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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为什么?”她不解。
“没有又肥又诱人的饵,大鱼怎么可能上钩?”
欧阳故吹着茶,一脸的无害,可是,这个人轻易就把一切掌握在手里,就连傅禹航也栽了,可见他的手段之高。
“我知道虞苧身边还有人,可我无法确定那些人是谁,他们一直潜伏着,平常就和普通人无异。我以为光把虞苧抓起来是没用的,必须一窝端。而你们的到来,就是一个契机。”
好吧,这人的布局是宏大的,目光是高远的。
可是,秦芳薇的心莫名有点冷了:昨天他们面对的可是真枪实弹,稍有不慎,那是要死人的。
“你就不怕我们有危险?”她的嗓音跟着冷了下来。
“危险肯定会有,但是,有傅禹航在,出不了大的乱子,重要的是,在得到遗物之前,他们不会轻易伤害你们。何况,我就在附近。”
他说得自信满满,可是,她还是心冷。
这是因为没出事,要是出事了,现在她和傅禹航极有可能就成死尸了。
“我知道你听了之后会很不爽,但是为了查出真相,祖母已经在这件事上付出了二十几年的心血。你是欧阳家的孩子,查出父亲的生死,该是你接下去必须承担的使命。所以,还请你原谅我拿你做了一个局。”
秦芳薇是个心思简单的人,而欧阳故则是一个看似温雅,实则诡诈之人,他纵横商圈这么多年,哪能看不出来她心中的不快?
于是,他直接道破了。
因为他太清楚了,未来,他必须和这个女人为伍。如果她心存芥蒂,那么,他们之间就很难进行良好的合作。
所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请求谅解,无疑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欧阳女士一直在查?”
效果是很明显的,秦芳薇心中有气,却因为这句话而消了,而后这么问了一句,语气虽仍带不快,但缓和多了。
“是,祖母这一生只有那么一个儿子,那个儿子又无比出色,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寻找?这不,找着找着就找到了你妈,而后就找到了一居大师,又通过一居大师知道了‘秦芳薇’这个名字的存在……祖母说了,不管生死,只要她活着,我活着,就得把父亲找回来。”
话是简单的,可里面所渗透的母爱,是无比强烈而厚重的。
“你说什么?你们找到我妈了……”
她被这句话惊到了。
“对。”
“在哪儿?她在哪儿?”不由自主地,她的嗓音高了几个分贝。
“在英国。”
这么遥远,看来她是不可能很快见到母亲了,这让她有点失望。
“一直在接受治疗。”
欧阳故补充的这一句又让她愣了愣。
“她……怎么了?”
“被关了很多年,精神出了问题。”
秦芳薇的心跟着一下揪了起来。
“我们救下她时,她只记得自己有个女儿叫薇儿,嫁了个老公叫廖锋,其他的都不记得了。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核实,我们已经确定她就是燕铃。现在的她,有时神志还好,有时什么都不记得……”
这些情况听得秦芳薇双眼莫名有点湿,心头好一阵难受,沉默好一会儿才又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
“快十年了。刚救回来时,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后来一点一点记起来了,不过记起的并不多。通过很长时间的努力,我们才从她嘴里挖出了三个很重要的信息:一、她和父亲生的女儿叫薇儿;二、父亲把薇儿交给了他的结拜哥哥;三、当年父亲没死,甚至还活到了我们找到她之前。据燕阿姨零碎的记忆所呈现出来的事实,我们加以推测,父亲可能还活着。”
没有任何隐瞒,欧阳故将他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秦芳薇的双眸为之亮了亮。
“之后,我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居大师找出来,其实这件事,也就是前年年底才办成的。而后,我们通过一居大师知道你被送给了一个秦姓人家,取名芳薇。
“可整个中国叫这名字的人实在太多太多,我们查了很久,同龄人总共有四十三个。在得到这个结果后,我们对四十三个秦芳薇进行追踪调查。
“其实,你本来被我们排除掉了。后来,你父亲被人举报杀人进了监狱,我又折回来查了查,觉得事有蹊跷,经过几番排查,最终才确认下来。
“找到你是个不易的过程,但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找到父亲。
“本来,我想第一时间过去找你的,但是,祖母想看看秦先生到底有没有把你的身世告诉你,想再观察一下你们。
“那时,我们就有了一个计划。如果你们找不到一居大师,我们干脆就给你们来点提示。对方已经知道你的存在,由你出面找到遗物,再由你把虞苧身边的人诱出来,是最顺理成章的结果。”
不得不说,他们的安排是无懈可击的。
“可为什么你们没有通过遗物去寻找那些幕后元凶,反而要绕这么一个大弯?”
