唐氏企业唯一的继承人。
一个星期,她在只这里卖三个晚上的酒,每晚他都在。
收起口红,将裙子极低的领口往上拉了拉,“来了。”
白若书推开包厢的门,酒精味和烟味就扑鼻而来,很恶心,但是她还是得露出最好看的微笑。
只是,看到角落里坐着的那个人后,唇边的弧度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
尽管,他并没有在看她。
几秒钟后,移开视线,走到桌前,脸上重新漾出微笑,“唐先生,这是您要的酒。”
唐城墨瞥了一眼角落里的人,薄唇带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扬了扬下巴,“都打开。”
一共两瓶酒,虽然不是酒吧里最贵的,但只要开了,每一瓶白若书都可以提五百块。
没有比这里来钱更快的地方,也没有比这里更能看清人类百态的地方。
开酒,往杯里加冰块,然后倒入琥珀色的液体。
做完这些后,柔声询问,“唐先生还有别的需要吗?”
唐城墨拿起那杯酒,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摇晃着酒杯,视线从她圆润的脚踝开始上移。
修长的美腿,纤细的腰肢,隐约可见的柔软,精致的锁骨,最后落在那红唇上。
不疾不徐的问,“很缺钱?”
那视线太露骨,白若书只觉得身上那件薄薄的裙子似乎已经不存在了,垂在身侧的手攥紧,脸上的笑没有一分改变,“如果不是缺钱,我总不能是因为兴趣吧。”
唐城墨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爽朗的笑了几声后,将酒杯里的液体喝尽。
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扔在桌面上,语气和他的眼神一样,邪肆慵懒,“这张卡里有三万块钱,你把这两瓶酒都喝了,钱就是你的。”
周围的公子哥们开始起哄,口哨声呵调笑声不断,有的甚至拍手鼓掌,唯独角落里的那个男人是安静的。
一瓶伏特加,一瓶龙舌兰,都是世界上十大烈酒之一。
别说两瓶,一瓶下肚,她就可以直接去见父母了。
白若书依旧是笑,“三万块钱就想买我的命,唐先生未免也太吝啬了一些。”
“也是,”唐城墨挑了挑眉,换了想法,轻描淡写的道,“那就买你身上的这件衣服吧。”
此话一出,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便更加的下.流,连带着附和声,也变得更加响亮。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她脱光。
唐城墨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的笑容渐渐僵硬,勾了勾嘴角,“怎么,不愿意?”
白若书垂在身侧的手越攥越紧,虽然在暖气充足的包厢里,她还觉得自己就像是掉了湖水里,那冷都渗入了骨血。
之前的每一次,他都没有为难过她。
唐城墨见站在包厢中央的女人久久都没有动作,放下翘起的二郎腿。
起身,走到她面前,手指挑了挑那两根细细的带子,一字一句都说的很慢,“既然是出来卖的,自尊和骄傲换不了前,每一样你都得收起来,你看看这里姑娘们,哪一个不是比你更识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