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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悄悄找人联系过国外这些汽车品牌的总公司。
但方他的答复却并不怎么好。
别人为什么要放弃跟周家的合作，跟他合作呢？
尤是周家经营了这么多年，每年这一块的营业额都在逐年上升，几个汽车品牌都非常看重周家这部分市场的收入，没必要冒着风险更换销售商。
冯鹤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找上霍衍，霍衍也确实他支了招。
“果你手里的钱够，建议你顺着东风，去试试做空周氏集团的股票。”
冯鹤当时无法理解：“做空周氏集团？天方夜谭吧？得撬动多少倍的杠杆？这要是出点问题，怎么办？”
“只是个障眼法罢了。”霍衍，“只要能让国外几个品牌方周氏集团产生质疑，你到时候再带着诚心和钱亲自跑一趟，问题并不大。”
“你不是说正好有几个品牌跟周氏集团的合同已经快到期了吗？”
“他们没道理不同意，商场上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风险。”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有时候小企业敢冒的风险，大企业反倒不敢冒。
牵一发而动全身，筹码越来越多，并不意味着选择也会变多。
冯鹤最后还是答应了，准备好保证金后，他去证券公司借入了周氏集团的股票，然后再以低于市场价卖出，大量抛售，这些低价股票迅速进入交易市场，自然会引起部分人的恐慌，虽然很多人依旧保持着观望状态，但已经有小部分人开始跟风了。
股民们刚开始还在原价抛售，但那么多处于观望阶段的人，没人想这时候接手。
周氏发现的很快，应的速度更快，基本上还没有让这件事闹大就处理好了。
但冯鹤已经趁这个机会拿下了两家汽车品牌本地区的独家销售权。
这两个品牌也不是冯鹤随挑的，而是霍衍帮他挑选的。
这两个品牌很老，在国外已经有了百年历史。
这么多年都保持着不温不火的状态，哪怕周氏集团代理销售，但依旧是两个小透明。
属于周氏集团自己都不怎么看重的品牌。
所以他们才会轻易被说服，毕竟在周氏集团手里也没挣到多少钱，换一个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于冯鹤来说，能拿到这两个品牌的独家销售权，已经足够家里的老爷子他另眼相待了。
冯家虽然嫁了一个女儿到周家，但两家不完全是合作关系，在很多行业内都有竞争。
老爷子这一辈子最不忿的就是自己没有比过周晟的父亲。
所以冯鹤突然拿下了原本属于周家的销售权，一时间在冯家风光无两，他的小弟也只能暂避锋芒。
现在冯鹤一边得意，一边担心周晟查出来当时股市的风波是他搞出来的。
一旦查出来，按照周晟的脾气，不可能当做不道。
虽然他撬走那两个品牌后，周晟肯定会起疑心，可只要周晟找不到证据，也就没有立场找他的麻烦，毕竟还要看冯瑶和冯家的面子。
“是让别人去做的这件事。”冯鹤，“而且也隔了一段时间才出国跟那两个品牌的负责人谈的，周晟应该查不出来……吧？”
霍衍：“看你怎么做了。”
冯鹤嘴角的笑容收敛了，他兴奋之余又有些紧张：“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霍衍微微抬头，目光深邃：“你已经动手了，还有收手的余地吗？”
“可是……”冯鹤抿着唇，“老爷子现在好像是在考虑，但不确定他会不会把冯家，他培养了小弟那么多年，现在让他改主意不是件容易的事。”
霍衍：“只要你得到冯家，周晟就不会跟你撕破脸。”
“但果你拿不到冯家，周晟又查出来股市的事是你在幕后『操』纵，接下来你一定不会过得轻松。”
即霍衍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了，冯鹤依旧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反而笑着说：“道你有办法，说吧，有什么办法能推爸一把？”
冯鹤半生失意，一朝得意，已经快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
他觉得才是整个冯家最能干的人，能够轻松暗算周家，还能从周家手里抢下两个品牌，纵观整个商场，像他一样有胆量有计谋的人少之又少。
霍衍从头到尾脸上都没有一丝笑意：“今天来，是来跟你确定主次关系的。”
