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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的舒
心。“好吧,今后我就这样的称呼你了,你可别生气呀。”?“谁
生你气了?”文心刚已经忘记了那一次月光茶楼的事了。也许
文心刚在月光茶楼,根本就不是生气才跑的。文心刚听到刘云
说的生气,他不知道刘云说的是什么意思。文心刚也不问刘云
生气不生气的问题,他现在一心想的是,如何快快地到北山煤
矿。文心刚对刘云说,上车的时间快到了,他要去赶车了。
文心刚和刘云握了个手就走了,刘云看着文心刚宽大的背
影,又再三叮嘱文心刚,别忘了随时与她电话联系。文心刚转
身挥挥手说,行啦!扭过头就大踏步地走了。
到北山煤矿的公交车,是一趟经过北山牧场,北山五个小
煤矿的专道公交车。王江海承包的煤矿在北山的最北面,也是
最后的一个站了。
班车快到王江海的煤矿了,这时车上只剩文心刚一人了,
前方还有六公里路,山路非常的崎岖,车速太慢了。文心刚
想,如果不是山路,像天丰市那样的平坦,干脆下车自己走路
算了,为他一个人,车还要白白地走上五公里,这是浪费。
班车最后一站在王江海的煤矿停下来,车站也没有上下车
的人,倒是有两三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在车站巡视什么,又不像
是保安。文心刚看在眼里,他立刻提高了警惕。文心刚也把墨
镜戴上,他挎上背包,朝一个牛肉面馆直直地走去。这三个戴
墨镜的人,其中有一人一直跟在文心刚的后面,他看文心刚快
要走进了牛肉面馆后就离开了。这地方很小,一眼就可能把附
近所有的店面看得清清楚楚。跟在文心刚后面这个人,消失的
速度真快,在二分钟前,文心刚清楚地听到这人在自己背后的
脚步声,文心刚走到饭店门口,下意识的回头扫描这个人时,
这个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文心刚早也提防了,文心刚从天
丰市一上车,就已经有心里准备了。对于这样一个人,文心刚
是不怕的,文心刚懂得一点儿武术,个头又大,他能对付两三
个这样的人。
文心刚快步走进饭店,坐下后取下墨镜,向服务员要了一
碗大碗的牛肉面。文心刚坐了四个小时车,又是山路,颠来颠
去,中午吃的饭早被颠得没有了。文心刚狼吞虎咽地就把一大
碗牛肉面干下去了。天已不早了,文心刚赶紧和给他发短信的
人联系。文心刚发了一条短信,说是自己已经到了煤矿,正在
牛肉面馆。短信刚刚发出去后,这个神秘的人的短信就回复过
来了。他让文心刚立即到牛肉面馆北面那一片松林子里去,他
在那里等文心刚。到了那里后,让文心刚装作捡蘑菇的样子,
他会来找文心刚的。并叫文心刚注意他背后有没有人盯梢。文
心刚看了神秘人发来的短信,觉得自己不是采访,像是在干特
务工作似的,文心刚心里也紧张起来了。文心刚万万没想到,
现在这样阳光的社会,竟然有如此的昏暗恐怖,他不相信发短
信的人对事态的估计。文心刚虽然是这样的认为,但他想起在
电视台走时,刘云再三地叮嘱,要小心为是。这时文心刚,才
觉得刘云的话是对的。文心刚照着这个神秘发短信人的要求去
做。文心刚走几步,就回头向后看一看,看看后面没有人跟过