这是唯一说不通的地方。
欧阳故那张俊美的脸上透出了一丝无奈:“没办法,最初一居大师根本不肯说出他手上有遗物的事。这老头子是个很死板的人,他说那东西只能交给秦芳薇,那就只能等秦芳薇拿着信物找过去,他才给。
“当然,他也是在防我们,生怕我们不是好人。
“后来他得了重病,是我们出资续他的命。那段日子里,我们不断地劝说他。而他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怕你不找来,这才和我们说他的确有遗物,却不让我们取,根本不告诉我们东西到底放在哪里,他说得等他百年后再动……结果,你却在这段日子里冒了出来……”
好吧好吧,闻君一席话,她茅塞顿开,算是豁然开朗了。
“那个冒牌货现在在你手上?”重重吐出一口气后,她再问。
“嗯哼。”
“问出什么名堂来了没有?”
“嘴硬得很,暂时没什么好消息传来!”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心下担忧:“对了,你们私下这样把人关起来,算不算非法拘禁?”
欧阳故笑了笑:“算。”
她瞪了瞪眼:“干违法的事,不怕被抓吗?”
欧阳故的笑容变得更大了,挑起剑眉反问:“天上人间背后不知有多脏,傅禹航怕过吗?”
她不说话了—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不过,既然提到傅禹航了,那她当然得问问他的下落了:“傅禹航现在在哪儿呢?”
“放心,好吃好喝侍候着呢!”
但这话听着好像不太对劲。
“你不会把他也关起来了吧?”她猜测着。
欧阳故喝了口茶,居然点下了头:“这是祖母的意思。祖母想要见他一面。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他的。”
也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皮狠狠跳了跳,感觉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强人祖母会有惊人之举。
彼时,欧阳曼的惊人之举正在上演。
“什么意思?”
面对那位年纪可以和祖母媲美的白发老太太递过来的离婚协议,傅禹航静静地反问,眼神凝重。
傅禹航一早就醒了,而后发现自己的手被手铐铐住了,脚上则套着脚镣,身子还发软,身上盖着一条被子……
扯掉被子,看到那光景,他勾了勾嘴角,这一次,算是捡了一条命。
后来,两个看上去像保镖的人将他从床上拎下去,拖进了洗手间,示意他刷牙洗脸,紧跟着,将他拖到了餐桌前让他用餐。
早餐还很丰盛,他没客气,知道他们对自己没恶意。
以这些年的经验来看,这些人应该是欧阳家的人,如果不是,他该睡冰冷的地板,也不可能有这么好吃的早餐享用。
这一切,得益于他是秦芳薇的男人。
但是,那位素未谋面的老太太显然是不友善的,否则也不会对他手铐脚镣地侍候了,换而言之,他是个不受待见的人。
用餐的时候,他就在想,欧阳曼这是想干什么?
当早餐结束,他被拖进一间书房,那两个孔武有力的保镖将他按在一张公安审讯时才用的审讯椅上,牢牢将他控制着,待他成了笼中虎,失了危险性,一个老太太自门外而来。
这人是谁?
