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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烟灰缸，烟瘾马上上来了，掏出一支烟递给李所，但是李所不抽烟，没接。
李所虽然不认识面前三人是谁，但是上级下了命令，要自己务必全力配合，所以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华是一个命苦的人，她爱人去世的早，靠自己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后面儿子结婚了，也生了一个女儿，叫赤伶。这赤伶学习成绩非常变态，一路跳级，属于老师都教不了的那种，怎么和你形容呢？”李所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我知道，你不用形容，你就主要和我说说赤伶失踪后，吴华的表现。”杨不坏弹了弹烟灰说。
“因为赤伶的父母也出了意外，死了，所以赤伶就成了吴华唯一的亲人。赤伶失踪后，吴华就住在了我们派出所，天天喊着让我们找人，但是我们毕竟能力有限，也出了警力和精力，但是一无所获。然后她就每天去上访，区政府、市公安局、市政府、省政府，就差没去北京了。”李所说完叹了口气：“后面她把房子卖了，好像卖了80万吧，然后搞了一个寻人启事，谁找到赤伶她就把80万给谁。但是国家都找不到的人，谁能帮她找到，所以她遇见了很多骗子，每次都是我们帮她把钱追了回来。再到后面，她就放弃了，也不找了，现在人在敬老院住着。”李所说。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找了的？”杨不坏问。
李所想了想，说：“十年前吧。”
“赤伶死于九年前，而吴华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放弃寻找赤伶，这会不会有什么关联？”杨不坏在心里想着。
“能陪我们去一趟敬老院吗？”杨不坏问。
“可以。”
来到敬老院后，李所把院长叫了过来：“这三位是我们公安的同志，想找吴华了解下情况。”
院长一脸笑容的看着杨不坏三人：“吴奶奶在外面晒太阳呢，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走到户外，院长带着大家往草坪走了，对面有一个老奶奶坐在草地上，应该就是吴华，旁边还有一个女的应该是敬老院的工作人员。
“吴奶奶，这些是公安局的同志，想找您了解些情况。”院长说话声音比较大，应该是吴华听力不太好。
杨不坏看着满头银发的吴华，脸上已经没有多少肉了，只剩下一张皱皱的皮，再看看那凹陷的眼窝，已然到了垂暮之年。
“以前都是躲着我，今天怎么来找我了？”吴华抬头看着李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今天是这三位同志找您，想问下您关于赤伶的事情。”李所对吴华说。
吴华听见赤伶两个字，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说：“以前我拼了命的去找，你们看见我就像看见瘟神一样，现在我不想找了，你们来和我了解情况？”
“我知道赤伶在哪。”杨不坏对吴华说。
“在哪？”吴华盯着杨不坏，表情并没有多大波动。
“我想私下和您聊一会。”杨不坏说。
吴华低着头，叹了口气说：“走吧，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