来,他这样地走了一阵后,确信背后没有人跟踪,才大踏步地
向发短信的人说的那片林子走去。文心刚已经走到了林子里
了,林子里没有任何人的动静,文心刚以为是这个发短信的人
在捉弄他。文心刚正在疑惑的时候,他听到了几声山猫的叫
声,文心刚从来没有到过这样的原始森林,也没有听过这种恐
怖地声音,一向自信的文心刚,突然汗毛竖起来了,他真有些
害怕了。不到一会儿,在文心刚的背后就出现了一个人。这个
人突然的出现,文心刚并没有恐慌,文心刚知道一定就是发短
信的人了。这个人也戴了一副墨镜。
这个人快步向文心刚走过来,突然停到文心刚面前,他把
墨镜取下来。左右地看了看周围。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
人,脸膛黝黑,面色憔悴,神情不定。文心刚见来人把墨镜取
下来,文心刚也把墨镜取下来。这人看了看文心刚。?“你就是
那个敢于说真话,敢于揭露黑暗势力的记者文心刚吗?”文心
刚也看了看这个人,一脸慌张,神色飘忽,像是有人在追捕
他。“我就是文心刚,你有什么情况,你就直接给我讲,不要
害怕。”?“文记者,可怕啊!那天晚上瓦斯爆炸一下就死了二
十多人啊!”“报纸上和电视上报道都说没有死人哪?”文心刚
反问这人。“文记者,报纸和电视上报道的都是假的。”?“你说
是假的,死了那么多人,天丰市安检局的人不是都来了,他们
也说谎吗?”“文记者,你不知道,事故发生了已经有三天了,
王江海才通知天丰市安检局的人,等他们来后,王江海他们早
已把遇难的尸体用火烧了,烧后挖了一坑埋了。”?“你说的是
真的吗?你的证据在哪里,像这样大的事件是要靠证据说话
的,空口无凭呀。”?“证据是有,那只有把这个埋尸坑挖开,
证据就有了,但是现在没人知道他们把尸体埋到哪里去了。”
“那你让我采访什么?煤矿有没人来证明那天晚上瓦斯爆炸的
情况?”?“文记者,现在煤矿都放假了,只有王江海的几个亲
信留在煤矿。就是知道内情的人,谁敢揭发呀,大家都知道王
江海的两个亲戚在天丰市做大官,谁惹得起啊。再说,焚尸的
事只有两个知道,一个是生产调度室的杨发财,还有个是当天
的值班主任马远。”?“这两个人呢?”?“王江海给了他们每人五
万元钱,让他们暂时回老家躲一躲风头,等这事平静后他们再
回来。”?“这两个人的老家在什么地方?”?“杨发财是甘平
的,马远老家在川江苍山。只有杨发财知道当晚大夜班下井究
竟多少人,马远是当晚的值班主任,死了多少人他都知道,焚
尸也是他们两人去干的。”?“马远是值班主任,他为什么没有
死呢?”?“文记者,我们这里的值班主任,只是在刚上班时的
那一段时间,到井下转一下,就回家了,他们领的工资却是工
人的十几倍。”?“那这两个人他们会不会讲实情吗?”?“杨发财
说不清楚,但马远如果能找上他,他一定会讲的,马远在焚尸
时,王江海答应给他十万元,后来只给了五万元。而且马远有
个堂弟也在这次事故中死了,马远走时很气愤。”?“那你叫什
么名字,你在干什么?”?“我叫于良,我是煤矿的保管。”?“你
为什么要让我来采访报道?”于良听了文心刚的问话,一下就
哭了。“文记者,我的弟弟,我的表哥,还有我的侄儿都在这
次事故中遇难了,我怎么回去向他们的父母交待呀!文记者,
求求你了,给我们申冤,死了的矿工兄弟们在天之灵一定会感
谢你啊。活着的亲人们也会报答你的!”
