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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嘴角一动,“世子爷有没有为难于你?”
“大人是在关心我吗?”尉迟雪突然靠近阳煜,语气暧昧。
尉迟雪的突然近前让阳煜猝不及防,少女的身姿恰似兰若生春夏,芊蔚何青青,却无形中又有一股强势直逼得他不由后退一步,微微一怔,耳尖却不自觉地泛起了红,“姑娘,在下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别无他意。“
尉迟雪将阳煜的反应尽收眼底,想不到这阳煜如此口是心非,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
“哦?我与大人何时成为朋友,我竟不知?”
“姑娘,是在下措词有误,在下将姑娘视如朋友,况同在王府共事,不想姑娘无故陷身囹圄。”
阳煜不愧为锦衣卫,竟然把话极其自然,毫无违和地圆了回来,让尉迟雪啧啧称奇之余,也稍显不甘心,她只好正面回应道:“既然大人视本姑娘为友,本姑娘亦语无顾忌,褚程锋其人,伪孽昏狡,恶积祸盈,此次非难嫁祸于我,甚至威逼我为其谋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本姑娘自有治他的办法,他能奈我何?”
“既然姑娘无事,那在下放心了,只是姑娘这收拾东西,是想离开王府吗?”阳煜明知故问道,也许她这一离开,就不能再见到她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阳煜自己都有些吃惊。
“当然,虽然本姑娘自是能一时治得了这个伏地魔,但压不了一世,这是他的地盘,我当然得审时度势,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尉迟雪飒爽应道。
“既然还是得走,姑娘为何先前走了又回来了?”阳煜不解道。
“先前本姑娘并没走,我知道大人是出于好心,但我先前一走,肯定更加解释不清了,畏罪潜逃只能加重我的嫌疑,思来虑去,故从密道折回王府后,隐避打探消息,静观其变,伺机而动,终于觅得良机一雪清白。”尉迟雪解释道。
“这么说,那些都是你设计的?”阳煜意有所指,但没有点破。
“没错!”尉迟雪知道阳煜说的是断魂散余粉之事,她的确动了点手脚。
“怎么?大人会否告知官衙?“尉迟雪略微担忧道。
“姑娘本就清白,只是为证清白不择手段了些,作为朋友,在下非常理解,亦不会告知他人,请姑娘放心!”阳煜的一番话敛去了尉迟雪的忧心。
“大人明察秋毫,本姑娘佩服!”尉迟雪佯装一拘,恭维道。
“雪儿姑娘,不必如此抬词,倒显得生分了许多,既作为朋友,私下你可直唤我名讳。”阳煜落落大方道。
“大人,何以如此视我为朋友?你,了解我吗?不怕我会卖了你吗?”尉迟雪此言有点咄咄逼人,阳煜一时无法对答,抑或是一时难以启口,他不知道她的心思。
对于眼前的尉迟雪,说实话,他是心动的,他想要与之相处的不仅仅是朋友般的光景,而是谋求更多,甚至可以成为他相伴的今生唯一人。
看着阳煜欲言又止,如哽在喉的窘迫,尉迟雪爽朗笑之:“好吧!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上,本姑娘就交了你这个朋友,阳大人,哦,不!阳煜!作为平等交换,你可唤我雪儿或小雪。”
尉迟雪对于眼前的阳煜,虽然她觉得此人很是腼腆,有时却很淳朴,略带蠢直,也不讨厌他,甚至是有点喜欢,只是目前为止还是出于朋友的喜欢,而且阳煜锦衣卫百户的身份,更加有助于她调查尉迟氏的案子,她欲借由他进入皇宫,调查案子始末,倒是存了一分利用他的心思。
但是阳煜此刻全然不知尉迟雪的心思,他只是觉得眼前的女子如此笑魇如花,令他如涸辙之鱼,久旱逢甘霖,在心间沁入汩汩清泉。
“那在下就唤你雪儿吧!雪之美义,烟霏霏,雪霏霏,雪向梅花枝上堆。”阳煜有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就差上前拉住尉迟雪的手了。
“煜明拂霾霭,还一片青天!”尉迟雪还之以礼道。
两人相视一笑,一缕微妙的情丝就此氤氲开来,时光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