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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截铁道:“没有。”
林就说:“江从舟是吧?”
“不是。”
“呵。”林就扯起嘴角讽刺道:“你自己听了不觉得好笑吗?撒谎精。”
槐星不甘示弱,“嫉妒鬼。”
“倒贴狂魔。”
“柠檬大师。”
“他又不喜欢你。”
“谁说他不喜欢我!”槐星没有沉住气,“他跟我告白了。”
林就愣了愣。
槐星占据上风,尾巴翘了起来,“本人就是魅力无边,他说了好几次喜欢我,求我和他在一起呢。”
林就沉默着没说话。
槐星得意洋洋:“我这种优秀的人,追求者十双手都数不过来呢。不像某些人,孤独患者。”
林就早就发现槐星喜欢江从舟,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是很恼怒的,骨子里的傲气让他无法低头,名义上的道德也将他压的喘不过气。
槐星说完这些就接到了江从舟的电话,“园区十点开门,你现在下楼?”
槐星明明等了他很久,真等到了又开始有点小作,好像不拿乔就显得自己真的像林就说的那样,很倒贴。
“我还没吃早饭。”
“嗯,我带你去吃。”江从舟声音温柔,“今晚还有乐队来表演,真不去?”
“我再想想。”
“VIP门票,不用排队。”
“我穿个鞋就来。”
江从舟忍着笑,“好的,不着急。”
槐星拿着茶几上的包,匆忙焕好鞋子。
林就冷嘲热讽,“婚姻是你们的游戏吗?”
槐星推开门,回过身,“不是。”
江从舟方才去便利店买了份早餐,放在副驾驶的窗前,槐星上车后吃了半饱,忍不住问他:“你还会威胁别人吗?”
江从舟假装没有听懂,“什么?”
槐星不太会转弯,“你拿什么威逼利诱赵敏和高颜了。”
江从舟恍然大悟般哦了声,“谈不上威逼利诱,只是给她们订了去三亚的机票,请她们出去玩几天。”
“……”
槐星从震惊中回过神,“你有这么钱为什么不给我!!!”
她还没去过三亚呢!
好过分!
“你为什么不给我订机票!我也想去三亚!我还能陪你吃陪你喝陪你睡!”
江从舟朝她投去深深的一眼,“陪我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立马弱了下来,“吃。”
“还有。”
“喝。”
“嗯哼。”
“没了。”
江从舟开车速度平缓,目光淡淡看向前方,云淡风轻同她说:“陪我睡也不用去三亚,今晚就可以。”
槐星好恨自己这张口无遮拦的嘴,内心慌张羞怯,表面稳定自然,她嘴硬道:“刚好可以试试是不是真的能到那么多次。”
江从舟讶然了几秒,舒展的眉眼缓缓笑开,嘴角上扬,闷着喉咙里的笑,他宠溺道:“好。”
槐星又后悔了,“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江从舟说:“我们老男人不懂情趣,从来不开玩笑,说到做到。”
最后四个字,他咬字说得格外的重,槐星听得头皮发麻。
槐星以前和同学也来过游乐园,入园区半个小时后就成了个废物,坐在休憩区哭着要回家躺平。
VIP直通票,十分酸爽。
全程不需要排队,一路畅通无阻。
槐星进了园子就瞄准了最刺激的大摆锤。
江从舟开口劝了劝,“你再想想?”
“我想玩这个很久了,我还要坐跳楼机。”
“不后悔就行。”
江从舟陪她玩了一次大摆锤,结束的时候,身旁的少女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手脚瘫软无力,捂着胸口趴在垃圾桶边吐了出来。
江从舟给她买了水,轻轻叹了声,“还玩跳楼机吗?”
槐星抓着他的手腕,带着哭腔说:“我想回家。”
江从舟又心疼又觉得有点好笑,“还有不刺激的项目。”
他先带她去了休息区,槐星坐在沙发里根本就不想动,她现在连过山车都没兴趣了。
等她休息的差不多,江从舟牵紧了她的手,去玩了几个小朋友们才会玩的小项目。
槐星觉得自己被他当成了小朋友,他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爹系男友。
什么事情都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
从中午到傍晚,时间过得很快。
晚霞烧成一团锦绣,十分漂亮。
槐星的手依然被他牢牢攥在掌心,她好像也习惯了被他握紧了五指,她看着别的小姑娘手里的甜筒,忍不住舔舔唇,她也想吃那个。
但她不好意思开口。
江从舟心思细腻,牵着她去了甜筒铺。
装饰如梦似幻的摊位前挂着价位表。
甜筒要八十块钱。
槐星拽了拽他的袖子,先是说:“我不想吃。”
然后又吐槽:“八十块钱,黑心商家怎么不去抢!”
江从舟付完钱,将甜筒拿在手里,象征性问了问她:“那我自己吃了?”
槐星又很没骨气的咽了咽口水,这个老男人真的是好过分,她委屈的眼睛都要红了。
江从舟笑了声,将甜筒送到她嘴边,“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槐星吃了他的还要哔哔:“太黑了。黑心商家以后喝水没凉水!”
江从舟莞尔,伸出手掌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可能老板是想多赚点钱给他老婆花。”
槐星边吃边问:“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她唇边留下了些许奶渍,江从舟用手帕帮她擦了擦嘴,淡淡说:“嗯,我是老板。”
“这不是你朋友开的吗?”
“我无中生友。”
“……”
江从舟在她生气前,赶紧给她顺毛,“乐队的表演快开始了。”
槐星其实也没有很不高兴,她故意板着张小脸不说话,看起来好像真的气鼓鼓的,被他牵着去了城堡前的空地看乐队的表演。
歌她不熟。
乐队她也不说。
江从舟在她耳边用法语说了句什么,她没有听清,也没有听懂。
他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没听见就算了,不重要。”
乐队唱的是英文歌,歌曲到了尾声,
江从舟将她从人群里拽了出来,他的手臂精瘦有力,揽着她的腰肢,月色抚过他的眉眼,精致的、漂亮的、平和的,惊心动魄的好看。
青春期里遥远又耀眼的少年此刻就站在她眼前。
近在咫尺。
江从舟俯身,清冽的香气压制着她,他哑着嗓子低声问:“我都这样求你了,真的不要跟我在一起吗?”
槐星抬起小脸,怔怔地看向他。
江从舟望着她的眼睛,“你就当做件好事,行不行?”
槐星的决心已经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她几乎都要松口了。
她是喜欢他的。
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
江从舟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啊。
槐星眼眶不知不觉开始湿润,眼前的视线有些朦胧,她看不清他的脸,恍惚中还像很多年前,那个在足球场里背着她去了医务室的少年。
她的鼻尖很酸,眼睛涩涩的,她说:“江从舟,谈个恋爱也不是不行。”
顿了一下,槐星说:“但是我真的很小心眼。”
她奢望他所有的爱。
毫无保留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