冯鹤愣了愣，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然后不敢置信，颇觉荒唐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有没有搞错？你现在有什么资本？果不是，你连五百万都拿不到，你凭什么觉得能跟确定主次关系？”
“现在是什么样，你现在是什么样，你心里就一点谱都没有？”
霍衍吹开了杯面的浮沫，他微微抬头，阴鸷地目光落在冯鹤脸上，像是瞬间换了个人，他依旧音平静：“你瞒不住的，无论你找了多少人，做了多少掩饰，凭周晟的本事把你挖出来只是迟早的事。”
“就像刚刚说的，只要你动了手，后路就被你自己封死了。”
“现在你有两条路，第一条就是去找周晟坦白，至于他会不会原谅你，不会下定论，说不定你把供出来你自己就没事了呢？大不了转头回去继续当你的富贵闲人。”
“另一条路……”
霍衍放下茶杯：“不说你也应该明白。”
冯鹤的目光负责：“你就不怕，拿到冯家之后就跟你分道扬镳？”
霍衍微笑道：“你不会，你也不敢。”
冯鹤突然站起身，他的目光变得愤怒，『色』厉内荏地吼道：“你别把自己当个人物！你出的那些主意，换个人照样能出，你来说可有可无，但你来说，可是你爬上去的唯一机会。”
“那你大可以现在扭头就走。”霍衍并不生气，音依旧平和，“只要你踏出这个茶楼，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你做什么，不做什么，都不会再『插』手。”
“你以为不敢？”冯鹤冷笑。
他拉开包间的门，大步走了出去。
坐在沙发上的霍衍却没有动，他靠在椅背上，鼻尖是浓浓的茶香，他拿出手机，正好看见简尧他发的消息，问他结束了没有。
霍衍回道：“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回去，你先睡吧。”
简尧很快回话：“怕你回来的时候饿，你蒸了两个包子，就在蒸笼里，你回来的时候要是饿了就去厨房再热两分钟。”
霍衍：“好，快睡。”
那边没有再回他消息，霍衍听见了包间门再次被打开的音。
出去不到一分钟的冯鹤回来了，他站在门，重新打量着这个生长在小县城的外甥，这个外甥不像周晟，也不像冯瑶，他看上去那么低调温柔，就像一只绵羊。
冯鹤抿着唇，他不想在这个甚至还没有高中毕业的外甥面前低头。
可现实不得他不低头。
他不明白，霍衍究竟是长成现在这样的，他究竟是天生的阴狠凶残，还是后天培养的狠毒心肠，才能够这么自然的算计身边的人。
冯鹤敢打赌，这世上除了他以外，没有第二个人道霍衍的真面目。
而且霍衍确定他不会去告诉第二个人。
为没人会相信，没人会相信一个生长在落后县城，除了习外别无特长的高中生能够轻松『操』纵一个富贵人家长大的中年人。
冯鹤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以前他觉得方是只可以被他利用的绵羊，现在才发现方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并且比他想象的更狡猾，更残忍。
不，准确的说，一直以来他都是在与虎谋皮。
难道霍衍会道像周氏集团那样的公司，只要在股市上有半点风吹草动，稍有差池就会让很多亏的血本无归吗？
他道，但他不在乎。
任无法牵动他心神的人，在他看来都不是“人”。
冯鹤终于走了霍衍。
年轻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他嘴边带着笑，宽和的看着差点“背叛”他的人，大度的原谅了方刚刚的举动。
冯鹤重新坐回了霍衍面，他缓缓的低下头，轻问：“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霍衍：“你需要冯瑶的支持。”
冯鹤：“她不会支持的，她跟小弟的关系不比跟的差，支持她没好处。”
霍衍轻叹了一气：“你就不会想办法吗？”
冯鹤无奈地说：“能想什么办法？有什么是能，而小弟不了她的东西？想不出来。”
霍衍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周智博。”
冯鹤：“可周智博几乎不出门。”
霍衍笑了笑：“你去找周文远不就好了？只要你能说服周文远，周智博就随你利用。”
“说服周文远你来说不难吧？他现在已经没有继承周家的可能了，最近也不愿意出现在人前。”
“只要你去拉他一把，他来说就是救命稻草。”
“他会是一把非常好用的刀，你可以用他做任事。”
冯鹤看着霍衍嘴角的笑，一时间以为自己身处室外，寒气入体，让他战栗不止。
而他已经失去了退出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