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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有涟漪。
就此烙下印记。
或许是老天都在帮他,那晚中途他去洗手间就那么巧遇到她被一个男人拦住纠缠,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什么,还意图拉她手。
他喝了酒,微醺,平时一贯有几分不正经,见状拿下了嘴角咬着的烟,上前亲昵搂住她肩,漫不经心地告知她是他的女人让那男人滚蛋。
男人倒是滚了。
软香在怀他心生旖旎不愿放,余光瞥见她脸颊泛红也是喝了酒的模样,闻着她身上淡淡酒味嗤笑了声逗她:“良家少女学人家喝什么酒,嗯?”
她似是羞恼,直接将他推开,瞪了他一眼,偏偏瞪的那一眼没什么威慑力,倒像是不自知的撒娇。
他笑。
见她要走,他便跟在了她身旁,边抽着烟边看她的背影,就像是逗兔子般察觉到她脸红或是气恼,他就忍不住笑。
她大概是实在生气了,转身走到他面前,微抬下巴有些冷傲地让他别再跟着。
他看得出她也醉了,身体有些摇晃,只是在强撑。
那刻她红唇水润。
他就那么鬼迷了心窍,摁灭烟头扔掉掌心箍住她后脑勺迫使她和自己逼近,压低了嗓子问:“良家少女,帮你赶走了人,不谢谢我?”
他看到她脸蛋上覆着的酡红更甚,那唇诱人得很,而她身上的味道更是惹人心悸,于是没有等她回答,低头碾上了她的唇。
此时他们已走出酒吧。
他将她抵在墙上,揽着她腰缠着她的唇一步步引诱她。
她应该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做,起先是羞恼挣扎的。
但或许是第一次接吻太青涩,她什么都不会,虽然他也是第一次,但大约男人在这方面都有些无师自通,于是很快便被他掌控。
越是青涩,越是动人。
他引她回吻他,蛊惑她要不要一起,不料一场大雨突来而至浇灭了两人间的暧昧,她像是清醒了过来推开他想跑。
他拽住她的手不肯松,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将她脑袋裹住,带着她往他附近的公寓跑。
那一晚发生得好像顺其自然,之后他半是诱惑半是算计地留在了她身边,成了她名正言顺的男人。
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是美好的。
只是她从没有主动说过喜欢他或是爱他,每每都是他欺负她狠了,徐徐蛊惑她,她才会说一次。
那时她虽清冷,但其实也爱笑,笑起来时明媚,很软,直叫他心尖软得不可思议,同时更勾得他内心深处的恶劣欺负欲蠢蠢欲动。
那时她还在学校,不可避免会和男同学有所交流,而他发现,他若是看到她对其他人笑笑,哪怕只是礼节性的,他都吃醋。
他甚至想过,如果那晚替她解围的是其他人,她会怎么选?
他发现自己不能想,于是他时常哄她,要她答应不许对其他男人那么笑,要她答应不准再喝酒,除非他在的情况下。
她答应了。
再后来,就是误会开始。
明梨听他讲述完,胸口沉闷,鼻尖再度泛酸,那时绾绾和他有多甜蜜,后来没了孩子时就会有多伤多难过吧,或许远远不止。
可能,是绝望。
有心想骂他混蛋,可瞧着他眼底覆满死寂的模样,骂他的话又堵在了喉咙口。
最后,她索性不再看他。
霍砚握了握她的手,无声安抚,转而掀眸,他对陆之郁说:“明天我们会回澜城,拜祭母亲和奶奶,一起?”
陆之郁眼神黯淡了下来。
“我去做什么,”他喉结滚了又滚,挤出一句,“她不会想见到我。”
明梨听了,真真是气恼,毫不掩饰地冷哼了声。
霍砚看他一眼,长指漫不经心地餐桌上轻叩了叩,问:“你是不是只查了你们在法国的事?”
陆之郁难得怔愣。
“我……”
“澜城静山寺庙,”霍砚将他打断,提点,“当年她回国后不久便去了那里,青灯古佛为伴三年多,无论你们将来会怎样,你都该亲自去一趟那里。”
陆之郁瞳孔重重一缩。
三年多……
霍砚点到为止,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吃完了吗?
