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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励?”
温酒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子,轻轻亲了他一下,还未等嘴唇离开,晏律将她的腰身紧紧搂住,重重的吻了下去。
亲吻了半晌,晏律才意犹未尽的放开。“来一起吃饭,尝尝我的手艺。”晏律硬拉着温酒坐下,将筷子放到她手里,板着脸道:“不许说难吃。”
温酒嫣然一笑:“你亲手做的,我怎么会说难吃。”
温酒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甜蜜的话语,一记长吻又让她唇色红润,眸光潋滟,晏律看的心神一荡,顿时觉得自己提早下班忙活了两三个小时很值得。
温酒深知晏律从未做过这些家事,所以只让他学着做菜,口味都没提要求,也没有期望他能做的好吃,只是想让他先建立一个做家务事的概念。
这仓促之间批量生产的六道菜,她更是没抱希望能入口,没想到尝了一口,味道虽然不是很美味,却也不太差,毕竟是严格按照菜谱来操作的,又借助了精密的仪器。
温酒忍不住笑盈盈夸道:“第一次就做这么好。以后再经常练练肯定不错。”
经常?晏律一听便暗暗头疼,但此刻刚刚转正又不能表示任何不满的情绪,否则极有可能又被延长试用期,于是便微笑不语。
两人吃了饭,温酒帮忙晏律收拾了一片狼藉的厨房。吃一顿饭容易,这善后的工作可是太难做,好不容易收拾好一切,也染了一身的油烟气。
温酒刚洗完澡,晏律又来了,借口来喝茶消食,无非是想和温酒再多待一会儿。
温酒放他进来,拿出茶叶让他自己冲泡,便去吹头发。
晏律自力更生地烧了开水,先来洗茶,修长的手指拿着甜白瓷的杯子,缓缓晃了一圈,然后将茶水浇到了茶宠上,姿态闲雅从容,拿着杯子的手,更是格外的漂亮。
他说,她这辈子就只能摸他的手。想到这句话,一股温暖而甜蜜的感觉慢慢涌上来。温酒脉脉地看着晏律。晏律刚好抬起眼帘,目光相撞,两人皆有心里一震的感觉。
晏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走到自己身边,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两人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温酒的客厅里放的是两张单人沙发。情到浓处自然是恨不得长到一起才好,一米的距离便足可以让人得相思病。
晏律单独坐了不到一分钟,便忍耐不住直接坐到了温酒的沙发帮上,搂着她的肩头,俯身在她耳边闻了闻。
温酒觉得很痒,笑着躲他,“你干嘛?”
“很香。”说着,低头在她颈窝里蹭了蹭,温酒怕痒,赶紧坐到另一张沙发上。晏律又挪到她的沙发帮上,心里已经对这客厅里的单人沙发深恶痛绝,恨不得立刻换了一张大沙发才好。
温酒穿着一套玫红色珊瑚绒的家居服,这样的颜色衬着她的肌肤白里透红,粉樱一般。晏律心痒难耐,眼巴巴看着,只想将她扑倒。
温酒觉得身边跟蹲了一只大老虎似的,虎视眈眈地让她心里砰砰直跳。
她抿了一口茶水,还未喝下去,晏律便含住她的嘴唇,将她口中的茶水给抢了一半过去。温酒又羞赧又好笑,睨着他问:“你不是有洁癖么?”
