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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一员徐州牙将便足以让黄祖匹夫不敢越雷池半步矣。不足为虑,不足为虑,来,我们继续喝酒,继续喝酒,今日不醉不归,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咱们改日再议!来,都坐下,喝酒!”
笑着,酒精考验的陶副主任还带头举起了酒杯,邀请众将一起喝酒,听到陶副主任这番奉承,徐州众将大部分都是喜笑颜开,纷纷坐下举杯与陶副主任共饮,贾诩、鲁肃和刘晔等谋士也是心领神会,全都闭嘴不提这些公事,惟有淮南名士蒋干蒋子翼先生很不识趣,摇头晃脑的说道:“主公,黄祖莽夫确实不足为虑,青州之事却不得不防,当年曹孟德入寇徐州时,徐州五郡先后告急,天下群雄纷纷束手旁观,惟有青州田楷统率孔融、刘备增援徐州,为主公之父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对徐州有天高地厚之恩。”
说到这,相貌儒雅不凡的蒋干先生还又摇头晃脑了一番,这才说道:“当年之事,曹孟德也是当事人之一,最是清楚事情经过与其中关系,现在曹孟德却偏偏假天子之诏,令主公率军攻打田楷,其真正目的,主公不可不加以深查。”
听到蒋干先生这番话,不要说鲁肃和刘晔等人悄悄翻起了白眼,就连出了名身居高位从不干正事的杨宏杨长史都有些奇怪了,心说陶应小奸贼是吃错药了,这家伙好象比我还蠢一点哎?连陶应小奸贼是不想过于张扬影响军心这一点都看不出来,陶应小奸贼怎么还重用这样的人?而咱们的陶副主任却是不动声色,只是举杯笑道:“子翼先生所言有理,但现在不是讨论此事之时,喝酒,喝酒,此事改日再议。”
蒋干先生终于闭上了他该死的乌鸦嘴,徐州军队的酒会也终于得以继续,轮换行酒畅饮直至二更,不胜酒力的陶副主任才终于下令结束酒宴,而徐州文武纷纷告辞离去时,不消陶应吩咐,贾诩、鲁肃、刘晔和陈应等几个心腹谋士自己就进到了后堂等待。
贾诩和鲁肃等人等候不少的时间,陶应才终于与众人告辞完毕,带着满身的酒气和满脸的醉意回到后堂,不过进到房中后,陶副主任脸上的醉意立即一扫而空,先是把陈登的书信取出交与几个心腹走狗轮流观看,然后开门见山的问道:“依众位之意,曹贼假天子诏命令我攻打青州,是为何意?他明知道我军与田楷关系亲密,不可能真的对田楷下毒手,就不怕我来一个阳奉阴违,接旨而不出兵?或者出兵而不出力?”
“曹孟德此举恐怕也有后着。”贾诩分析道:“现今汉室衰微,天子威严丧尽,诏书对诸侯的约束力小得可怜,断然拒绝接受天子诏书固然会招来天下唾骂,但阳奉阴违听宣不听调却几乎是天下诸侯对待天子诏令的不二法门,以主公闻名天下的聪明睿智……。”
“闻名天下的聪明睿智?”在场的鲁肃、刘晔和陈应都悄悄翻白眼,还一起在心里嘀咕了起来,“聪明睿智?看来文和先生的马屁功夫不在仲明先生之下啊,我们的主公最闻名天下的,好象是奸猾狡诈吧?”
“以主公闻名天下的聪明睿智。”贾老毒物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曹孟德应该自己都非常清楚,他假天子之名颁布的诏书,不可能对主公形成约束,也更别想真的挑起青徐战火,而以曹孟德的奸猾狡诈,也不太可能做出无的放矢之事来开罪激怒我军,所以此事背后定然还有阴谋,主公还需千万小心提防为上。”
“我也是这么认为。”陶应点头,道:“我军拿下了淮南全境,曹贼必然是嫉恨万分,不可能让我军舒舒服服的在淮南站稳脚步,用一道形同废纸的天子诏书命令我攻打青州,应该只是曹贼诡计的开始,就是不知道曹贼接下来会是什么的后着,不知诸公对此有何高见?”
“情报不足,暂时还无法分析。”擅长分析情报消息的刘晔摇头,那边老实人鲁肃和陈应更是摇头,贾诩也是摇头,稍微盘算后又补充道:“不过此事或许与袁绍有关?”
“与袁绍有关?”陶应神情有点紧张,忙问道:“文和先生何以知之?”
