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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意眼巴巴望着他。
周砚敛目，一本正经说：“戏外，让那个人离你远点。”
许稚意扑哧一笑，“那我没办法让他离我远点。”
她摊手，认真：“你总不能让我去控制别人吧？”在周砚要回答前，许稚意笑盈盈告诉他：“但是呢，我会和他保持好距离的，男朋友就放心吧。”
周砚低低一笑，“好。”
他看着屏幕里的她，有种想伸手捏捏她白净脸颊的冲动。
“意意。”
许稚意一怔，“嗯？”
周砚和她对视，目光纠缠须臾，嗓音沉沉道：“想你了。”
许稚意露齿一笑，回应他：“我也是。”
-
翌日上午出现在剧本围读办公室时，许稚意已经一身轻松了。
其实本身，她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她和周砚都很清楚，他们是演员，跟谁合作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他们能控制的只有自己。
她昨天之所以纠结为难，是怕周砚不开心。
虽然大家常说，一个男人为你吃醋是爱你，但醋吃多了伤身，而且她也不需要周砚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他爱她。
“心情很好？”
一侧一起围读的女演员江娜问她。
许稚意笑了笑，“还不错。”
她看江娜，低声问：“我听说你以前是学戏曲的是吗？”
江娜点头，“对。”
但她后来转行进了娱乐圈。
听到她这么说，许稚意眼睛亮了。
“那我在唱腔方面有不懂的，可以跟你多学学吗？”她求知若渴。
江娜点头：“当然可以。”
她小声：“但我也好久没唱了，现在你让我开嗓，我其实有点生疏的。”
许稚意了然：“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江娜点头：“董导应该有找戏曲老师教我们。”
他们拍的是戏曲相关的电影，大家都不是戏曲方面的专业演员，为了质量考虑，导演等人肯定会请老师专门教他们。
许稚意应声：“一起加油。”
江娜笑：“好。”
剧本围读不难，就是一群人凑在一起讨论。
许稚意每天最早一个到，最后一个走。没别的原因，纯粹是她戏份最多，台词最多，她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啃有点拗口的台词。
一晃，一周过去了。
许稚意他们这部电影剧本围读时间是一周，一周后便正式开机了。
这一周，她在微博和各大活动现场都是神隐状态。
关系近一点的大粉知道她进组围读了，但大多数粉丝是不知情的。他们每天在微博下盼着，渴望着，想知道许稚意什么时候冒个泡，让大家高兴高兴。
开机这天，许稚意粉丝才知道她又进组拍戏了。
爆出她接的新电影后，网上又粉丝期待，就有人嘲讽。
「啊啊啊啊啊期待姐姐新电影！！」
「呜呜呜终于终于又等到了。」
「不会吧不会吧，就许稚意那天生自带的霉气，还有人找她拍电影？真不怕扑街呢？」
「扑你妈！你身上才有自带的霉气！」
「之前三部电影成绩不好是许稚意的问题吗？不要看到表面成绩就来瞎嘲行不行，拜托你们深入了解一下。」
「许稚意这张脸就适合拍电影！」
「我就直说了，我就喜欢看许稚意出现在大荧屏。」
「啊啊啊啊董导的！！他是文艺片导演啊，这是谈恋爱的文艺片吗姐妹们？」
「诶诶诶？男配有赵晟睿？他不是许稚意大学的最佳搭档吗？」
……
有粉丝火眼金睛发现，在注意到这两人又在同剧组后，一些曾经嗑过他们的cp粉蠢蠢欲动。
而中意粉，正在暗中观察。
他们在求神拜佛，渴望让许稚意和周砚三搭。
休息间隙，许稚意进房车拿手机看了看网友的评价。
有好有坏。
她倒也没太放在心上，反倒是焦文倩怕她想多，给她打了个电话开导她，顺便告诉她给她请的私人老师明天会到，让她加油。
挂了焦文倩电话，许稚意翻开剧本。
蒲欢看她这样，有些忐忑：“姐？”
许稚意：“怎么了？”
她在背剧本，今天开机，她通告单上的戏份安排不多，也就三场戏，拍完就能回去休息。
但第一天拍摄，许稚意想表达的好一点，再好一点。最好是能一次过。
蒲欢看她淡定的神色，确定她没把网络上的嘲讽放在心上后，放心了。
“没事，你看剧本。”
许稚意应声。
-
开机这天的拍摄，非常顺利。
董奇知道这几位演员在唱腔方面的功底，没挑难的让他们演，先上了点简单的让他们适应适应。
这一天，大家收工都很早。
收工后，董奇再一次请大家吃饭，庆祝电影顺利开机。
吃饭时，许稚意跟孟进聊了几句。
孟进是她在电影里爱上的人，可惜的是，孟进不爱她。