“有。但是,你就和我自己一样。”晏律含着她的唇,又咬了一下。
温酒揉着嘴唇,嗔道:“我才不和你一样,你像狗,动不动就咬人。”
“竟敢说我是狗。”晏律哼了一声,抓住温酒的手腕,便去挠她的腋下。
温酒最是怕痒,急忙闪躲,这一扭身,晏律的手便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胸脯上。温酒又羞又窘,使劲将晏律一推,她本来就力气不小,结果毫无防备的晏律一不留神,便被她从沙发帮上推了下去。
晏律手臂往后一挥,啪的一声脆响,放在茶几上的鱼缸,便被扫到了地板上。
晏律身子一歪,一手撑在地板上,顿时疼的嘶的一声。
温酒急忙扯住他的另一条胳臂,晏律抬手一看,手掌里扎了几个玻璃碎片,血迅速就涌了出来。
温酒一看就急了,忙道:“快去医院。”她慌慌张张来不及换衣服,披了一件大衣便拿着车钥匙飞快的下楼。
晏律道:“你穿的太少,换了衣服再去。”
温酒急道:“来不及了。”一看晏律出血,温酒的心就乱了,心慌意乱地一路跑进车库,急匆匆开了车,便带着晏律去了最近的社区医院。
还好,绿茵阁离社区医院很近。到了急诊室,大夫将晏律手掌里的玻璃片夹出来,然后消炎包扎,处理好伤口,温酒这才松口气。
诊所里有暖气还不觉得冷,两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风一吹,温酒就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这才觉出了寒意。
晏律解开大衣,想要递给温酒,温酒拦住他道:“你管好自己,受伤了还得瑟什么。”
温酒急得凶人,晏律却笑吟吟一点不气,还真是很关心他啊。
两人进了车里,趁着热车的功夫,晏律偏头看着温酒。她穿着一双半高跟鞋,下面是珊瑚绒长裤,慌里慌张的头发也散着,一部分头发还塞在大衣领子里面,没有拉出来。
晏律第一次见到温酒如此不修边幅,可是心里却是异样的满足,可见她有多紧张他,这说明心里还是很爱他的。
晏律很满意地靠在副驾驶座位上,举着手掌开始喊疼。
温酒急忙侧身过来问:“要不要去开点止疼药吃?”
晏律哼道:“不要吃药。”
“那怎么办?”晏律一向娇气,温酒是知道的,这一次受伤又是被她推倒的,所以又内疚又着急,恨不能百依百顺。
晏律施施然道:“你亲亲我,分散一下注意力,可能会好点。”
温酒又好气又好笑,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柔声问道:“好点么?”
“好了一点点吧。”晏律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嗯,一会儿回去了再好好的继续要福利。
回到绿茵阁,温酒替晏律开了房门,然后体贴地说道:“我明天早上送你上班。”因为他手伤了没法开车。
晏律挑了挑眉:“嗯,那下班呢?”
温酒温柔的说道:“下班也去接你啊。”
晏律对这个回答非常的满意,嗯,受伤的日子还挺幸福。
温酒道:“那你早点休息吧。”
“你竟然扔下我一个人?”晏律笑容一敛,立刻用气愤的眼神,无声地指责她。
温酒柔声道:“我就在对面啊,有什么事叫我。”
晏律气哼哼道:“我伤了手,怎么脱衣服?怎么洗脸?洗头?洗澡?你就打算这么不管我了?嗯?”
一连串的控诉,让温酒哑口无言,他伤的偏偏是右手,的确是很不方便。
晏律重重哼了一声,再次施压。
温酒轻声问:“那,我晚上住你这里?”
晏律板着清俊的面孔,矜持地嗯了一声,心里噼噼啪啪的开始放胜利的烟花。
温酒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是非要让自己留下照顾他的意思。他伤了右手手的确也不方便,而且还是被她推倒受了伤,所以于情于理她都不能不留下照顾。之所以犹豫是因为这绿茵阁的房子都是小居室,晏律也只有一张床,留到他房中,自然又要和他“同床共枕”了。一想到曾经有过的那一次同睡的经历,温酒就有点尴尬。
“那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回去洗了澡之后就过来。”
晏律道:“你把东西拿过来,在我房间洗吧。”
“那样很麻烦。我很快就过来,你等我一会儿就好了。”
温酒回去洗了澡,拿了手机钥匙等物,直接穿着睡衣,外面套了一件棉衣到了晏律的屋子。晏律见到她,便笑了笑。
也不知是否自己多想了,温酒觉得他的笑容格外的内涵丰富,亮晶晶的泛着光一般。
“不早了,你赶紧洗洗睡吧。”温酒径直走进了卫生间,拿起牙刷,替他挤好牙膏,正要叫晏律过来。一抬头,便看见镜子里,晏律已经站到了卫生间的门口。高高的个子,几乎快要挨着卫生间的门框。
温酒对着镜子里的晏律笑了笑:“我帮你挤好牙膏了,过来刷牙吧。”
晏律走到温酒身后,小小的卫生间立刻就像是被填满了。
晏律很坦然的提出要求:“你帮我刷吧,我左手不会。”
帮人刷牙这种事,温酒也很想说她不会。晏律低头看着她,一副她只要说个不字,就马上控诉她的架势。
温酒只好把牙刷放到他嘴边,伸进他嘴里的时候,又想要笑,又觉得好玩。晏律个子又高,她又不顺手,结果不一小心牙刷捅到了晏律的牙龈上。
晏律本来想要好好享受一下被她“娇宠”的滋味,这下也只好用左手亲力亲为了,从她手里接过牙刷,叹道:“我自己来吧。”
温酒忙接了水递给他,侍候着他漱口,然后问道:“那一条是洗脸毛巾?”
