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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珠也是她硬塞给你,又不是你强行索要,现在还强加了罪名给你,害你被陛下斥责,咱们都还没找她算账呢,南平郡主倒是先为她出头来。”
南平郡主和五公主是手帕交,感情深厚。
五公主因程蕙心抢夺东珠一事落水重病,直至如今都还未痊愈,南平郡主为其不平也属自然,但生性高傲的她不屑做那些阴私手段来针对程蕙心,故而今日才借安宁儿的言语上的错处来找麻烦。
说起东珠的事情安宁儿还犹自忿忿不平,觉得昭帝冤枉了程蕙心。
她也是东珠事件里唯一一个无条件相信原身的人,就连皇后都认为是原身贪心不足,想要强夺。
程蕙心忍不住抱住安宁儿,埋在她的肩上,“宁儿,你怎么这么好。”
明明是个粗心的人,偏偏在她的事情上格外体贴细心。
安宁儿不好意思地推开程蕙心,低头摸着鼻子,“蕙娘才是最好的呢!”
当年她被父亲从边关送回来,满京畿的名门贵女都嘲笑她的粗俗和一身野丫头的土气,唯有蕙娘不嫌弃和她一道同玩,更是向陛下求了旨意让她成为伴读,入太学,磕磕绊绊地学习/大家礼仪。
她方才说不来太学的话,也只是闹着玩。
南平郡主说的没错,太学之内皆是高门显贵,就算是公主、郡主身边的伴读也都是二三品的大员出身,按她的身份能够入其中就该心中窃喜。
何况她的父亲还是五品的武将,不是文官清流。
像是察觉到安宁儿的心思,又或许是程蕙心早就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她很认真地问道:“宁儿,若你在太学内觉得拘束,不若还是在家练练刀更好。”
听到这话,安宁儿急了,忙抓着程蕙心的手,“我就说说,蕙娘你可别当真。”
若是失了伴读的身份,她可就再难进宫不能和蕙娘相见。
程蕙心轻而易举地从安宁儿的脸上猜到她的想法,轻笑着,“宁儿别紧张,我就问问。”
“你这手臂是怎么了?”她注意到安宁儿手臂上有点点红色的鼓包。
安宁儿无所谓道:“临近暑夏,蚊虫渐多,我练刀时辰长,有时就被叮咬,无事无事,没几天便褪了。”
程蕙心将这件事记在心上,又瞧着宫门近在咫尺,“快回去把,不然天要黑了。”
待程蕙心回到抚痕殿时,夜幕渐深,一直在殿檐下焦急等到的晴光急忙忙地奔来。
“今日郡主怎回得如此晚,奴婢都想叫人去寻了。”
“我和宁儿说话一时忘了时间,回来的便慢了点。”程蕙心一屁股坐在交椅上,觉得双腿有些麻麻的,应是今日走的路多,腿都有些受不住。
净过手,程蕙心将擦手的缎巾放在小几上,跟着晴光去了小花厅。
花厅内早就备好了饭食,都用白玉瓷盖盖着。
晴光捧着霁青贴花湖石花卉壶置于桧木圆桌上,道:“这壶凝露酿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说是甘甜微醺的果酿,郡主定会喜欢。”
又送东西来?
皇后最近是不是太殷勤了,往日她对原身也好,但多数都是面子上的好看,送的也多是些华而不实的摆件和绫罗,哪有血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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