“很简单的道理。”贾诩答道:“我军如果依从诏令出兵攻打青州,曹孟德固然可以坐山观虎斗获取渔利,但最直接的受益人却是袁绍,袁绍也不可能对此事坐视不理,还望主公密切注意袁绍举动,做好万一准备。”
陶副主任不说话了,盘算许久后,陶副主任下令道:“三条应对之策,第一,把天子令我攻打青州的诏书公诸于众,务必要让徐州五郡与淮南二郡的军民百姓都知道是天子逼我恩将仇报。第二,致书曹宏,令曹宏加强对冀州方面的探察与情报收集;第三,致书陈登,令陈登以我的名誉厚贿袁尚与许攸,劝说许攸在徐州多住一些时日,待到局势明了,许攸或许还有作用,把许攸留在徐州也可以方便沟通和收买。”
众谋士答应,身为主薄的陈应也赶紧提笔拟令,准备以快马将陶应命令连夜送出,为徐州军队争取宝贵的应变时间。乘着陈应提笔拟令的时间,陶副主任又转向几个走狗帮凶问道:“南线之事,诸公有何高见?曹贼故意以天子名誉册封江夏黄祖为庐江太守,又故意册封我兄陶商为扬州刺史,其歹毒用意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要让我军南线战火不断,分散我军本就稍弱于他的军力,若让曹贼诡计得手,只怕我们在南线是会有些麻烦,诸公可有计破之?”
“司马昭是谁?主公怎么老是说他的心思路人皆知?”
贾诩和鲁肃等人都很奇怪陶副主任嘴里怎么老是冒出这个典故,但眼下也不是细究此事的时候,擅长分析局势的刘晔抢先说道:“我军南线的关键是黄祖!袁术与刘繇二军虽然最恨我军,但他们一个实力稍弱,另一个实力受损严重,单独一军无力对我军形成威胁,互相之间又是不共戴天,即便抛弃前嫌联手作战,也注定不可能做到亲密无间,真正的齐心协力,对我军的威胁不足为惧。”
“只有黄祖,只有黄祖是我军南线的最大威胁。”刘晔接着说道:“黄祖坐镇江夏,与我军近在咫尺,制造磨擦激化矛盾易如反掌,同时黄祖又只听刘表一人号令,在江夏无人可以制止约束,倘若黄祖存心想要与我军为难,即便是挑起荆徐二州全面战火都不是难事。而荆徐大战一开,不仅曹贼受益最大,袁术与刘繇二军也必然蠢蠢欲动,趁火行劫,使我军南线局面更进一步恶化,所以对我军来说,在南线的关键就是解决黄祖这个麻烦,也只要解决了黄祖这个麻烦,袁术与刘繇二军就不敢稍有动作。”
“子扬先生一语中的,我军南线的关键确实是黄祖一人。”陶副主任点头,又皱眉说道:“可是怎么解决这个麻烦呢?因为黄射之事,黄祖恨我军入骨,想要收买或者与他缓和关系,恐怕都没那么容易。”
“主公勿忧,此事易如反掌。”终于轮到满肚子坏水的贾老毒物大显身手了,微笑说道:“刘表此人名为君子,内心却颇为多疑,其亲信蔡瑁兄弟也是嫉贤妒能的卑鄙小人。主公只需派人到襄阳散播谣言,就说黄祖恼恨刘表重用妻舅蔡瑁等人,将他久放边关,暗通曹操存心反叛。”
“然后主公再借口答谢刘表的克制通好,使人出使荆州,乘机厚贿蔡瑁兄弟与之交好,谎称听到谣言黄祖恼恨蔡氏兄弟权重心存怨恨,还在暗中勾结曹操企图反逆。如此一来,曹孟德无故表奏黄祖受封庐江太守,再加上蔡氏兄弟的谗言挑唆,刘表就是想不对黄祖生出疑心都难,届时,刘表即便不下令召回黄祖,也必然派出重臣心腹重臣监视黄祖,让黄祖不敢在江夏肆意妄为矣。”
“妙!”陶副主任大喜鼓掌,稍一盘算后,陶副主任又微笑说道:“这事让杨仲明去办,象这种行贿送贿、狼狈为奸、挑拨离间、陷害忠良之类的缺德事,我军之中,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比仲明先生更拿手了!”
陶副主任话音刚落,后堂之中,也立即响起了一阵夜枭一般的邪恶奸笑之声,“主公善识人才,真伯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