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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失言更改？”
“说明你还太年轻，居然会天真的相信我的一面之词。”
这句话原封不动地送还，也的确是李公公的真心话，但对着白胡子老头骂其乳臭未干，听起来还是带着几分滑稽。
可手握油画真迹，王峰确实有了些筹码，符若历不便反唇相讥，只好放低了音量：“那按你的说法，要是应该多少件呢？”
王峰不急不慢，似乎胜券在握，又回到沙发上坐下。
“回答这个问题前，我先请教您一下，知道为何我一心要将这些文物带回国内吗？”
“莫非是你那虚妄的爱国情怀？”
符若历看着年轻人这副模样，胡子都气歪了，但又不好发作，只是嘴上占些便宜。
“这是我国的文化瑰宝，怎么又谈得上虚妄？”
看来王峰不但要赢，还在从情理道德上获得优势。
“这是人类的文化瑰宝，并不属于任何国家和个人，要不是我潜心收藏，说不定早就散佚民间。”
老先生又拿出了欧洲的那一套强盗逻辑，他们获取了大量的外国文物，都是用这套说辞强行辩驳，其实根本无意交出宝藏。
“说来说去，还不过是自己私心作祟，用高尚的言语作为借口，却万难掩饰卑劣的行为！”
王峰越说越气，他在欧洲呆的时间越久，就越能感受到这些文化窃贼的下贱。
“对于文物收藏，不应有狭隘的国别之分，只要是能保护好这些藏品，那么是哪国人持有又有何区别呢。”
像是这样的言论，符若历不知道说过多少次。
其实要想辩论，王峰也能找出无数的破绽，将老头骂得体无完肤，但他手上握有杀手锏，这次根本不打算用言语取胜，而是早就想好，要用对方的说辞，将对方一军。
“老先生说得对，晚辈心服口服。”
谁也没能想到，他居然同意了这样的见解，这下不光是Judy在一旁疑惑，就连符若历脸上也露出奇怪的表情。
王峰不搭不理，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本来的要求，是将所有文物一并带回国内，而现在看来，的确没这个必要了。”
符若历还以为是自己说服的对方，不禁肯定地点了点头，但他发觉王峰脸上带着坏笑，看起来极为不适。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倒是有一事。”王峰难掩内心的狂笑，面色的表情也愈发诡异起来，“我率先下到地窖中，才发现了更大的秘密。”
“你知道为何范德法特即便在临死之前，也没有将油画公之于众吗？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搜罗的作品并不止一件。”
说着，他呼叫来了老叶，让他带来了一组照片。“请符先生过目。”
符若历本来还不明所以，直到接过照片一看，这才连连惊呼起来：“这...这不可能是真的！？”
看着他的失态反应，王峰更是心里有底。
“老先生应该识货，在那个地窖之中，其实还有十来副画作，而其中最为著名的，应该就是这一个啦。”
Judy还被瞒在鼓里，可她现在也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油画，能让镇定自若的符老先生大惊失色。
只见老头眼泪鼻涕一并流下，已经是完全的失态模样：“蓝马之塔！蓝马之塔重现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