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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圈,在路过一个明显是豪华VIP大包间的门口时,张太岳目光一扫突然感觉到门口明廊处旁边或坐或立的一大群人里,有两人的神态明显不对,尤其一青装高壮男子见到自己的表情很是惊讶,随后看向自己身后时更是跟见了鬼似的,大张着嘴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大概是看到耿发了。
张太岳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定睛一看,不认识啊!至少他的记忆里没有此人印象,倒是这人旁边另外一人直接把脸扭了过去,明显是怕被自己见到,不过张太岳还是看到了他的侧脸。
哈!还真认出来了,竟是数月前在芜湖被自己殴打过的魏国公府管事徐秋鸣!真没想到南京城这么大,自己今日刚来就能遇到熟人真是巧得很,至于之前的那个汉子则被他自动忽略了。
张太岳这么一停,连熊廷弼的随从在内的其他人也都跟着停下脚步,金不换以为出了状况,立刻转过身伸手入怀冲徐秋鸣这群人摆出戒备姿态,陈辉、贾三他们也有样学样如临大敌。
对面的那群人足有二十多人明显都是南京城权贵人家的随从,莫名其妙被几个锦衣卫怒目相向,也全都有点懵逼,但反应却是不慢,不约而同腾地站起身来,大眼瞪小眼针锋相对,气氛瞬间诡异至极变得紧张起来。
张太岳也没想到自己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会造成这么个剑张弩拔的古怪情形来,忍不住哈哈大笑,招呼道:
“徐秋鸣,看见你了别躲了,”这徐秋鸣可是他两世为人殴打过的第一人,张太岳对他不但占据了绝对的心理优势,再见面还觉得有点小亲切。
躲不过去的徐秋鸣无奈转过脸来,表情尴尬得要死,但态度却意外的没像上次那么嚣张,反而胡乱拱了下手,耷拉着脑袋来了句,
“那个……见过雷大人,”心里面却是暗叫倒霉,怎么就这么寸遇到这个灾星,当初就是因为被这少年百户连打带骂,不但没讨回场子,还因此调回了南京被国公爷好一通责罚挨了顿鞭子,芜湖的肥差事也丢了只能给二公子当个随行侍奉的小答应,而且他也听说了这雷百户在松江府杀戮数十名海匪的事,知道根本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才会如此这般,
至于他旁边那位却不是魏国公府的,而是忻城伯府的家将钱兆东,当初也是躲在人群里见过雷百户和耿发这个“大内高手”一次,他们俩的主人,魏国公府二公子徐青君和忻城伯世子赵世龙此刻正跟着南京城里的一班权贵子弟在包间里饮酒作乐。
对张太岳来说,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更懒得和徐秋鸣这种小角色啰诧,直接冲徐秋鸣摆了摆手抬脚便走。
“此人谁呀?”一旁的望月不明就里插嘴小声问了句,
“没谁,一个老朋友,”张太岳随口应道,
望月瞪着大眼睛明显不信,哪有朋友这般敷衍的?旁边的金不换连忙帮着解释道,
“回禀月婶,此人老侄儿认得,乃是魏国公府的管事,以前在芜湖被小叔揍过,”
我去!月婶?还老侄儿?张太岳闻言差点脚下拌蒜来个趔趄,不禁被金不换超乎寻常的语言创造力和想象力给惊到了,管胡沁叫小婶已是惊为天人,这回连望月这小丫头也遭了他毒嘴。
望月先是一愣,随即乐得是满面桃花,原本不大的樱桃小口几乎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不过倒也没说什么,主要是不知该如何应对,但拉着张太岳的小手却顺势挽住了他的胳膊,先前谨小慎微的颓靡之势也瞬间一扫而空。
说话间,终于来到了熊廷弼所在得包间,熊家另有两位随从守在门口见状连忙敲门禀报,雷大人到了,屋内咿咿呀呀的南曲之音戛然而止,接着传来熊廷弼宏亮的大嗓门,快快有请!
张太岳推门进屋,就见里面居中的圆桌后坐的正是毛子熊廷弼,靠窗的茶凳上两位纱衣女子一个抱着琵琶,一个手持笙,明显之前在唱曲。张太岳三步并作两步快步上前施礼——“大哥!”
“哈哈哈,贤弟,你可想煞哥哥了!”熊廷弼跟着起身迎上前来,直接一熊爪子狠狠拍在张太岳肩膀上,拍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没给拍个跟头,这劲儿老大了!拍完熊廷弼又瞪着牛铃大眼上下左右打量了他一圈,道:
“倒是又长高了些,小身板也粗壮少许,”目光一扫注意到一旁的望月,“这位是……”
望月连忙盈盈一福施礼,“婢女望月给大爷请安,”末了又脆生生补了句,
“奴家是公子的贴身小丫头,”
熊廷弼看看身材火辣兼妩媚可人的望月,又瞅瞅张太岳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贤弟啊,你可真是个妙人儿,竟然带女眷来曲中赴宴,哥哥真是服了你了!那个……月丫头快快请起,”
张太岳心说这算啥,门口还一太监呢,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个太监上青楼。
这时那边两个唱曲的清倌人也过来给张太岳见礼,一个叫萧楚楚,一个叫张红蕊,两女均娇柔婉约,模样清丽周正,只是年岁都不大,十三四岁的样子,身子骨又单薄,并非张太岳喜欢的类型。
待重新落座,熊廷弼自然坐主位,左手边是穿桃红色纱裙的张红蕊,张太岳坐下手,望月按规矩本该留在明廊跟金不换他们在一起,即使留在屋内也该站在张太岳身后侍奉才是,结果却被张太岳一把拉过来强按在右手边的椅子上,把望月闹了个大红脸,这边那个叫萧楚楚的歌妓明显姿色更胜张红蕊一筹,在玉春楼众清倌人中也算是小有名气,本来是熊廷弼特意叫来陪张太岳的,眼下却被这雷公子自带的女伴给挤占了本该她坐的位置,无奈只好坐到了望月旁边,神色间颇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