正巧,他见过人家两回—欧阳曼,欧纪的大Boss。
那是一个无比清健的老太太,鹤发童颜,戴一金边眼镜,着一绛紫色中式套装,手上拄一龙头拐杖,走路稳健、从容,步履间显露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坐到傅禹航面前时,目光仍犀利若年轻人,虽然年纪已长,可是骨子里所蕴含着的雍容和高贵,自然而然在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开来。
女性的婉约与她无缘,她的气势绝对是锐不可当的—这是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女人。
她坐在那里,二话没说,手往边上一示意,其助手就从公文包中取出了一份文件。她又看了一遍,才将文件递向傅禹航。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他和秦芳薇的。
“这是秦芳薇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扫了一眼文件后,他问。
“我的意思。”
欧阳曼开口,柔软的嗓音带着一些沧桑感,但这种沧桑并不妨碍她的威慑力向外迸发。
“理由。”
他没有勃然大怒,语气沉静如水。
“欧纪是我几十年的心血,我膝下之子如今生死不明,芳薇现在是我唯一的继承人。而你,不是我想要的孙女婿,你也配不上我的孙女儿。这样说似乎很无理,但是,你不能否认这一点。
“虽然你有点小聪明,虽然你在天上人间颇有地位,虽然你在江湖之中名声渐起,可是,就因为你是刀口上混日子的人,更因为天上人间背后做的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即便你是芳薇喜欢的男人,我也会反对到底。欧阳家的女婿必须是干干净净的,更何况你不是她的心上人……
“所以,对不起,请你放手,从此以后,你走你的路,她会有她的归宿。至此,她的安危与你无关,你的生死也与她无关。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签下这份协议,你的名下将有八千万的经济补偿。这是我对你这段日子以来照顾我孙女的报酬……
“但是,从今天起,请你不要再来骚扰她。”
作为一个跨国财团的一把手,如果她没有两把刷子,如何能将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发展成如今这样一个规模巨大的财团?
这是一个睿智而强悍的女人,一个能把一大堆男人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下为自己卖命的女人,不管是言辞上,还是举止上,无疑都是强势的。
今天,傅禹航总算是领教到了这个女人咄咄逼人的气场,她一句复一句,中气十足,沉稳有力,目光更是尖如针芒,一般人根本就不敢迎视,就好像她说的就是圣旨,违逆者就得死—这个女人能对闻者的心理造成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其实,在他得知秦芳薇是欧阳曼的孙女儿之后,他的脑子里就闪过了一个想法:那个霸气十足的老太太一旦认回孙女儿,他这个孙女婿怕是入不了她那双挑剔的眼睛的。
这不,由她一手培养起来的欧阳故就是业内神话般的人物。
身边养着如此骄子,想想啊,孙女儿一旦回归,她当然也得重点培养,而他傅禹航,这样一个不值一提的小混混,怎么可能入得了这种女强人的眼?
那会儿,他还没深入地想,想不到,这个情况居然这么快就到来了。
瞧,这老太太根本不给他任何表现的机会,直接用一份离婚协议想打发他,想想真是够让人心酸的啊!
“老夫人,婚姻是我和芳薇的,您这样越过她,直接逼着我和她离婚,是不是太过霸道了?”
