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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现代造物的噪音。
就算有月亮，天空的那个小月牙是下玄月不说，还被云雾遮挡，漆黑一片。
不过封朗知道，他们不是在兜圈子，而是基本一个方向。
走了不到半小时，在一个类似峡谷，慢坡根部，树木稀疏的位置，他们站住了脚，跟着刘忠越众上前，赶到头里，小声交谈了几句，随之返回，将五班聚拢到一起，摘掉身上的一把微冲递给封朗，掏出五个弹夹，用手势告诉封朗，马甲上要放两个弹夹，两个手枪弹夹在外，两个狙击枪十发弹夹在外。
封朗默默的接过，快速武装好，刘忠在此期间，下令各自检查装备，打开耳麦静默。
巴日格勒和哈日图是机枪手，他们除了手枪就是机枪，邓鑫是狙击手，却只有一把狙击枪和手枪，没有微冲；韩锐和李辉是第二狙击手，只有一把突击步枪和手枪，倒是韩锐，包里还有一个电子终端，一个红外搜索仪。
薛少波一打开背包，才发现背包里居然还有炸弹，和四枚枪榴弹。
他这才知道背包怎么感觉很沉的原因，感情是有额外的大家伙。
但所有人依旧没在意，快速整理背包，将武器检查，弹药按着训练，放到合适的位置。
这里，只有封朗感觉异常，除了丧门钉这凶器不该出现在模拟训练中外，他对实弹的敏感，远高于其他人。
一检查，他就发现不是教练弹。
邵军同样打了不知道几万发子弹了，同样分得出教练弹和实弹，不用手摸，感觉都能分辨出来。
不是训练……
他的心揪紧了，黑暗中看了眼身边的封朗，见封朗点了点头，他有点明白了，但他不能说出来，就算真的是上战场。
嘁哩喀喳的声音数秒结束，跟着刘忠带队离开了队列，摸向了一个方向，随之四人一组，五人一组分开，他带着四人，包括韩锐和薛少波，封朗带着四人，里面有李辉邵军，巴日格勒和朴景权。
他们按着班长的指示，一把狙击枪，锁定前方跟动物踩出的小道一样的路径，没入了草丛。
这些人里，除了封朗和邵军，其他人并没有多余的想法。
刚刚藏好，耳麦里传来刘忠的声音。
“测试通讯、”
“一号清晰、”封朗淡定的回了句。
“二号清晰。”邵军也跟着回应。
五人全部回答完毕，轮到韩锐几人。
测试完毕，耳麦里，刘忠说道：“静默潜伏，没有命令不得打开保险。”
说完，就沉寂了。
黎明前的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他们静静的趴着，耳朵里除了树叶上虫子的爬动声，再就是虫蚁顺着袖口，钻进衣服里，在脸上，脖子上爬动带来的刺痒。
但他们一动不动。
这样的潜伏训练，不是一回两回了，他们早就习惯。
封朗没有盯着瞄准镜，他不需要盯着。
他细细的倾听，寻找那些老兵的位置，但却并没有找到他们的所在。
刘忠他们相距不远，阵地紧挨着，不超过三十米。
封朗听不见呼吸声，却知道那里有人。
因为虫鸣的安静足以说明，那里有猛兽，或者人。
虽然也有鸣叫的，但却逃不过猎人的判断。
黎明的黑暗很短暂，雾气不再贴地飘荡，向上方涌起中，天色渐渐明亮。
相信用不了十几分，就会出现鱼肚白，天光跟着就会大亮。
这会，原本已经过了最困倦的时段，因为要天明了。
可是，封朗他们的困意依旧袭来。除了他跟邵军，所有人都眼皮发沉。
就在这时，远处的异样引起了封朗的注意。
不是前方，而是后方。
距离虽然很远，估计五十米开外，但依旧让他听到了飞禽振翼的声音。
这是还没有睡醒的飞鸟被惊起，那里有人靠近。
他眼睛虚了虚，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一情况汇报，因为他接到的命令是静默。
就在他犹豫的当口，耳麦里突然传来刘忠极为细微的声音。
“保持静默，注意观察各自节点，等候命令。”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昏昏欲睡的所有人一惊，困意顿消，纷纷看向准星。
封朗犹豫了下，还是弹动耳麦，用摩斯密码的方式将情况汇报。
不管是不是演习，他都不能让人抄了后路还不吱声。
他弹动刚结束，耳麦里传来一个声音：“二组注意，增援部队正在靠近，不要误判。”
增援部队……
除了邵军和封朗，所有人都不屑的摇了摇头。
弄得跟真事一样……
就在他们念头落下，东方出现鱼肚白的一刻，耳麦里，刘忠小声下令道：“注意观察，打开保险，子弹上膛，听候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