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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最犀利的讽刺。
“崔爷爷，我……”
“怎么，被夸的不好意思了，不用这样，你小子今天的表现值得崔爷爷这么夸。行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要接着睡觉，记得明天把东西带去古钰斋。”
说完，崔会长也不给孔辉回话的机会，直接就将电话挂断。
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孔辉直接木讷原地。
明天古钰斋那边怎么办？
到时候去哪里拿印章出来？
早知道，真不应该打这个电话，不然也不至于这么丢脸。
而且只是在老鬼街丢脸也就算了，还要丢到崔会长和爷爷那边。
“岳飞可是抗金的名将，历史上的民族英雄。”
“他的东西，一物难求，每一件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
“崔会长说的没错，这件岳飞印章价值至少千万，甚至若是遇到喜欢的，一千五百万，乃至是突破两千万，都是很有可能的。”
“没想到，王大少这个破烂王，居然能够认出连孔少都没看出来的宝贝，牛逼！”
“这已经是他最近两天来，第三次捡宝了吧，就算是运气再好，也不能接二连三的捡宝吧？难道说，如今的破烂王，已经不是昔日的破烂王了？”
“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呢，破茧成蝶？”
随着这样一件印章的来历，被全盘多出之后，全都激动的议论纷纷了起来。
这一刻，众人对于王小涛的印象，第一次有了真正的改变。
如果说一次两次是运气，那么三次怎么解释？
其实严格来说，应该已经是第六次了，除了在坡子街公开的两次捡宝，还有今天这次外，还有坤哥那边的戚夫人陪葬玉簪和九窍玉肛塞的玉雕佛像、以及作假的猛犸象牙、还有差点被当成垃圾烧了的犀角。
“本以为卖了五百万是赚了大便宜，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别人捡了宝，早知道是岳飞的印章，直接拿去拍卖会多好，靠着这枚印章就能退休养老了！”
原本还在暗自得意清醒的摊位老板，直接颓废的蹲到了地上。
孔辉这会的脸色，比被人绿了还要难看。
一直以来，他都是山城古玩圈里，公认的后起之秀，少年天才。
可是今天，在这老鬼街，却输给了一个被圈内公认的破烂王，太丢脸了。
孔辉完全能够想象的到，这件事情，会以一个什么样的速度，在圈子里传播，恐怕明天一大早，圈内就会人尽皆知，然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刚刚发生的事情，都会成为圈内无数人，茶余饭后，闲暇无事时谈论的笑柄。
“孔少，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王小涛居高临下，淡淡的道。
“就算是英雄人物留下来的东西，又如何，依旧还是一块破铜烂铁的玩意而已。”
孔辉缓过神来之后，目光转动之间为了挽回自己脸面的他，故意来了这么一句。
“按照你这样的说法，那些翡翠钻石，本质上也是石头，干吗有那么多人追捧，并且愿意出高价购买？有些东西，它的价值，是大家赋予它的，或是因为稀缺，或是因为漂亮，或是因为有特殊的意义。”
“这样一件东西，它记载的是一段历史，一段耻辱而又可歌可泣的历史，是对一个英雄丰功伟绩的纪念。所以，哪怕这枚印章，它的材质只是最普通的材质，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仅凭它所代表的历史意义，就足够赋予它无可别替代的附加价值。”
“有些人，身价亿万，也依旧是个精神乞丐，说得就是你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