傅禹航靠在那里,淡笑着反问,态度依旧很恭敬。虽然老太太的行为有点过分,但是人家的出发点是好的,全是为了她的孙女儿着想。而从她的眼光看来,欧阳家的女继承人嫁一个混混,于他们家的确是蒙羞的。
“抱歉,我只能这么做。为了欧阳家,也为了欧纪集团,我没办法接纳你成为欧阳家的女婿。
“天上人间是个肮脏之地,这一点,你在里面做,最是清楚不过。这种所谓的娱乐场所,早晚会出事,被查封也是时间上的问题。
“你要明白,一旦天上人间被端掉,那么在你们这条船上的所有人恐怕都难逃牢狱之灾。
“而我的孙女儿,是必定要继承我的家业的,作为她的丈夫,一旦你遭遇这种牢狱之灾,那么整个欧纪都会被你拖下水。
“请求你和芳薇离婚,不仅仅是为了芳薇着想,更是为我们欧纪的所有股民着想,欧纪不能因为你而在股市上受挫,还请体谅……”
正义凛然的口吻,显得理直气壮—拆人姻缘拆得如此有底气,让人驳不回去,想来也只有这位欧阳女士了。
“抱歉,这个字,我不会签。”
不说二话,他直接拒绝了。
对面,欧阳曼那两道白眉不觉蹙了起来:“你这是在嫌补偿太少吗?”她思忖着,猜测着,“如果是因为这个问题,你可以自己开个价,只要不过分,我一定满足你……”
以老太太的眼光看来,八千万不多也不少。这个男子虽有很好的头脑,但凭他现在在天上人间的地位,想要攒下这么多的钱,恐怕还得混上十年。而且,那份工作,绝对不可能保障他下半辈子安全地活到老。
而有了这笔钱,只要他善于利用,离开天上人间自立门户,他的社会地位会一步步提升。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他不离婚,一旦她过世,那么,欧纪则会由芳薇继承,到时,他只要控制了自己的老婆,就等于控制了整个欧纪。如果他存的是这样一份心思,那么他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渣。
老太太就是害怕欧纪所托非人,才想让他们离婚的。
那么,傅禹航是怎么想的呢?
说真的,如果这个老太太不是秦芳薇的祖母,他肯定骂过去: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用钱来侮辱他,真是他人生一大郁闷事。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和芳薇之间的事,不是老太太您能理解的。所以,也请您别用钱来打发我。不妨告诉您,钱对我来说,意义不大……”
他的神情一下变得冰冷,脸上嘲讽意味十足,隐隐的傲气于言谈之间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根本不为这“八千万”而迷了心志—?一般男人若是知道离婚能拿八千万,估计没几个把持得住,这毕竟是极大一笔财富。钱可是个好东西,谁不想要?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离婚?”
欧阳曼被他的反应迷惑住了。
“我说了,离不离婚,这不是您说了算的。
“我呢,也知道老太太您的难处,也知道我傅禹航是有点配不起冠上‘欧阳’二字后的芳薇。
“可是,婚姻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您这样插手,实在不太合适。
“这样,您呢,回头去和芳薇谈谈。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了,只要她想离,只要她拿着这份离婚协议过来,您一分钱都不用补偿我,我一定很干脆地同她去民政局结束婚姻。
“至于其他人,对不起,没人有资格来指使我干这件事……”
他在“没人”这两个字上咬着重音,态度是相当明确而坚定的。
“这可是你说的!”
欧阳曼眯了眯那双依旧清明的老眼,掂量着他话里的诚意。
傅禹航笑得无比清凉,眼神没半分温度,咬字却是极重的:“虽然我是个混混,可是在道上混的人,和你们做生意的一样,都讲诚信。是爷们儿,那就得一言九鼎。”
说话时,他把那份离婚协议贴着桌面滑了过去。
“好,我记下了。”
欧阳曼点点头,站起身,冲他身后招了招手:“待会儿你们把傅先生送回天上人间。”
“是。”
“等一下,薇薇呢?我要见薇薇。”
该死的,这老太太这是想隔离他们吗?
