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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有几丝油漆的刺鼻气味。
耿天鸣暗觉纳闷,但知趣的没问。高兰却笑盈盈道:“小鸣,你怎么一下子跳的这么好了?”
耿天鸣笑道:“姐,熟能生巧,跳舞又不复杂,多练练就熟了。”
高兰却是不信,嗔道:“你就知道骗我,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时间接近九点钟,舞场上喧闹的人群方才渐渐散去。耿天鸣和姐姐跟高兰等人告辞后,一起骑上车相伴着往家赶。
“姐,我怎么闻着高姐姐身上有股油漆味。”走在路上,耿天鸣忍不住问道。
耿静脸色一变,责备道:“小小年纪还学会嫌弃人了?你要是嫌高兰身上有味,以后别跟她跳舞了。”
“不是。”耿天鸣见姐姐误会,忙解释道:“我就是好奇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耿静叹了口气道:“高兰在家具厂上班,整天跟车间里那些油漆涂料什么的打交道,身上没点味那才叫怪呢。”
容貌和身材都很出众的高兰竟然在家具厂当工人,耿天鸣暗觉可惜道:“姐,你们学的不是财会吗?你能当会计,高姐姐怎么去当工人了?”
耿静眼神一暗道:“我在厂里能进财务,那是大舅找人托了关系。高兰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爸妈都是街道小厂的普通工人,上哪儿找门路去?”
“油漆有毒,对身体不好。”耿天鸣好心道:“她怎么不换个好点的工作?”
“唉!”耿静叹道:“高兰自己选的,说是油漆工每个月能多拿二十块钱的补助。”
后世的二十块钱勉强能吃顿很一般的快餐,但是在1990年,以在校大学生为例,二十块钱差不多相当于一个星期的饭费。由此可见,对高兰来说,二十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二十块钱?”耿天鸣忍不住叫道:“要是生了病,还不知道得花多少个二十块钱呢?这笔账怎么算也不合适。”
“有那么严重吗?干活都带着口罩的,厂里那么多工人也没见有什么事。”耿静不以为然道。
后世对危害健康的各种污染非常重视,耿天鸣当然知道油漆中的甲醛、苯等化学品的危害。他越想心里越不安,禁不住朝姐姐问道:“姐,你认识高姐姐家吗?”
耿静一愣道:“我们是闺蜜,当然认识。你不也常去她家玩吗?”
“走,你领我去他家,我得跟她说清楚。”耿天鸣顾不得解释,连声催促道。
耿静笑道:“你这孩子,发的哪门子神经呀?你去跟她说说,她就不干了?怎么可能?下次见了她再说吧,我估计她也不会当回事。”
耿天鸣急道:“姐,高姐姐是你的好朋友,我既然知道油漆对身体不好,当然得及时提醒她,至于人家听不听那是她的事,如果不跟她说明白,我这心里不得劲。”
弟弟突然变得这么关心他人,耿静很有些吃惊,缓了一缓道:“那好吧,反正她家离得也不远,我带你去就是。”
“姐姐,你真好。”耿天鸣赶紧甜甜地夸了一句。
“去你的。”耿静啐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对你姐姐还来这一套?”
高兰家住在城西一处旧四合院里。院子破旧不堪,连院门也没有,弄了个木栅栏权且当门。院内更是杂物遍地,东一堆木头,西一摞破家具,走起路来都得小心翼翼注意点脚下。
院子里没有管道燃气,只能采用蜂窝煤炉子烧水做饭。左一个炉子右一个炉子,弄得整个院子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煤烟味道。
姐弟俩赶到高兰家时,她也刚刚到家。耿静带着弟弟晚上突然造访,高兰很有些意外:“小静,你怎么了这是?”
耿天鸣好奇地打量着高兰家。高家住的是东屋,坐东朝西传统的三间结构平房,中间开门用做堂屋,两侧各有一间当做卧室。堂屋东墙根放着一张八仙桌和两张椅子,看来是招待客人的地方。
高兰的爸妈听到动静从挂着帘子的南屋里出来,见是熟悉的耿静姐弟,热情招呼道:“小静来了,快坐,快坐下。”
耿静笑盈盈道:“叔叔阿姨,我找小兰说个事,不打扰你们了。”说罢,她一拽高兰,拉着她出了屋子。
高兰见她神神秘秘的,有些莫名其妙:“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
耿静把弟弟推到面前道:“不是我找你,是他找你有事。”
“小鸣?!”高兰更惊讶了:“你找姐姐有啥事?”
今天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