整部电影的基调，其实有点虐恋情深的感觉，当然，也极其狗血。只不过许稚意很喜欢她这个角色人物，敢爱敢恨，无论是最初爱上来看她表演的孟进，还是爱上其他人，她都很坦然。
这是许稚意很佩服的，也很羡慕的。
两人正聊着，赵晟睿忽然插话进来。
“稚意。”他喊许稚意，“待会回去有事吗？”
许稚意看他，“怎么？”
赵晟睿笑了笑，浅声道：“想找你帮个忙，对对戏。”
闻言，许稚意没拒绝：“可以啊。”
演戏方面，即便是自己的仇人找自己对象，她也不会拒绝。这是大家的电影，一个人努力不行，要所有人都一起努力，才能呈现好的作品。
他们是集体，其他避嫌的事，许稚意暂时抛开了。
不不过许稚意没想到，她就跟赵晟睿在酒店对了一次戏，也能被拍到。
看到自己和赵晟睿面对面坐着的照片出现在网上时，许稚意没等焦文倩给她打电话，第一时间发了微博，阻断了谣言的散发。
[许稚意V：在对戏。]
不少粉丝还没看到热搜，陡然间看到她这微博时，还有点懵。
「啊？老婆说什么呢？」
「姐姐有空发微博，你有空理我呀！」
「哈哈哈哈哈草，辟谣第一人非你许稚意莫属了。」
「不知道的粉丝可以去看看热搜十二还是十三，有人爆料说我老婆跟赵姓演员私底下互动来往很多，还一起看书约会什么的，说有发展迹象！」
「哈哈哈哈哈哈中意粉放心了。」
「没有人发现吗，我老婆对跟其他男演员的绯闻辟谣超级积极，唯独跟那个谁谁，好像从没辟谣过？」
「卧槽？好像是真的？」
……
瞬间，话题莫名歪了。
没有粉丝去关心许稚意和赵晟睿两人对什么戏，也没人骂狗仔了。他们反倒是开始顺藤摸瓜，去翻许稚意和周砚，以及两家工作室的辟谣微博。
他们后知后觉发现，许稚意和周砚这两个人，辟谣过很多绯闻，但好像从未辟谣过跟对方的。他们在这几年里，只是没有互动，但你说辟谣那些网传的照片啊什么的，他们没有过。
连带着工作室，也没在两人被传“入戏太深”在一起时出来打假。
顷刻间，不少苦苦等待的cp粉再次看到了希望。
许稚意是起床到片场后才看到的消息，蒲欢凑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
听完，她愣了愣：“他们扒出什么了吗？”
蒲欢摇头：“暂时没有，他们只是发现你跟砚哥这几年都没辟过跟对方的谣。”
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许稚意和周砚，确确实实都没正面跟对方撇清过关系。他们只是鲜少同台，鲜少碰面一起参加活动，明面上的互动少了，但暗戳戳的糖，是有的。
只不过这个糖，如果不是粉丝扒出来，许稚意自己也没发现。
思及此，许稚意道：“网友真厉害。”
蒲欢点头，“那肯定的，他们都是福尔摩斯。”
许稚意失笑，想了想给周砚发消息。
周砚已经结束了训练，和她前几天一样，已经进组准备剧本围读了。
他的剧本很早便拿到了，演的是硬汉角色，台词不算多，大多数是打戏。许稚意看过他几页剧本，馋的想去给他探班。
她想去看周砚拍打戏，想看他穿制服的模样。
收到女朋友消息，周砚眸子里闪过一丝笑：「然后呢？」
许稚意给他发的，是说网友在扒两个人以及工作室过往打假的澄清。
许稚意：「没有然后了，现在大家都说我们俩没澄清过跟对方的绯闻。你说他们会不会发现什么？」
周砚：「不知道。」
许稚意撇嘴：「你怕吗？」
周砚：「我不怕。你呢。」
许稚意当然不能让周砚看清自己，硬气地回：「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周砚低低一笑，给她拨了个电话。
“喂。”许稚意手忙脚乱接通，小声道：“干嘛呢，我在片场。”
周砚扬眉，淡定道：“我在房间围读剧本。”
“……”
听到这话，许稚意神经紧绷：“那你还给我打电话，其他人不在吗？”
周砚“嗯”了声，“不在。”
他嗓音低沉，偏头看向窗外，忽然想起一件事：“小许同学，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许稚意满头问号：“什么事？”
周砚：“冬天。”
他重点强调：“回学校。”
他们曾经约好，在冬天回学校看看的。
许稚意微窘，心虚道：“还没过完呢。”
她想了想，哄着他：“等新年吧，新年跟你偷偷回学校约会行不行？”
周砚勾唇，落下两字：“行，说话算数。”
许稚意“嗯嗯”两声：“周砚。”
“嗯？”
许稚意小声问：“你拍定妆照了吗？”
她眼馋馋的：“我想看你穿制服的照片。”
周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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