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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就遮一遮吧。
然后他捡起白无之掉在地上的饼，将自己手中的饼给了白无之，“多大点事，师傅好像没见过尸体一样，怎么年纪越大，胆子就越小了呢！”
白无之未缓过来，拿着饼又向外面爬了几步，他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大慈大悲，无意冒犯，别来找我！”
他催促着白佑芊，“阿芊，阿芊，快去给大老爷烧柱香，师傅腿软，动不了了。”
白佑芊汗颜，轻叹一口气，只能照做。
他又来到贡品桌前，抬头瞧着这座神像，神像的脸已经花得看不清是谁了，说实话，他也不认识几个神，唯一认识的神仙，就是城隍。
他从桌上的竹香中挑来挑去，找到了几根还能用的香，将它们点燃插到了香炉中。
一时间，屋内就充斥了一股刺鼻的味道，他又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城隍大老爷在上，保佑我们今夜无灾无难，平安度过今夜。”
一阵风透过门口吹了进来，烛火闪得厉害，显些灭了。
拜完后白佑芊回来了白无之身旁坐下，白无之此时心情平缓了一些，白佑芊嘲笑道，“瞧师傅这样！”
白无之道，“老了，身子骨不如之前那么壮气也没有精神气了，容易受到点惊吓，不奇怪！”
白佑芊扭头看到白无之的侧脸，他的脸上肉眼可见的皱纹以及非常明显的白发。
明明师傅在他眼中，是一个精神头旺盛，能带着他一天逛四五个地方也不觉得累的中年老头。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师傅会老。
他从仰头到与他平视再然后他开始低头同师傅说话。
原来日子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走过了这么多。
白佑芊鼻子一酸，头轻轻靠在了白无之的肩膀上，“瞎说，师傅年轻得很！”
白无之抬了下肩膀，“都多大的人了，还靠师傅肩膀，起开！”
他虽是这么说着可语气却十分温柔。
白佑芊更直接的挽住了白无之的胳膊，“不要！”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白无之轻笑，随他去了。
不久后，白无之沉声问道，“阿芊，师傅问你一个问题。”
白佑芊闭着眼，轻声问道，“什么问题？”
“如果国家乱了，这个江湖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了，你该怎么办？”
白佑芊被摸不着头脑的一问，他睁开了眼离开了白无之的肩膀，仔细想了一下。
“有国才有江湖，没有大家谈何小家，自然是先要保住国再来寻求自己的容身之所啊！”
白无之喜忧参半的看了白佑芊一眼。
喜的是他毫不犹豫选了大义，忧的是他注定不会做一条在江湖上掀不起波浪的鱼。
白佑芊脑子灵，一下子就明白了白无之为何要问他这种问题。
看来近日人们议论的宸鸾王之事影响到了白无之。
白佑芊安慰道，“师傅，不要害怕，阿芊长大了，会保护好你的。”
白无之点头，“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夜里刮起了风，屋子没有门挡风，风便跑了进来，吹得白佑芊无法入眠。
他想天下太平，可他这渺小的想法又有谁会在意。
白佑芊闭上眼，思考着，不知不觉中，睡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