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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走出餐厅门, 姜嘉弥都还在回想他刚才那句话。
——“这是我太太的意思”。
明明彼此都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他一开口却这么自然且熟稔,就像已经说过千百遍。
回到家,她忍不住故意揶揄他, “你是不是自己偷偷练习过啦?”
“被你发现了?”他故作意外, 煞有介事地回道。
“你什么时候练的?”
“或许是……梦里?”
“原来你做梦都想跟我结婚呀。”姜嘉弥停下脚步, 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然而眼底与唇角的笑意却根本藏不住。
周叙深也跟着停了下来,好整以暇地转过身望着她, 垂眸时眼里满是笑与纵容,“是, 做梦都想。”
她嘴角的笑弧越发显眼, 笑得眉眼弯弯,但不知是从哪个瞬间开始,笑意都随着对视时逐渐升温的目光渐渐蒸发或融化。
唇角笑意微敛,视线变得黏糊糊的,仿佛有某种吸引力,令她踮起脚亲了一口他的下巴。
这一天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 此刻气氛又正好, 情绪实在太容易被煽动, 所以有些事发展得顺理成章。
卧室门轻轻合上。
走到立柜旁边, 周叙深习惯性地打开抽屉,长指捏住一个纸盒往外抽。下一秒他动作忽然停住, 接着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姜嘉弥茫然地眨了眨眼。
他笑笑,手里拿着盒子,屈指将抽屉关好。
……
三月天气回暖, 婚礼如期举行。
按理来说,仪式的各种细节夫妻双方都应该知晓,但在姜嘉弥的特意安排下,所有人都向周叙深隐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于是在婚礼仪式上,在交换戒指这个重要环节,造价不菲的戒指盒打开后却露出了两只塑料制成的卡通戒指。
周叙深伸手的动作蓦然顿住,片刻后哑然失笑。
面前是一边掉眼泪一边捂唇悄悄笑着的年轻妻子,周围是翘首以盼的宾客。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欣然接受这份“惊喜”。
戒指拿出来后,前排的宾客最先看清,很快大家都善意地哄笑起来,就连坐在第一排的梁荷跟姜言东都破涕为笑了。
对姜嘉弥而言,这就是她设想中的完美婚礼,从婚纱到捧花,从吊顶上垂落的铃兰与藤蔓到角落里黄铜色的留声机,包括这个小插曲,这些都是“完美”中的小小一环。
留声机里传出质感特殊的乐声,而这时主婚人笑着开口说道:
“周先生,你可以亲吻你的妻子了。”
……
这一场婚礼被人们津津乐道了很久。
他们中的一些人参加过不少婚礼,却少见这种不计成本又极致浪漫的仪式。假设这一切都可以归纳为表面功夫,为了面子好看才办得声势浩大,那又该怎么解释那两枚小孩子过家家似的玩具戒指?
如果是只为了利益结合,会有哪一方乐意弄出这种“掉价”的乌龙呢?
可见成年人之间也是有童话的。
某些谣言因此而渐渐平息。
有人感慨自己抓不住周叙深这样的男人,有人遗憾姜嘉弥被某人捷足先登,早早划为己有。议论到最后风向却慢慢变了,演变为“这两个人基因好,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漂亮”。
乔述听说这些话后,特意在周叙深面前打趣道:“要我说,孩子可千万别像你,还是像嘉弥比较好,聪明可爱漂亮,多招人喜欢啊。”
然而在周叙深看来这些话只能算赞扬和祝福。他似笑非笑地说一句“借你吉言”,乔述立刻大呼没意思。
“先别忙着祝福,”程律笑道,“八字还没一撇,等怀上了再说也不晚。”
“也是,叙深都等到这个岁数了,再多等两年也没什么嘛。”
几个损友你一言我一语,周叙深只是听着,笑了笑没说话。
然而,当晚姜嘉弥仿佛有所感应似的,主动和他提及了这个问题。
只不过她用的方式比较“委婉”——在他如往常一样打开立柜的时候,她忽然抬起手轻轻抵住抽屉,阻止了他的动作。
周叙深动作一顿,转头看着她。
姜嘉弥垂着眼没说话,指尖局促地蹭了蹭抽屉边缘,尽力坦然地抬眸回应他的目光,“要不……不用了吧。”
“你确定?”终于,他开口问道。
她心跳得厉害,点点头。
“如果……”
“我都想好啦,考虑得很清楚。”她清了清嗓子,“顺其自然吧。”
周叙深静静注视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星半点的犹豫与勉强,然而哪怕她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紧张、害羞等等一系列情绪,这里面也没掺杂半分迟疑。
他缓缓关上抽屉。
“好。”
气氛变得微妙。
周叙深低下头,姜嘉弥默契地收回手搭在他后颈处,任由他将自己抱进怀里亲吻。
他们还从没有过这种体验。
没有了任何阻隔,哪怕再微末的感受都能细致地被每一根神经所捕捉,令人头皮发麻。