文心刚不知这人说的?是真是假,他低下头沉默了几分钟,
又抬头看了看这个人的样?子,文心刚凭自己多年记者的经验,
以及他在上大学时学过的?心理学知识,他判断,
这个人说的情况应该是真实的。但是事件的两个当事人都是王江海的得力干将
,都得到了王江海的好?处。先不说他们现在不在煤矿的问题,
就凭他们与王江海的这?层特殊关系,能从他们口里得到什么。文心刚心里没底,文心
刚犹豫了。这人看到文心刚不说话了,他知道文心刚犹豫了,
这人突然一下跪到文心刚面前,泣不成声。文心刚见这么一个
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心一下就软了。?“快起来,快起来,我
知道你说的都是实情,但要弄清楚事件的内幕,太难了。”这
人见文心刚仍然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哭得更伤心了。文心刚严
肃地思考了一阵,自己到北山煤矿来的目的,就是想把王江海
与张名达他们的事捅出来,现在于良又这样苦苦地哀求。文心
刚的眉头像拧成一股绳子,他的手心捏出汗来了,文心刚终于
下定了决心,“老于,行了,我就答应你,你赶快起来好吗。”
文心刚给于良说,让于良带他到煤矿去转一转,文心刚想
把现在煤矿的外景拍一下。于良说,现在千万不能到煤矿去,
王江海有五个保安,每天都在煤矿和埋尸的地方转,他们发现
可疑的人就要盘问,如果他们判定你是来调查煤矿事情的,他
们马上就告诉王江海,王江海就会和张名全联系,张名全会弄
清你是什么情况下来采访的。如果一旦发现是私人行为,就会
把你赶出煤矿,或者采取非法的手段。前几天,天丰市有个报
社的记者,想偷偷采访,被王江海知道了,让王江海的保安打
了一顿,还把这位记者的手机抢走了。这位记者回去给他们的
领导汇报了,他们的领导知道王江海的背景,还把这位记者批
评一顿,说他私自采访,违反了报社的采访纪律。不过,王江
海还是派人把这位记者的手机还了。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了。过
后再没有记者前来采访了。
于良问文心刚:?“这次是电视台派?你来的还是你自己私自来的?”
“电视台会派我来吗?”?“那你?就是私自来的,私自来的你可得小心啊。
这些人狠哪。我的意?思,你现在得赶快离开这里,
一旦他们发现你是来采访的,准?会来收拾你的。”
那杨发财和马远他们手里有证据吗?”?“杨发?财我不清楚,
我和马远关系好,马远有部高级?DV,听说他不知为什么事与王江海发生争执,
他回到家里,骂王江海,把我惹急了,我就把这盘?DV带交给有关部门。看来马
远把事情的经过都用?DV录下来了。”文心刚想,这可是难得
的证据呀,如果马远愿意将这盘?DV带交给自己,天丰市的马
蜂窝就捅开了。文心刚认为,目前关键的是要找到杨发财和马
远这两个人。如果这两个人愿意配合他,这件事就有希望了。
文心刚为了暂时不暴露目标,就听了于良的话,不去煤矿
拍背景材料了。于良说,天已不早了,煤矿这地方太小,只要
有陌生人来,一般人们都知道,况且王江海的人白天晚上都在
巡逻,所以晚上不能住在这里,他要文心刚现在就离开煤矿。
文心刚觉得于良说得很有道理,他决定现在就下山。
于良把文心刚带到山背后的一条羊肠小道上,这条小道可
以绕过王江海的煤矿,于良又把他早已写好的两封信交给文心
刚,一封是给杨发财的,还一封是给马远的。于良说,如果文
心刚真的要去找这两个人,带上他的信给他们。他们就是不配
合文心刚的采访,也会热情的接待文心刚。
于良说,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好朋友,在煤矿的时候,他们
三人常在一块儿喝酒吹牛,一起玩,平时都称兄道弟的。
于良把文心刚送到一条便道上,然后挡了一辆过路的拖拉
机,于良说,现在已经没有班车了,让文心刚坐这辆拖拉机下
山。
于良与文心刚再一次紧紧地握住了手,于良松开手后又一
次跪在文心刚面前,?“文记者,我代表我的弟弟、我的侄儿、
我的表哥向你磕头了,我们全家人都感谢你!”文心刚赶忙把
于良扶起,“兄弟,你放心,就是我不干记者了,我也要把这
事揭露出来。太黑了!”文心刚说这话时,他的拳头攥得紧紧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