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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惊觉地睁开双眼,老天!
她刚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为捕捉到郓城失火的第一手情报,不惜只身前往废墟。可是,焚烧殆尽的废墟只有残垣瓦片,缕缕青烟,她脚下突然踩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真是个怪梦!
她在心里暗骂一句,眼前却是漆黑一片。
她伸手去摸,发现胸口疼得厉害,真是活见鬼。
突然,她的手触碰到一件东西,更准确地说是一块木板。
她不记得家里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件东西,就连身下的柔软大床也变得分外坚硬。老实说,她甚至记不起在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过去仿佛一片空白,只知道她曾天涯海角收集情报,但却不知究竟为了什么。
“这是什么鬼地方?”她叨叨地自语,伸手敲敲上方封闭的木板,大声求救道,“喂,有人吗?谁能放我出去?”
此时,外面的场景却是慌乱一片。
“你去看看那里面怎么了?”
“要去你去,我才不敢去!”
“该不会是锦芙贵妃的灵魂回来报仇了吧?”
雕梁画栋的大殿里,正在哭丧的一群太监宫女只觉得阴风阵阵,从紧闭的红木棺椁里突然发出声响来,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无人敢上前一步。
“天灵灵,地灵灵,玉皇大帝快显灵。芙贵妃您大人大量,饶过我们这些奴才吧,奴才一定尽心尽力给您哭丧,一定求皇上烧大把的纸钱给您,让您在地府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一名手持拂尘的太监心惊胆战地对着棺椁叩拜起来,他严声厉色地指着一群奴才道:“快哭,狠狠哭,使劲哭!这是芙贵妃怪咱没有给她好好哭丧呢!谁敢偷懒,就让他给咱芙贵妃殉葬!”
太监总管一发话,顿时惊慌一片的大殿里哭声滔天。
殿里嘈杂喧哗,棺椁内的她揉揉发疼的胸口,只觉得外面的声音有些刺耳,她有些不耐烦地大声吼道:“外面的人给我听好了,敢绑架老娘,让你们个个死得很难看!”
一通咒骂之后,大殿里的太监宫女全都吓得撒腿就跑,顿时人去楼空。
“放我出去!”
她多少有些发怵,只是心头怒火正盛,她狠力一掌拍在前方的木板上。
顿时,一股强大气力瞬间穿破沉重的木板,硬生生地将它启开。
棺椁盖被内力推翻,在半空中旋转几圈猛力砸向大殿的柱子,哐当一声坠地!
一股热流突然涌进心口,她觉得嘴里一股莫名的腥味,她一记俯首,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沾染在她身上穿着的白色华服上。
“不是这么倒霉吧?”她颤颤巍巍地从棺椁里走出来,四下翻看这一身华丽的服饰与发饰,环视周遭华丽的宫殿时,她竟觉得一阵晕眩。
她的内力这么深厚?
她迷蒙惺忪,在偌大的皇宫里蹒跚,穿过曲折回廊和御花园,沿着鹅卵石铺就而成的小路,颤颤巍巍地走向不远处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大殿。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她抱住回廊的柱子,后退一步倚向殿门处,却突然倚空掉落进大殿里。
还好她眼疾手快地抓住殿门上的镂空雕花,才不至于吃个狗啃泥。
她踉跄着脚步走进大殿,锦瑟屏风里一片白色的床海铺就在光滑的地面处。
紫色纱缦在吹过的夜风中肆意飘散,隐约可见,男人玉冠束发,刚毅瘦削的面庞,挺直的鼻和不断喷薄出灼热气息的薄唇。
“谁!”即使陷在情深欲海里,白色床海中的男人依旧是灵敏的。
他一把扯过旁边的锦被,覆于两人身上,退却情欲的那双眸子泛起锋利精锐之色。
男人脸色极为深沉,不眨半分地锁睨在屏风后的黑影上,他性感的薄唇吐出冷血的字:“出来,饶你不死。”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她掩着疼痛的胸口,转身就要逃,却发现身子飘忽,双脚不听使唤似的瘫软。
遮挡春色的屏风突然被一把推开,逼近的男人一把勾起她的下颌,那双原本怒火燃烧的眸子瞬间转为震惊,“陆芙姜?”
“隐尧!”床海中急忙起身的女人,慌张地拿过屏风上的衣饰穿戴,“她不会……”
“胆敢把刚才看到的说出去,朕一定亲手废了你!”