他特意放慢了节奏,深呼吸时不自觉仰头,下颌线因此而微微收紧。片刻后又垂眸紧盯着她,喉结微动。
姜嘉弥抬手盖住湿漉漉的眼睛,下一秒这只手却被他攥着手腕拉开。
在这一刻,她忽然想起领证那晚周叙深的反应,也明白了他当时打开抽屉后又停下动作的原因。
……
但他们都没有想到一切会来得这么快。
那一晚之后的某天,姜嘉弥忽然惊觉自己这个月的生理期推迟了,一开始她以为是其他原因导致的异常,却猛然想到最近她和周叙深都没有做任何措施。
她忐忑地算了半天日子,本来准备再等等看,但周叙深向来很留心有关她身体的细节,所以很快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他立刻开车去了一趟药店。
半小时后,姜嘉弥拿着验孕棒飞快地冲出浴室,却又在中途硬生生地刹住车,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不动了,懊恼刚才冒冒失失的举动。
周叙深自始至终都看着浴室门的方向,全程耐着性子克制地等待结果,整个人还算冷静。
直到这一刻看到她的反应。
他定定地看着她,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隔着一段距离,两人四目相对,思绪都短暂地停摆。他平时的稳重和理智、多活十年的阅历,在这时候都不管用了。
在这件事情上,他们都是新手。
“……两条线。”姜嘉弥干巴巴地道,说完又有些慌乱地伸手把验孕棒递出去,“现在该怎么办啊?”
周叙深蓦地清醒过来,上前握住她的手,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还早,我们现在去医院。”
虽然刚才也想过这种可能,但在事情真正发生前,一切都只是假设而已。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拿到了检查结果。
怀孕五周。
根据怀孕时间倒推,应该正好就是他们决定不再采取措施避孕的那次,也就是说……命中率百分之百。
明明应该是概率□□件……
姜嘉弥呆呆地拿着报告单,有点脸红。
谁能想到他们效率这么高呢?
医生还在交代注意事项,她转过头,看向身侧的周叙深。
他本来是坐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或许是刚才医生宣布她怀孕五周的时候?
现在他正认真听医生讲话,眉心微蹙的模样看起来很严肃,然而手却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一下又一下。
也不知道是在安抚她,还是在表达自己或高兴或不安的情绪。
她心跳急促有力,悄悄勾住了他的手指。
周叙深动作蓦地一顿,转而将掌心之下的那只手紧紧握住。
意识仿佛割裂为两部分,一半陷入事实所带来的冲击中难以自拔,另一半则因为理智提醒他要冷静,所以勉强平静地牢牢记住医生说的那些话。
他要做父亲了。
这个事实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他的意识,如同急促脉搏下汩汩涌动的血液,正在四肢百骸内涌动。
终于回过神时,他们已经走出了诊室。
姜嘉弥立刻一声不响地扑了过来,周叙深伸手抱住她,一言不发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无声地短暂拥抱片刻,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谢谢你。”他低头贴近她耳畔,低声说道,嗓音略有些哑。
过了会儿,姜嘉弥忽然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你还是谢谢你自己吧。”
谢谢他的“一次成功”。
她小声嘀咕着,声音被他的胸.膛闷得瓮声瓮气的,听得他几乎是立刻就笑出声来,无奈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那就谢谢周太太肯定我的能力?”
她没说话,红着脸抓起他的手作势要咬一口,见他完全没有躲的意思,又悻悻地收回手。
从医院离开后,姜嘉弥先把自己怀孕的事跟梁荷说了,然后再把这个消息一一告诉姜言东和沈素钰他们。
几个长辈高兴得不行,纷纷打电话过来要问她具体情况,最后没办法,只好几个人一起语音通话。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聊天内容很快就从“什么时候怀的”、“有没有孕期反应”快进到婴儿房要怎么装修了。
后来还是周老太太如梦初醒,先提起了养胎的问题。
周叙深车开得很慢,偶尔参与谈话,大多时候都只是静静听长辈们和妻子聊天。快到家时,众人也暂时讨论出了一个结果。
——现在月份小,以养身体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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