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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狂!
宇文初见她朝自己翻白眼,晓得她在鄙视自己什么,微笑着道:“也别嫌我就是自大狂,想都不敢想,还怎么去做?”
他还真神了,居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明珠皱起眉头,坐起身来看着宇文初。
“你是在奇怪我居然知道你在想什么吧?”宇文初见她的样子好笑,忍不住又逗了她一句。
明珠果然上当:“是啊,殿下怎么又知道了!”再聪明也不至于这样吧,不然那就太吓人了。
宇文初故意装得莫测高深的:“我就是知道。”
“我也知道殿下在想什么。”明珠不肯服输,也学着他的样子一本正经地道:“殿下在想,这傻妞真够傻的,吓唬吓唬她就当真了。”
“……”宇文初一时竟无言以对。
明珠重新又趴回他的怀里去,打个呵欠道:“其实太聪明的人都是操心的人,没我这种人福气好。”
宇文初无限赞同她这句话,他和傅丛这些人就是操心劳累的命,她就是享福的命。
二人离京有段日子了,按例都该入宫拜谒的,第二天两个人起了个绝早,早早收拾妥当了,结伴入宫。
二人最先去的是崇政殿,宇文白十分高兴地接见了他俩,先假意问明珠:“表姑痊愈了?”
明珠模棱两可地回答:“托陛下的福,好多了。”
宇文白正在高兴傅霖倒了大霉,倒也没有和她过多撕扯这件事,惺惺作态地问起了傅霖的近况:“傅霖有没有好一点?朕听说你们昨天回来已经去看过他了,应当知道他的近况。需要什么药材只管说,但凡是宫里有的,朕的私库里有的,都只管让人来拿!二弟被吓坏了,昨天朕过去看他,他还跪在皇祖母跟前哭呢,就一直在说都是他的错,是他不好,不小心惊了傅霖的马。”装着是关心的样子,实际上幸灾乐祸和挑拨离间一样都不少。
宇文初十分认真地回答了他的话:“回陛下的话,傅霖的情况不太好,一直都在昏睡中,他的伤势极其严重,离了安神汤就疼得睡不着。”再顿了顿,十分遗憾并隐晦地道:“这孩子是真的可惜了。”
明珠觉得自己都不用说什么了,只管一直黑着脸就好,反正大家都知道她不擅长做这种迂回婉转的事情,什么都爱做在脸上,那她就黑脸好了。
果然宇文白见他夫妻二人这模样,就确信傅霖已经成了残疾、并且尽毁前程这件事,神采飞扬地忍着笑意道:“不要紧的,好歹是朕的表兄,朕给他赐个爵位就行了,饿不着他。”
明珠恨得牙痒,装作被宇文初拉着才不情不愿地给宇文白行礼道谢,面无表情地道:“臣妾替侄儿谢主隆恩。”
宇文白笑呵呵地道:“免礼,免礼。皇祖母前两日还提起表姑来呢,表姑快去给她老人家请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