确定眼前神色慌乱的女人不是鬼魂,男人燃烧怒火的眸子再升杀气。
她仰首望着他,嘴角突然一笑,大脑瞬间失去意识地瘫倒在地。
耳畔被一阵杂乱声惊醒,她刚要睁开双眼,却被传入耳畔的话语惊诧地无法出声。
“启禀皇上,锦芙贵妃在和亲途中遭受过土匪伤害,以至于出现假死之状。方才又惊吓过度,意识混乱。只是,这病痛并无大碍,安心休养一段时日凤体自会康健。”
身穿官服的太医,向一侧坐在紫檀木椅上的男人颔首施礼。
男人冷着脸色,吐出两个字:“退下。”
“微臣先去给锦芙贵妃抓几服药,微臣告退。”太医俯身退出大殿。
“陆芙姜……”男人起身,一身华贵的锦色长服,面如玉冠。
只是那锋利的眸子像是要时刻刺破人的心底,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让你无处遁形。
他在锦榻前停步,眼睛睇着榻上昏迷不醒的女人,薄唇启开:“朕有一万种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俯身,在她耳边吐出冷邪的字眼:“现在,朕命令你,把眼睛睁开!”
他发现了?她的大脑顿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速运转起来。
一、他没发现她醒来,只是恐吓她;二、他发现她已经醒来,还是恐吓她!怎么都逃不过被恐吓的命运了!
“嗨……”此时,身为陆芙姜的她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无辜的眼眸望着面前男人。
“不要以为你是夙岳和亲的公主,朕就会以礼相待。”
男人剑眉星目,面色生冷:“今日,你既没死,朕就赐你一座锦芙宫。如若再生事端,等待你的就是冷宫!”
和亲公主?她虽然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但却没有任何关于公主的印象。
不过,这个名叫陆芙姜的和亲公主看来也不怎么样嘛,竟然刚大婚就意外死亡,又被威胁打入冷宫,还真是一个十足的下堂妃!
不过,还好你命好,摊上我这么一个具有奉献精神的资深情报收集员,看谁敢给我脸色看!
“谢皇上赏赐!”
陆芙姜一股脑地从榻上爬起,末了,还不忘对榻前的人抱拳相谢。
“陆、芙、姜。”莫隐尧望着几乎要飞出大殿的人影,不紧不慢地吐出她的名字。
“你叫我?”陆芙姜停步,不明所以地转身,发觉言语不对后立即笑意甜甜起来,“皇上,您老还有事儿吗?”
“你这辈子都休想爬上龙床,生下龙蛋。”莫隐尧冷眉一挑,压迫感十足。
“谢皇上赏赐!”陆芙姜依旧赔着笑脸,最后还不忘对他福了福身,继而转身大步离去。
“贱人就是矫情!”陆芙姜边走边咒骂,谁稀罕生什么龙蛋!
既然她意外到了这皇宫,怎么也要玩个痛快才行。否则,等到她再次一命呜呼的时候,谁还能够保证她这条小命能够东山再起,能够满血复活?
“陆芙姜……”穿过小径,她喃喃自语。
看这皇宫一片喜庆红色,想必大婚刚刚过去。只是,作为和亲公主,这个女人如此不受宠,想必也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想她一代资深情报员,有什么是她扒不到的,没道理会输在这个高墙红瓦的地牢里。
褪去身上洁白的素衣,陆芙姜赤足踩进木桶里,水温刚刚好。
“奴……奴……奴婢……见过……”两名宫女进入大殿内侧,一名提着满篮的花瓣,一名提着一桶温水。
她们的眼睛不敢直视木桶内的女子,微颤的肩膀透出怯意。
“过来呀,我又不会吃了你们!”陆芙姜伸出玉臂,惬意地枕在木桶边沿。
待到两名宫女走近,她摊开手掌:“掐一下就知道我是人是鬼了。”
“奴婢不敢!”两人吓得掉魂似的,急忙跪地。
不敢才怪哩,这么怕我!陆芙姜一边腹诽,一边无奈地仰躺在木桶里,温热的水汽丝丝升腾。
“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和亲来到这里,没想到半路遇见土匪差点送了性命,好在我福大命大只是昏迷过去。这里没有人在乎我,好伤心,好难过,好想爸……爹娘。”
陆芙姜仰天长叹,默然还用温水湿润一下眼睛,话语中满是伤心失落的思乡之感。
“芙贵妃!”
眼看主子都流泪了,流莹急忙起身安慰道:“娘娘,您误会了,奴婢不是那个意思,真不是!”
“娘娘,您别伤心了,都怪咱们不好,偏信了洪公公说什么锦芙贵妃鬼魂大闹凤仪殿的事儿!”
