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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人口太多,又都能吃饱饭,在这个时代,确实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指不定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就爆了……
窥一斑而知全貌,河内作为最早被统治的郡县,百姓尚且如此看待他,更不用说其他地方了。
程远志忽然意识到,左慈所说的“天下当分不当合”真正意思。
天下还有乱到一定程度,就被自己强势扫平,是好事,同样也埋下了隐患。
百姓无知啊。
上了年纪的,经历过乱世的苦难,心里尚且有敬畏,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一出生就在安静祥和的河北,他们没有经历过战乱、没有经历过易子相食、没有见识过人吃人的惨剧,他们不会管你平定天下的过程多么艰难,流了多少血汗。
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他们想的是,我就这么说了也这么做了,有本事你(当政者)派兵来杀我!
你(当政者)要真来杀我,那我就不说了,
不过为了这么点小事,你(当政者)不至于大动干戈,你也不会大动干戈,你甚至都听不到我说的那些不好听话,不上台面的事。
程远志忽然有点后悔,自己过早的清理了外部所有敌人,让天下人失去了居安思危的警觉,进而躺平,无所事事、无事生非。
这世道,的确该整治整治了……
但该怎么整治,还得好好思量思量。
董昭和司马孚对望一眼,无奈拱了拱手,告退而去。
程远志来到内院,甄宓早已在门口翘首以候,一见他来,便盈盈引入内室,携手坐于床沿,温声说道:
“今闻夫君封观抓民,不知所谓何事。”
“城外那道观,香火鼎盛,道长良善,妾身还曾去过几回,受益匪浅。”
程远志摇摇头,喟然叹道:“连你都觉得那道长良善?”
遂一五一十将在道观中发现的龌龊事说了出来。
甄宓听罢,风韵犹存的俏脸上显出忧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想不到,那张海道长竟然是这等人。”
“不知夫君打算如何处置他?”
程远志目视着她,道:“将他交给了百姓,这会估计已经被打死了吧。”
甄宓轻轻点头,话音一转:“啊月妹妹哭了一天。”
闻言,程远志顿时脑袋一懵,摆手道:“让她哭,妇人就是矫情!”
“我正在想国家大事,她来打乱,随口说了她一句,便哭哭啼啼两三天不依不饶,真是令人头大。”
说到这里,直视着甄宓道:“完全不似夫人你知书达礼,进退有仪。”
这话甄宓爱听,当即笑靥如花,缓缓依偎过来,靠在程远志胸膛上听心跳。
良久。
她忽然叹了口气:“夫君都好久没来这间屋子了。”
言下之意,这间屋子的女主人已经空旷了很久。
程远志尴尬的咳嗽了声,没有接话,心里暗定主意,今晚便在此留宿。
灭灭后院的火。
不然天长日久,非因爱生恨不可。
他可是知道,甄宓自从成亲后,就是个大号的醋坛子。
甄宓悄悄抬头瞥了一眼,发现程远志对她的暗示无动于衷,顿时有点小生气,嘴巴一嘟,离开怀抱,望向一旁。
程远志甩了甩手,起身道:“好久没有听过夫人弹琴,可否为为夫弹奏一曲?”
甄宓也不答话,气鼓鼓的坐到琴架旁,自顾自弹起了一首哀怨婉转的曲子。
程远志怔在原地,扶额无语,顿觉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物种,前一秒还笑靥如花,后一秒提上裤子……咳咳,后一秒翻脸冷对。暗暗叹道:
“唉,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