吃完可以走了。”
大脑“轰”的一下变得混乱,陆之郁站起来,有些浑浑噩噩。
“之郁哥。”
明梨叫他。
陆之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偏偏发不出声音。
明梨到底还是看向了他。
“我和绾绾的父亲,他出轨,死在了和情人出国的私人飞机上,我们的母亲时常和他争吵,后来跳楼自杀,就在五岁的她面前,绾绾是由奶奶带大。”
每一个音节的落下,都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陆之郁心上,他的身体一寸寸地变得僵硬紧绷,浑身的血液也仿佛停止了流动。
明梨的话还在继续——
“如果我和绾绾人生互换,我大约再也不会相信婚姻,也不会去碰,甚至包括感情,除非出现的那个男人足够让我相信。”
“她认识你时才二十一,二十一……她怀孕,无论是意外或是其他,我相信她都是想留下那个孩子。
之郁哥,你觉得,自小那样环境中长大的绾绾,她愿意和你在一起,为你怀孕,是为什么?”
陆之郁走了。
明梨转身依偎进了霍砚怀中,小声嘟囔:“我才不是想帮之郁哥,他太坏了,我只是心疼绾绾而已。”
轻抚她后背安抚,霍砚低头,吻了吻她秀发,哄她:“我知道,那我们不帮他了。”
明梨抱他抱得紧了些。
翌日。
晨光微亮时陆之郁便出现在了寺庙门口,他站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直至寺庙开门迎客才慢慢走进。
寺庙很大,但他仍走遍了每一处地方。
每到一处他都会忍不住想,她在这寺庙里经过哪里,住在哪里,那三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循着她的痕迹,他一步步走过,最后,他走到了供奉长明灯的地方。
昨晚他查到,她为她奶奶沈老夫人供的灯就在里面。
胸口窒闷,陆之郁克制了又克制,抬脚准备跨入,迎面却有人出来。
而出来的人——
“之郁?”
是他大哥陆浠白。
陆之郁怔住。
陆浠白看着他的神情,瞬间明白了什么:“来为沈老夫人上香?”
明媚阳光倾泻而下,本该是光明,但笼罩在陆之郁身上似乎无法带去暖意。
陆浠白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去那边,我们说说话。”
说罢,他先走。
陆之郁握着拳的手紧了紧,转身跟上。
自两年前录音曝光后,兄弟俩其实到今天才见到面,陆浠白很忙,陆之郁也是,加之他被赶去了国外,想碰面不容易。
“大哥。”
喉间滚过很多话,最后陆之郁只沙哑地叫了这么声。
陆浠白笑了笑。
他是不愿浪费时间的人,直入主题:“知道清绾在这度过三年的事了?”
低沉晦涩音节从陆之郁薄唇间溢出:“是。”
“查到了些什么?”
“查到……她是在沈老夫人病逝后来的这里。”
陆浠白深深地看着他:“那你知道,她把自己关在这是为了赎罪吗?”
陆之郁脸色骤变。
蓦地,他终于猜到了什么,嗓音不受控制地发颤:“和沈老夫人去世有关?”
陆浠白点头。
陆之郁呼吸节奏一下乱了,格外狼狈。
“沈老夫人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虽然有次复发,但抢救及时本该没什么大问题,医生说以她的状况还能有很久时间,可她还是走了。”
他看向陆之郁。
“那件事当时知道的只有沈家如今的当家人,也就是清绾的伯父,他把整件事压了下去,所以没人知道沈老夫人去世的真相,外人只知道是年纪大了病发,我知道阿砚也查过,虽然没查到可能已猜到。”
陆之郁瞬间有强烈的感觉,原因和自己有关。
下一秒,感觉被证实——
“因为有人在她住院期间探望她,哭诉她的孙女做了第三者,抢了人家的未婚夫,还未婚先孕想借此逼婚。”
“沈老夫人被刺激,哪怕清绾第一时间接到消息赶回来,依然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沈老夫人只留下一句话给她,问她,是否记得她父母的婚姻是怎么走到尽头的。”
“你应该知道,清绾是由沈老夫人带大的,她一直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沈老夫人,她过不了那个坎,没办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