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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拒绝了,扬言自己这款不是她的菜,还有之前一部小爆的古装剧笙语赋,也没配合炒作,像是看谁都不感兴趣似的。
“别想了,这个一看就是你招惹不了的弟弟。”董晟提醒。
梁筱璐闻言无趣地撇撇嘴“招惹不起也总能看看聊聊,做朋友总行吧肤浅。”
董晟“”
澈穆桓那头补了三次镜头特写才算过,放他下来补妆。
“感觉怎么样”贺尔豪来到澈穆桓身边询问道,“第一次拍戏的感觉如何”
“挺有意思的。”澈穆桓弯弯嘴角,“不过吊威亚就没那么有意思了。”
说真的,他一点也不喜欢从上往下俯冲下来,失重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都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停滞了,而且威亚也将他的肩膀勒得生疼。
贺尔豪闻言笑了一声“习惯就好了。”
澈穆桓也弯弯嘴角,没再说什么。
他这边很快补完了妆便又被导演喊去拍下一条戏,董晟则被安排倚在一棵大树下做工具人。
这幕戏是澈穆桓的单人打戏,也是这个角色比较出彩的印象点之一,凡是这个角色出场的镜头里,十有八九都在打打杀杀。
也为此,澈穆桓才格外加训了力量训练。
姚成对镜头美感的追求尤为着迷,更不说这一次澈穆桓这一身让他眼前一亮,灵感迸发,恨不得拿场上所有的镜头都来拍澈穆桓才好。
于是一遍、两遍、三遍燕将池皱起眉头,刚想插手警告姚成不要再折腾人了,就听对方兴奋地喊了“卡”“太好了澈老师很棒这条可以过了。”
燕将池刚刚挪动了几公分的轮子又不明显地停了下来。
澈穆桓脸色微微苍白了一些,下了威亚后,他径直走到了姚成的后头看镜头里呈现出来的画面。
竹林中与群演的打戏也得绑威亚,只不过上上下下的幅度没有先前那么剧烈。
但毕竟和平时练习时没有威亚的状态不同,许多动作都有些跑偏了,澈穆桓皱着眉头,并不满意自己在镜头里展现出来的水准。
他眉头微微皱起一些“再来一条吧动作没到位,怎么不跟我说”
“啊”姚成愣了愣,又看看镜头,又看看澈穆桓,再去看看武指,“这还不到位吗”
澈穆桓抬眼看看他。
姚成只好把不远处的武指老师招呼过来。
不过对于澈穆桓的要求,他是一百个乐意答应,他巴不得能有多一条的镜头保底,要是能更到位,那就更好了。
“非常好澈老师非常流畅的动作力量和柔软度都很不错”武指看见姚导招呼自己过去,便快步走过来,边走边高兴地夸奖道。
“还需要一些调整。”澈穆桓打断,“等下再来一条,你帮我看看。”
武指脸上的表情微愣“上一条能用了吧”
他不由看向姚成那儿,这都来回拍了七条了。
他见姚导朝自己比划了一下,示意听澈穆桓的。
最大的“金主”就在片场,澈穆桓想要再来一条,精益求精的事情,他没有好拒绝的理由。
武指见状只好抓抓脑袋,一边看方才那条戏的动作回放,一边针对性的动作再度调整了一下。
“小新人还怪较真的。”梁筱璐掩嘴与董晟说道。
董晟耸耸肩膀“看来今晚得熬大夜了。”
梁筱璐打了个哈欠“我那边再补一条就差不多了,你加油。”
她今天的夜戏在b组导演那儿就剩一个镜头了,澈穆桓这边的进度影响不到她,她幸灾乐祸地看了董晟一眼。
董晟“”
贺尔豪也没想到自家澈老师这么较真,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赶紧叫大周去买些夜宵和饮料回来,犒劳加班的片场工作人员和一起走戏的群演们。
等这场戏拍完,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其他人累得眼睛都快合上了,也就只有姚成还高兴地两眼发光。
他没想到澈穆桓说的动作到位与否,差别能那么大。
再看最新的这条镜头,一招一式衔接得更为流畅,就仿佛是一幅泼墨山水画一般,潇洒肆意至极,力量与东方美学的结合,却是抬手翻云覆雨间留下一地疮痍。
姚成高兴得恨不得今晚就把这场戏的后期一口气全做完。
姚成拍得高兴了,满足了,就是苦了现场的工作人员,贺尔豪夜宵送了一轮,奶茶又送了一轮。
澈穆桓回到自己的休息间卸妆换衣,褪下衣服的时候才觉得肩上刺痛极了。
他皱着眉扭头,就见肩膀上被威亚反复摩擦的地方已经是严重破了皮,泛起一片可怕刺眼的红紫。
因为有内衬的垫底,加上长时间的吊挂、拍戏时的肾上腺素,都让他有些麻木习惯了递进的刺痛,直到现在全然放松下来,这些疼痛才密密麻麻地泛了上来。
澈穆桓低低啧了一声,慢吞吞地抬起胳膊,忍耐着刺痛酸痛感随着动作变化而骤然加剧的那几秒过后,换上了自己的私服。
等回到车上,澈穆桓脱下大衣外套,浅色私服上已经微微干涸住的血迹格外扎眼。
燕将池蓦地往前,几乎要贴上澈穆桓的脖子“怎么回事”
“破了点皮,回去让大周给我处理下就行。”澈穆桓原本半闭着眼快要睡着了,被燕将池吓了一跳,带着睡意懒懒敷衍了一下,又轻轻推了推靠得太近的男人,嘟哝道,“吓着我了阿燕,睡会儿,别闹。”
保姆车是七座的考虑到燕将池的轮椅上下方便大周和贺尔豪都坐在前排,听见澈穆桓的话,两人都是一个激灵猛地转过头看过来。
大周轻轻吸了口气“怎么就破皮了”
“别吵。”燕将池慢慢坐了回去,他压低声音,冷冷看了大周一眼。
大周“”
贺尔豪“”
不是,这也听澈穆桓的别太听话了啊
贺尔豪忍不住纠结澈穆桓的伤,又想直接掉头去趟医院,结果还没能开口,就被燕将池的警告视线唬了回去。
行吧,等回了公寓看,要是严重,他说什么也得把澈家小少爷薅起来去医院。
保姆车里一片安静,谁也没有再出声,没过一会儿功夫,贺尔豪甚至还能听见澈穆桓打起了微微的鼾声。
他忍不住好笑地去扭头去看澈穆桓,头一次拍戏可把他们澈老师累坏了,说真的,他也没想到今晚会累成这样。
他刚一回头,便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直到大周不忍直视地拽了他两下,贺尔豪才回过神来,蓦地收回视线转了回去。
他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燕将池仿佛一座沉默雕像,似乎从来没有变过那个姿势,始终就这么看着澈穆桓,搁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地点着,一下,两下随着澈穆桓胸膛的起伏。
就像是在数着对方的呼吸。
操。燕家那个真的有病吧。贺尔豪在心里惊恐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