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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的功夫,另人是怎比完的。这时背后忽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叫声,裘虎震惊回头,看到山门外缓缓驶来一阵灵光。
云层浩『荡』,仙音缥缈,一支队伍由远及近。最前方是一排仙鹤,呈人字形开道,每只仙鹤背站着一个白衣女子,捧鲜花礼器,衣袂飘飘。中间拱卫着一只五彩鸾凤,鸾凤羽『毛』华丽,翅膀张开足能遮住小半边天空,此刻却安分地拉着凤车。
那座凤车约莫有层楼高,通体白『色』,华丽精致,四周挂着浅金『色』的风铃,随着流风叮当响。凤车徐徐停在无极派山门前。白鹤的侍女率先跳下,在空中铺洒一条鲜花通道,然后齐齐飞到车门前,恭敬行礼。
凤车车门推开,一位冰冷妍丽的女子车走下来,众人以为这就是凤车的主人,却她后面又跟出来一个女子,人半垂着身子行礼,车门前这才『露』出一截银『色』流光的衣裙,一双云纹白靴踩着台阶,施施然凤车中飘下。
无极派的弟子本来对这行人不明所以,等看到这位女子的容貌,全都沸腾起来。
这位女子脸挂着白『色』面纱,但仅凭一双眼睛,足以看出她的貌美。她身体轻柔,仿若无骨,竟然脚不沾地面,一步步踩着半空中的飞花,最后优美落在无极派迎宾的红毯。随着她的动,她身的银『色』流光裙闪闪发光,仿佛坠落满天星河。
她身姿极美,尤其是最后踩着花瓣落下的动,堪称美若天仙。无极派的男弟子们激动地大吼大叫,这种时候,某一道声音就显得尤其突出。
江少辞看着地那些花瓣,用力翻个白眼,冷嗤道:“这多年,猪都会飞,他们家还这样。”
牧云归盯着那个女子的眼睛,在愣怔,瞬间被江少辞的话拉回现实。她默默回头看江少辞,江少辞像是积累多年的火山终于找到出一样,噼里啪啦说道:“出来比赛就比赛,还自带乐器,装给谁看?”
“花瓣洒到地,他们来扫吗?”
牧云归沉默,江少辞这些人是不是有什过节啊?
幸而周围的欢呼声足够大,掩过江少辞的声音。等白衣女子降落后,其他侍女依次跟在后面,双合在腹前,微抬着下巴,清冷又高傲地无极派人群中走过。再后面跟着众多侍卫,这些人即便是男子依然体态纤长,容貌冰冷,身覆盖着白『色』甲胄,一路目不斜视地离开。
裘虎都已经看呆:“这,这是……”
“帝御城慕家,为首那位,应当就是最负盛名的北境郡主慕思瑶。”赵绪林拢着,十分感叹,“昨日才说过,今日就真人。他们家素来高冷,竟也来参加无极派的门派庆典?”
慕家人如一朵白云,飘然而至,翩然离开,很快就只余一道背影。牧云归望着最前方那个女子,不为何,总觉得十分眼熟。
牧云归默默皱眉,她一会,问:“慕思瑶郡主常在外走动吗?”
“当然不。”赵绪林回道,“慕家子嗣艰难,她又是这一代唯一的女子,被帝御城当宝贝一样笼络着。这应当是慕思瑶第一次离开北境。”
牧云归垂下眼睛,默然不语。慕思瑶没有离开过北境,牧云归没有离开过天绝岛,在今日之前,她们人不可能过。那牧云归心中莫名的熟悉感来自何方呢?
慕思瑶到来后,无极派弟子疯,霎间连大比也不管,全围到前面去看仙女。众人十分疯狂,牧云归站在人群中,都被撞好下。
江少辞护着牧云归走到角落,终于避开那群傻子。裘虎『摸』『摸』头,颇为自我怀疑:“慕思瑶郡主确实好看,但也还行吧,他们至于吗?”
说着,裘虎朝牧云归看一眼,对自己的眼睛十分怀疑。是他熟人滤镜太吗,他为什觉得,牧师姐更好看呢?
慕思瑶轻纱覆面,衣服精美,后面又簇拥着一群人,各种光环叠加之下显得非常耀眼。但裘虎看惯牧云归,竟也觉得就那样。
牧云归心里有事,无心再留在外面,就说:“人都走空,今日恐怕无法比试,我们先回去吧。”
江少辞也是此,他立刻头:“好。”
刚才还熙熙攘攘地南门广场马空旷下来。人群都在关注外到访的慕家,无人留有个新面孔广场匆匆走过。江少辞人离开不久,贺川在太阿峰前迎接慕思瑶,拱说:“参慕郡主。”
慕思瑶轻轻缓缓回个礼,她眼清冷,半张脸隐没在轻纱下,看不出什表情波动:“我奉陛下之命,前来祝贺无极派三千年诞辰。”
贺川早有准备,他退开半步,伸道:“掌门已在议事厅等候郡主多时,郡主请。”
太阿峰是掌门所在之地,远远看如一柄利剑,陡峭高耸,直指云霄。议事厅坐落在半山腰,外面浮动着云层,云岫浩渺,白雾苍茫,宛如仙境。
方坐着一个男子,他浓眉大眼,端肃穆,是很派的长相。他容貌虽然还是青年,但眼睛里已留下岁月的痕迹,举投足间带着抹不去的沧桑,看起来仿佛一个心怀天下的剑仙。
男子右处坐着一个女子,她云鬓高耸,发饰华丽,一身红衣灼灼如华。她眉『毛』画的很细很高,顾盼时睥睨高傲,恃靓横行。
能出现在这个地方,这人的身份根本不必多做推测。最方是无极派掌门桓致远,他下首的美貌女子是云水阁阁主詹倩兮,俱是大陆声名赫赫的存在。詹倩兮涂着大红丹蔻的指紧紧扣着扶,咄咄『逼』问:“桓致远,你到底在玩什花招?我们花那多力气建立天绝岛,现在你告诉我,封印不?”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不就是不,我能有什办法。”桓致远说到这里,淡淡扯下唇角,似是嘲讽道,“你真把天绝岛当一个普通牢狱?里面封印着谁,你又不是不道。”
詹倩兮一下子哽住,胸脯起伏,许久没法说话。她就是因为道,所以才害怕。
一万年,她以为自己很快就会释怀,但是直到今日,她还是会时不时做梦,梦到那个人。尤其是六千年前,灵气枯竭,魔气兴盛,一切都变得越来越糟糕,詹倩兮仿佛自己就活在一场噩梦中。她时常会梦到自己朝深渊坠落,黑暗中,一个人环着臂,冷冷地看着她。
即便他一言未发,但是詹倩兮能听到,他在嘲笑他们。他们费尽心力将他掩埋,最后,自己却落得这副下场。
大概,这就是报应吧。
詹倩兮深呼吸,压制住浮动的道心,问:“封印为什会不?”
桓致远摇头:“我也不道。我叫你们前来,就是商量这件事。”
詹倩兮尖细的眉紧紧皱着,过一会,她问:“是不是冰有问题?”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通报声。桓致远站起身,淡淡道:“是不是冥寒冰有问题,便问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