“等我和芳薇聊过之后,另外挑个时间,我会把芳薇送过去和你谈离婚的……告辞……”
拄着拐杖,欧阳曼腰板笔直地往门外走,到门口,又侧过了身,冲那个目光深沉的小辈望了望:这个傅禹航,出身实在太差,但那份气度,那份面对她时敢于讨价还价的勇气,倒是教人欣赏的。
如果只是品性一般的普通男人,站到她面前时就会变得颤颤巍巍,可他并不。他很不一样—能和几个持枪劫匪干架,且可以全胜而出,足见他的能力。
可惜他太不干净。
她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人。
秦芳薇在欧阳故的陪同下参观了冬宫一号。这座别墅的整体占地面积惊人,假山、游泳池、园艺、凉亭、秋千、运动场,布置得恰到好处,主屋共有三层,处处彰显着非一般的华美。
但秦芳薇觉得,家不用很大,温馨就行。
也不知为什么,这样华丽的环境,让她产生的是一种极度的不真实感,她总觉得自己这是在梦里。
一个上午,她是在和欧阳故聊天的过程中度过的。吃过一顿丰盛的午餐,她进了书房,对那些书产生了兴趣。
下午一点,冬宫一号的别墅门大开,从门口到车库的道路两侧种满了法国梧桐,时有两辆宝马驶了进来,停到了车库。
一会儿后,后一辆宝马上下来一个干练的中年女子,来到另一侧,帮着开了门,紧接着,欧阳曼自车上下来。
欧阳故闻讯而来,脸上是温和的微笑,上前扶住了老太太,打着招呼:“奶奶,您回来了,累不累?这件事,其实您交代我去做就行了……让您跑这么远,累着了可不好……”
“哪能让你去做?这件事,我去做最合适。这是缺德事,会折阳寿的,奶奶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折光了也无所谓,你可不行……”
欧阳曼笑眯眯地用双手拍了拍孙子的脸:“你可是我们欧阳家的希望。”
“奶奶会长命百岁的。”
在别人眼里,欧阳故是个风云人物,但在欧阳曼面前,褪去一切光芒后,他仅仅是一个孙儿。
“好好好,奶奶也想长命百岁,到时,我还想看我的曾孙出世呢……我这辈子啊,错过了儿子的成长期,又错过了他成家立业,现在啊,这一切只能寄托在你和芳薇身上了……”
对于未来,老太太仍怀憧憬。
一个人若对生活没什么希冀,就没有太多的动力,也就没了激情。欧阳曼身上一直怀着一股拼搏的精神,所以这么大岁数了,依旧活得如此精彩。
“奶奶,我觉得吧,您提的那件事,还是得缓一缓。”
欧阳故琢磨着要怎么劝才能打消祖母那个荒唐的念头。
“缓缓倒是可以,那小子不肯签字呢……说什么,芳薇想离他才离,芳薇不离,他就死活不签字。这事,等一下我会和那丫头说一说……一定得尽快把这婚给离了才行……”
这样一个结果,其实在欧阳故的意料之中。
刚开始的时候,对于那个傅禹航,他倒是不甚关注。在他那个圈子里,那人算是小有名气,可一旦和偌大的商圈比,他真是算不得什么的。
欧阳故也是在知道傅禹航的老婆秦芳薇就是他们在找的人之后,才对此人密切关注了起来。
而后,欧阳故惊讶地发现,傅禹航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能在短短数年时间里发迹起来,又能秉承自己的原则,这样一个男人,绝对是个自律性极强的人。重要的是,他的搏击术,据说厉害得少有敌手。在笼络人心方面,他更是个好手。如此男人,只要给他时间,给他平台,给他支持,一定可以腾飞,创造出属于他的一片天地。
唯一可惜的是,他投错行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以他的学历,想在别的行当有所作为,恐怕还得花上几年时间。
秦牧是个有眼光的人,给自己的女儿找这样一个女婿。处在他们那个环境里,此举无疑是明智的,只是当秦芳薇的身份来了这样一个惊天逆转之后,傅禹航似乎就变得有点不够格了。
欧阳故不知道傅禹航当初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娶的秦芳薇,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能让一个男人不为名与利,心甘情愿走入婚姻,那他必定对那个女人有感情,有占有欲。
“那小丫头现在在干吗?”
欧阳曼惦记着那个孩子,她的儿子能不能回来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在这个世上,现在唯一和她血脉相连的也就只有那丫头了。往后,她的重心就是将那丫头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接班人。
“在书房看书,那是一个爱看书的好孩子。”欧阳故回答。
欧阳曼听着笑眯眯的,斜眼望着孙子,试探着问:“是不是特别适合你啊?”
他笑笑,不回答。
祖母的意思是,想让他娶秦芳薇。这样,欧纪就后继有人了。
他倒是无所谓,但是,他觉得秦芳薇肯定不会答应的。
姑且不说她现在还在婚姻当中,就算她离婚了,她心里还装着一个人。
他只能说,奶奶这个想法太一厢情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