宫女芳诺也急忙上前安慰道。
陆芙姜看着近处的两人,清秀俊俏的脸颊扬起笑意,说道:“我没真怪你们,换谁遇到这事儿都会吓个半死,咱们还是先沐浴吧!”
“是,奴婢遵命!”
“我就说了,咱贵妃娘娘定不是什么鬼魂,否则皇上也不会将锦芙宫赏赐给娘娘!”已经淡去怯意的两名宫女认真张罗着沐浴之事,不一会儿木桶里就漂满花瓣。
“你们阂銮国是否传闻过本宫的事迹,只要说得出来,统统有赏!”陆芙姜精睿的眼睛环视围站在木桶边沿的两人,“而且大赏!”
“这个……奴婢不敢说。”
“奴婢也不敢说。”
“但说无妨!”陆芙姜信誓旦旦地保证,“无论说什么,本宫都不怪罪你们,如果知而不说,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
对待这样的清纯小女孩,恩威并施才是上上策。
“那我先说。”流莹往木桶里撒着花瓣,脸色为难地回禀道,“传闻两年前娘娘您在夙岳国最喜欢夜里爬墙头,就连丞相将军府您都没放过,害得夙岳人人自危。”
“他们都传娘娘您是……您是傻子,夙岳的大臣都不想娶您做儿媳,纷纷逼着自己的儿子娶妻。传闻,夙岳国那一年之内除去几位皇子,男子都娶了妻室,有的还纳了妾。”
芳诺声音低低地补充回答。
“我傻?”陆芙姜的杏眼瞪得老大,敢情皇上对她这么冷漠,原来这和亲公主根本就是一傻子!
“不不不,娘娘怎么会是傻子?”
流莹眼见形势不对,急忙改口,末了还瞪了一眼说错话的芳诺。
反应过来的芳诺惊出一身冷汗:“其实传闻娘娘曾经也是大美人,就连咱们三王爷也前去夙岳拜访过您,只是最近几年才有点……有点……”
“曾经?”由于职业敏感性,陆芙姜注意到这两个字眼。
她生前若是一个十足的傻子,那么,她这一身强劲的内力是从哪儿得来的?
“我这么废柴加草包,你们皇上怎么还肯娶我?”
陆芙姜最终还是将矛头对准了这座皇宫里的主子,如果她想在这个皇宫混得风生水起,只怕目前为止都要和这个主子保持良好的关系才行。
否则没等她走出皇宫,就先掉了脑袋,那多不值呀!
“这是朝廷政事,奴婢不敢私下议论。”芳诺撇撇小嘴,不敢回答。
看来,她先要从这两个丫头身上下手,调教调教,让她们明白什么是人身权利,言论自由。
芙姜不在意,继续询问道:“不回答也可以,下一个问题,你们皇上总共有多少女人?”
“这个可以答!”
芳诺点点头,语气坚定:“这后宫一共有佳丽三十二人,东西宫太后各一位。其中贵人二十三位,妃嫔八位,皇后一位。”
“妃嫔八位,那我也算是其中一位喽!”陆芙姜若有所思地说。
流莹试试水温,感觉有些凉了,又倒些温水进去:“娘娘您是,可也不是。昨日大婚还没册封您就死了,所以没将您计算在内。您现在是贵妃,比妃嫔的位分都要高,除去掌管凤印的皇后娘娘,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此说来,你们皇上对我倒也不错!”陆芙姜撇嘴,虽然她不想承认。
任谁娶一个傻子,还要给她万人之上的位分,这皇上做的倒也算大度。
“锦芙贵妃是谥号,是皇上追封给娘——”
“芳诺,闭嘴!”流莹吓出一身冷汗,急忙捂住芳诺的嘴巴。
陆芙姜一惊,眼里冒出火光。她要把刚才赞美的话全部收回!
原来根本没打算封她做贵妃,看她死了才追加的封号?最好别栽在我手里,否则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皇后为人怎么样?”陆芙姜收敛起怒火,白皙的手抓起几片花瓣,肆意把玩。
“皇后与娘娘您是昨日一同大婚进宫的,奴婢至今尚未见过皇后。”
胆战心惊的流莹细心回禀,但瞧见娘娘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也微微放宽心。
可是,这样一幅美人沐浴图,这锦芙贵妃怎么也不像传闻中那般痴傻疯呆的女子,反而比任何人还要精明几分。
“是吗?”她自言细语。
这么说,方才她在大殿里见到的一幕,里面的男女主角应该就是当今皇上与皇后没错吧?