“白色的。”
温酒取下来递给他,晏律擦了下颌上的水,施施然道:“洗澡怎么办?”
温酒一怔,就是啊,这怎么办?
晏律看了看她,低声道:“要不,你帮个忙?”
温酒脸上一热,立刻就说了声不。
晏律举着受伤的右手道:“那你说怎么办,我这样连脱衣服都没法使力。”
温酒红着脸道:“你今天受了伤,就别洗了。”
“好,就算今天不洗,难道我一直都不洗?这伤口怎么着也得养一个星期才好吧?”晏律弯腰定定看着温酒,“一个星期不洗澡你觉得是什么滋味?”
对他这种有洁癖的人来说一个星期不洗澡恐怕会疯掉,但是,让她给他洗澡,这也太为难她了,她在脑子里设想了一下给他洗澡的画面,顿时心里怦怦直跳,脸上开始发烫。
“不行不行,你还是自己来吧。”
温酒脸上的绯色红晕,盛开的娇丽明艳,勾人心魄。难道见到她这么羞窘的表情,晏律怎么能轻易放过,低头在她耳边道:“我看过你的.......你难道不想报仇?”
温酒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不想。”
晏律似笑非笑:“这么好的报仇机会,你难道要放过?”
“晏律。”温酒终于恼羞成怒,发飙了,一张脸蛋窘得通红。
晏律笑吟吟看着她,终于有一种扬眉吐气之感。好不容易算是找个机会调戏了她一回。
他举起包着纱布的手,慢悠悠道:“反正手是被你弄伤的,你要负责。”
温酒凶巴巴道:“我帮你脱了衣服,你自己洗。只要举起右手,不碰到水就好了。”
“那好,你帮我脱衣服。”晏律马上像皇上一样,伸开了胳臂,骄矜地仰起下颌,施施然等着漂亮宫女侍候。
温酒伸手去解他的毛衣扣子,小心地从他右手上把袖子拉下来,然后搭在臂弯里,又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她心道,就当是在泳池里看到的男人好了,而且又是自己的男朋友,反正看他的身体也是光明正大天经地义的。硬着头皮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衬衣是贴身的衣服,温酒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身体,热热的温度似乎从衣服的缝隙里传出来,随着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她的脸色也越来越红。最后解到脖子下的那一颗时,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喉结上,明显看见他的喉结吞咽了一下,然后,他的气息就有点急促起来。
露出身体肌肤的那一刻,温酒觉得自己的心怦怦乱跳起来。
晏律容貌清俊秀美,但身体却很结实劲健,肌肉漂亮而不突兀,充满了力量和美感,线条美的仿若雕像。她真是忍不住想要抚摸一下。
小小的卫生间,简直充满了让人心乱神迷的诱惑。她把衬衣搭在胳臂上,转身要走。
晏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下面。”
温酒一听便涨红了脸,狠狠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晏律倒吸了口气:“我说的是下面的皮带,你想到哪儿了?”
温酒越发的窘,胡乱将他的皮带解开。
晏律还是不放手,温酒以为他还要继续让她脱下面的裤子,窘道:“剩下的,你自己脱。”
晏律不满道:“你不打算夸我两句?”这么好的身材,她竟然默不作声,熟视无睹。
温酒好笑地瞪着他,“嗯,你的身材比小时候好多了。满意吗?”
“不满意。”
“完美无缺,满意吗?”
