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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连续几日,京中大事不断。看小说到网
距恪王与纳兰初成婚日还有五日时,纳兰初由奴仆护送回京,纳兰老将军继续待在江南。
距恪王与纳兰初成婚日还有四日时,有人曾见纳兰初和长安侯嫡二公子游湖,但目睹之人不久便被人暗中灭口。
距恪王与纳兰初成婚日还有三日时,纳兰老将军向明帝上了折子,称孙女庸俗,配不上恪王大才,望明帝取消赐婚。
据说,明帝本已听从纳兰老将军建议,然午间刚取消赐婚,晚上却又重新赐婚恪王与纳兰初,成婚之日不变。而当日傍晚,有人曾见恪王进了上阳宫,与明帝促膝长谈了好一阵。
距恪王与纳兰初成婚日还有两日时,长安侯嫡二公子被放逐挽州,原因不详。
其间种种,是是非非,外人无从考究。
而当时的护国将军府,纳兰初望着窗前,呆呆地说道:“你说,我要是死了,会怎样?”
白水惊道:“小姐,您千万不要这么想。柳公子虽去了挽州,但您还有孩子,您若……您若不振作,孩子怎么办?”
“可我该怎么办?爷爷远在江南,远水救不了近火,父亲不喜我,娘许久未见我,不知母女情分剩了几分,长青也走了,京中根本没有帮我的人。”
白水泣声道:“小姐,您还有白水。如今您与恪王的成婚已是没有变数,索性您怀孕之事除了老将军、柳公子与我和小姐,没有外人知道,不如我们就将这事瞒下去?”
身在京城,她带着孩子根本逃不走,成婚之事容不得她不愿。既然一定要成婚,那便成吧,恪王既一定要娶她,那就不要怪以后养了别人的孩子。
纳兰初下了决定,说道:“就按那你说的办吧。”
她起身,整理一番,便带着白水去见纳兰夫人。
于嫁女之事,纳兰夫人准备了很多东西,而其中之一,便是在纳兰初出嫁前挑选一等丫鬟。
纳兰夫人说,喜新厌旧是男人本性,初儿虽美,但也不要奢望男人的独宠,即便成婚的前几年恪王对她宠上了天,也不要以为恪王能对她好到白头。且王府是非比之平常的世家后宅,斗争更多,初儿必须在得意时为失意准备。而得意时候的准备,就是为恪王送女人,而送的女人,大多为一等丫鬟。
纳兰初不赞同,却也没反驳,任由纳兰夫人拉着她挑选暖床丫鬟。
纳兰夫人选了两个,两名丫鬟分别叫白厢明月。
没想到前几日和长青看见的女孩子,现在竟成了她的丫鬟,纳兰初感叹世界之小。
然而事虽如此,纳兰初却不想让白厢成她的丫鬟,白厢太聪明,又会医术,这样的丫鬟,发现她未婚已孕是迟早的事,若那时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么她纳兰初得后果。
遂于是,在纳兰初向白厢要了一种药水后,便让白厢留在纳兰夫人身边伺候。
婚嫁那日,纳兰初感觉有个高大的身影挑开了盖头,他似乎压抑着什么,但还是在众多嚷嚷着闹洞房的人面前给她敬重。待房间里只剩下他俩人时,他却瞬间变脸,冷冷道:“那日,为何跟柳长青走?”
“因为我爱他。”
“爱他?”男子嘲道:“你不爱本王么?”
纳兰初摇头,“我不爱你。若不是你执意请婚,我也不会嫁你。”
男子痛声道:“呵,原来你叫本王寻药,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肯,你从来都没想过嫁本王。”
纳兰初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见他情绪越来越激动,待会儿对她做些什么偏激的事情就不好了。
纳兰初拿过桌上的酒杯,递给他道:“王爷,我们大婚之日就不要说这些事情了,喝交杯酒吧。”
“本王不管你多爱柳长青,但今日你既嫁了本王,便要明白,柳长青于你,从此只是路人。”孟玥接过酒杯,一饮而下。
纳兰初看着他开始捂头,接着身形不稳,最后倒地,她送了一口气,忙将孟玥搬到床上。
她叹一口气,若不是她已非完璧,何须这般费劲来做这事儿。
她取出匕首划过手指,将血滴在元帕上,再脱自己和孟玥的衣,两具身子贴上一起,引发孟玥的欲~望。
虽说只脱了衣服和他睡在一起或许也能让他以为他们成了事,然而或许只是或许,如果没能骗下孟玥,引起孟玥的怀疑,那么她怀孕的事情便瞒不住,届时,她和孩子的性命……
她死了没关系,但孩子还未出世,她不忍心让孩子死。且她嫁给恪王,清白本就保不住。
只是想到柳长青那张脸,纳兰初不觉间已流下了泪,希望今晚她做的事情,能将她的非完璧之身蒙过去。
第二日,纳兰初醒来,动了动身体,却发现孟玥的东西还在她的身体里。纳兰初睁大了眼睛,这样的场景,她在客栈也经历过,那时他还调笑道:“晨间的初儿更美。”
而这时,孟玥却猛地抽出来,冷冷道:“本王不知昨夜是怎么回事,也无意追究,下不为例。”
看他利索地穿好衣服,纳兰初轻轻一叹,物是人非,眼前的人到底不是他。
而在她没有逃离他之前,她还必须待在他身边。
本以为恪王人后对他冷言冷语,人前也会当她是下堂妻,然而恪王在人前却对她很敬重,虽没有新婚夫妇的如漆如胶,却也相敬如宾。
接下来的时日,事情进展地很顺利,纳兰初顺利地接管王府的掌家之权,掌管王府在各个地的产业,一月之后,又顺利地被诊出怀孕。
在众人眼中,恪王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嫡出,自然贵不可言。
一时间,纳兰初在王府的地位水涨船高。
而与此同时,让众人不解的是,王府传出了恪王纳妾的消息。
明月急得团团转,却见纳兰初毫不以为意,便劝纳兰初防范。
纳兰初笑道:“怎么防?男人要纳妾,我身为正室,理应支持。”
“可妾室进门,会分王妃的宠。”
纳兰初道:“早晚的事儿。我怀了孕,他不找别的女人解决才怪,既然早晚都要找,我何必反对让他不快。”
其实纳兰初想,纳妾也算是如了她的意,有了妾,恪王进她房的日子应给会少些吧。每每与他交合,她便心如刀绞,理智的痛与欲的迷离交织,如临冰火缠身。
不过,她倒是越来越奇怪,和恪王相处时,为何她总是若有若无地感到一丝轻松。他分明对她厉声厉色,然她却并不觉得有何惧怕,反倒有些觉得此生如此便好。这个想法一出,她便觉得恐怕,长青还在等她,她不能沉迷恪王。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恪王府保住孩子,等长青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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