陆芙姜,你虽然贵为公主,可是你的夫君好像并不在意你啊。就连装模作样的祭奠吊念都没有,甚至与他心爱的女人在宫殿里厮混。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那个渣男只顾拈花惹草,哪里有时间管她!
她顿时对陆芙姜的好感,又分外提升几分。
“咚咚咚——”此时紧闭的殿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奴才给锦芙贵妃请安,按照宫里规矩,今夜由娘娘您侍寝,不知贵妃沐浴的如何?”
“洪公公您别催了,我们娘娘这就更衣!”
流莹转身冲门外喊,急忙服侍木桶里的女人起身更衣。
“告诉他,本宫今天累了,不想侍寝。”陆芙姜走出木桶,惬意地享受着衣来伸手的资本家生活。
反正是皇上自己说的,不准爬上龙床,生下龙蛋。切!
“娘娘,这是东太后的旨意,凡是进宫的妃嫔都要侍寝,若无落红,当即就会被打入冷宫!”
流莹将锦色流苏丝带系在陆芙姜腰间,细心解说。
“非去不可?”陆芙姜嘟着小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望向她。
“非去不可!”流莹回答得很坚定。
这也未免太衰了吧?刚刚经历一场生死考验,还要考验她到底是不是雏?
一、她是,大家相安无事;二、她不是,东太后大怒,将她打入冷宫。可是,如果真去冷宫,那不就是天高皇帝远,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了吗?
哈哈,陆芙姜你是天才!
“说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陆芙姜一甩秀发,扭着细腰,哼着曲儿出了大殿。
明月清冷,整座宫殿笼罩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到处是灯火通明。
高墙红瓦,金色,后方跟随着一群手提灯笼的宫女。
陆芙姜坐在凤辇之上望向寰宇厅楼,宫殿林立,仿佛一眼望不见尽头。她眉眼淡淡地看着这高墙红瓦下穿行而过的一个个身影。
这样的下场,是她们一手造成,还是命运?这些来去匆匆的卑微身影中,会不会有与她一样的人?
似乎真是这样想着,她才觉得自己的命运至少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只此一点,陆芙姜便觉得比这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幸运。
“锦芙贵妃到!”
陆芙姜的思绪被洪公公尖细洪亮的嗓音拉回,她皱皱眉,被宫女扶下凤辇。
正红的朱漆殿门开启,四根柱子支撑在大殿两侧,被紫纱包裹。
她步入大殿,四周满是银屏烛台,将大殿照耀得金碧辉煌,上等的檀木香桌与木椅,琉璃茶盏,金色龙榻和锦色纱缦,一切仿佛都是梦幻。
只听“吱”一声,殿门应声而关。
陆芙姜走近龙榻,纤细的指尖拨开低垂的纱缦,正对上一双凌厉锋锐的眸。
男人只着锦色长袍,玉冠束发,手握一本古籍翻阅。
“你睡椅子上。”莫隐尧没有抬头,双眼依旧徘徊在书面,话语冷漠生硬。
陆芙姜顿怒,想到“小不忍则乱大谋”六字,她当即狗腿地笑着回答道:“谢皇上赏赐!”
转身离开龙榻,她还不忘伸出玉臂扯过榻上铺着的一方白色绢布。
“陆芙姜。”男人终于抬眼,竟是对上一双澄澈的杏目,未施粉黛的精致五官。
莫隐尧很好地敛去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分神,语气依旧冷硬道:“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
“当然不是!”
“说说看。”对于眼前女人毫不犹豫的回答,莫隐尧心里有一丝怀疑。
传闻陆芙姜疯傻痴癫,这反应却是比一般普通人还要迅速许多。
“侬奏四个二百五加超级无敌大渣男,南无阿弥陀佛!”
陆芙姜表情极其诚恳,一口流利的方言。末了,她还不忘虔诚地双手合十。
“这叫什么话?”很显然,男人没听懂,眉宇挑起。
“家乡话啊!”陆芙姜诚恳地点点头,“我们那里的人都说家乡话,意思就是夸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侬奏四个二百五加超极无敌大渣男,这是十五字,而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只有八字。”
莫隐尧模仿陆芙姜的话,竟然脱口而出,学得八分像,他凌厉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似要看进她心里。
陆芙姜在心里默默汗了一下。
果然是皇上!这个男人很显然不是这么好糊弄过去的。
陆芙姜,你究竟得罪哪路神仙了?
“我们家乡话不是一字对应一字的翻译,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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