“也不满意。”
解开了皮带的裤子松松的挂在晏律腰上,露出了结实而漂亮的腹肌,温酒看了一眼,赶紧移开目光,偏偏晏律却抓着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腹肌上。
温酒忙不迭地抽出手,逃出了卫生间,一不留神,还差点撞到门上。身后传来一声闷笑。温酒懊恼的将晏律的衣服搭在沙发上,半晌才平静下来,哼,居然被他调戏了,真是可恶。
过了一会儿,晏律打开卫生间的门,“帮我把睡衣拿过来。”
温酒去了卧房,看见他床头放着一套睡衣,便拿过来递给他,晏律站在门后,温酒一看到他的身体,顿时跟触了电似的赶紧移开了目光。
晏律穿好睡衣走了出来,用左手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温酒问道:“有吹风机吗?没有的话,我回去拿。”
“在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
温酒打开电视柜下面的抽屉,拿出吹风机。晏律坐在她旁边,温酒也不用梳子,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晏律翘着长腿,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
晏律将吹风机从她手上拿下来,低声道:“我们去睡觉吧。”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温酒脸红了。晏律蓬松的头发,清俊的面孔,真是好看的让人心动,干净明朗,眼睛很亮,里面全是她,只有她。
晏律扯着她的手便走进了卧房。
温酒脱了外面的棉衣,晏律一看温酒身上的睡衣,便深深遗憾这时的天气和季节。冬季的睡衣根本就是家居服,长衣长袖,而且样式保守,几乎和男式睡衣一样,温酒的好身材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唯有窈窕的腰肢被宽大的衣服一衬,反而愈发显出曼妙的线条来,勾人浮想联翩。
温酒一看他直愣愣的眼神,莫名的有些脸红,掀开被子便躺了进去。
一进被窝,晏律便紧紧的贴了过来,刚想要抱她,突然发现右手受伤,不能尽兴,只好悻悻的把腿放在了温酒的腿上。
温酒推着他的大长腿,嗔道:“好沉,快拿开。”
晏律好整以暇道:“习惯了就好。反正你以后总是要习惯。”言下之意,以后一辈子都要这么睡在一起的。
温酒无奈,推了推他道:“关灯吧。”
晏律却不肯关,“让我看看你。”
“你不是看了一晚上吗?”
“我想看看这里。”晏律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胸。
温酒下意识地抬手一挡,晏律一声夸张的惨叫。
温酒威胁道:“你再乱动,我就回去睡了。明明是你要我留下来照顾你。我看你生龙活虎,根本不需要照顾。”
晏律只好停了手,默默忍耐。
这一晚,两人都没睡好。一个拼命的缠着跟个八爪鱼似的,一个拼命的把对方的长手长脚往下扒拉。
晏律是习惯了晨起健身的人,雷打不动的到了时间便醒过来,不过因为手上有伤,再加上温香软玉抱满怀,也不舍得起床了,趁着温酒还未醒,手伸进了她的睡衣里。
温酒因为和他奋战了大半夜,这会儿睡得正是香甜,迷迷瞪瞪的觉得身上好似爬进了一条毛毛虫,她闭着眼睛转了转眼珠,还是没有彻底清醒,直到虫子爬到了大腿,她终于是醒了,然后就对上了一双亮的迫人的眼睛。
温酒瞬间满面通红,将他的手,恶狠狠的从衣服里扯出来。她披着长发,迷迷瞪瞪又一脸羞恼的样子别有一番可爱的味道。
晏律定定看着她,眼里像是闪着一团火,温酒一看情形不对,立刻跳下了床,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回去做饭,你收拾好了过来吃饭,然后我送你去上班。”
温酒回去之后准备好早饭,晏律也收拾好了,虽然一夜没睡好,但他天生的好身材,银灰色西装立刻显得他神采奕奕,英挺俊朗。
两人一起吃了饭,温酒开车送他去单位。到了楼下,晏律解开安全带,又绕到了温酒的车门边。
温酒以为他有话说,忙摇下车窗,“怎么了?”
晏律俯身下来,便是一个长长的吻。
温酒心里又甜蜜又羞窘,这可是在单位大楼门前,多少上班的人都看着呢。
“好了你快些进去吧,我一会儿要迟到了。”
晏律哼了一声,“是我重要,还是上班重要?”本来打算让她走的,又报复性地再次来了一记长吻,这才放人。
温酒赶紧开车朝着单位奔去。两人的公司一东一西,这么绕了一大圈,又加上堵车,虽然出门很早,可是到了单位还是迟到了半个小时。温酒想了想,还是觉得晏律回倾城府邸住比较好。这样比较顺路,而且他家里房间也多,她就不用和他挤在一张床上了,再这么下去,实在是“险况环生”。
中午休息的时候,温酒想到晏律右手不便拿筷子,便打了电话过去,关心他的吃饭问题。
晏律道:“用左手拿着勺子随便吃了两口,哼,你也不管我。”
这幽怨的口气差点没让温酒笑出来,她柔色道:“那我晚上请你吃大餐弥补一下可好?”
“我已经在琼楼定了位置,你下班来接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