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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为什么,秦芳薇不仅没有义愤填膺,反觉得这个故事有编造之嫌……
“想不到他竟然是那样的人!”秦芳薇佯装气愤。
“对,他就是一个折不扣的小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女侠,谢谢你的提醒。”
“不客气。都是女人,我只是不希望你也跟着上当受骗。”
“可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而且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
“如果被他知道我在给你通风报信,我的日子会很难过,毕竟我还在读书,不想惹事。总之,我是好心,希望你别被他的甜言蜜语迷惑,步了我的后尘。女人就怕遇上坏男人,糟蹋了身子不说,还糟蹋了感情。”
还动之以情了呢!只是也太漏洞百出了些。
秦芳薇勾了勾嘴角,又编了一句:“可你是怎么知道我号码,又怎么知道我的存在?能解释一下吗?或者,我们可以通个电话,这样讨论起来也方便。”
这条发出去之后,那边就再没了下文。
是压根儿编不下去了吧!
如此心思叵测地离间她和傅禹航,这人,该不会是傅禹航的爱慕者?否则怎么会这么处心积虑地想让她离开他。
明着是好心,暗地里呢?肯定有自己的私心。
秦芳薇看透了发件人的目的,此刻平静不少,但看着照片,她仍然觉得恶心——这个傅禹航到底有没有始乱终弃,还有待商榷;但他男女关系不干不净,却是毋庸置疑的。
放下手机,她走到窗边透气,最近发生的事,桩桩件件都让她无比心烦。
她渴望的,不过就是简单安稳的生活,却怎么这样难。
另一边。
傅禹航刚走进天上人间,小胖就迎了上来:“傅哥,你来得正好,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怎么了?”傅禹航停下脚步。
“红姐让你上去。那张脸看上去好像很不高兴,也不知是谁惹上她了,中午喝了不少白酒,现在正撒酒疯呢!没一个能管得了……”
傅禹航目光一动:“好,知道了。”
那女人一喝酒,就爱借酒使性子。
他往电梯走去,小胖跟了上来,想到了什么,立马提醒道:“对了,红姐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傅哥你领证的事,我琢磨着,她不高兴可能就是为了这事。傅哥,我思来想去,觉得你还是出去躲躲比较好,回头把手机关机了,我就和红姐说找不着你。”
“不躲。”
躲了,那个女人就有可能会去找他老婆麻烦。
“小胖,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傅禹航走进电梯,按了楼层。
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刚推开门,一只酒瓶扔了过来,他抬手接住。
一声怒叫钻进了耳朵:“滚,都给我滚……”
里头站着好些人,一个个吓得抱头鼠窜,纷纷从傅禹航身边溜了出去。
房间内很快安静下来,只空气中弥散着浓浓的酒味。
“红姐,你这是又喝多了?我跟你说过的,女人喝多了对皮肤不好……”
傅禹航把那酒瓶搁到桌上,走上前去,看着瘫在沙发里喝得双颊通红、眼里满是怒火的杜越红。
这是一个性感的美丽女人,穿着一身限量款职业裙装,醉酒的她,多了几分女性的妩媚和妖娆。而以往清醒时,她是精明干练的,办起事来比男人都狠。她男人之前出车祸去世,但她照样能把天上人间给撑起来,这就是她的能耐劲儿。
此刻,杜越红歪了歪头,看清来人是傅禹航,忙坐直身子,想维持最基本的仪态。她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这个男人看,只因为,她看上他了。
但是……这男人,根本没把她当回事,这让她很伤心。
“你来得正好,过来,坐……”她支着发疼的额头,指着对面那个位置。
“红姐,又有什么吩咐?”傅禹航坐到了那位置上。
“吩咐?”杜越红呵呵笑着,咬着那红红的唇,靠在那里,闭着眼,笑得很是古怪,嘴里则喃喃接话道,“你把我的话,总是当作公事是不是?”
“是,您的话,就是公事。红姐,现在,在天上人间,我是以您马首是瞻……”
傅禹航的态度一直是恭敬的。
可这份恭敬,却彻彻底底惹恼了她。
杜越红突然睁开,神情极度不快,直叫嚷道:“闭嘴闭嘴闭嘴,不准再叫我红姐。我和说你过多少回了?不要叫我红姐,叫我越红,或是小杜……别把我叫老了,也不要想再和我撇清了关系!”
踩着高跟鞋,她抓着那瓶红酒,撑在沙发扶手上,渐渐逼近,那双醉意迷蒙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强烈的热情:“我好像和你说过的,傅禹航,我要你,不光要你的心,更想要你的人,想给你生儿育女……”
“这不是醉话,绝不是……”
“你就没想过要我吗?”
“傅禹航,只要你要了我,你就是天上人间的老大。”
“那个位置,多少人想坐上去,你就一点也不想飞黄腾达,从此平步青云,享尽人间富贵吗?”
她跌跌撞撞来到他身边时,那张嘴直接就往他脸上贴上来了,酒气实在熏人得厉害……
傅禹航不着痕迹地站了起来,并没有接受这种投怀送抱:“红姐,你是吴总的太太,我叫吴总一声老大,那你就是我的嫂子。老大带我进了这一行,给我好日子过,我傅禹航铭记在心不敢忘。红姐,我傅禹航什么亏心事都能做,但不会做对不起老大的事。如今,老大尸骨未寒不到百日,我就急着占了老大生前的女人和地位,你让其他兄弟怎么看,以后我又怎么去服众?”
总之是理由一大堆。
“所以,你就急巴巴找了一个所谓的良家妇女,绝了我对你的念想?你怕沾上我,就不能去管你那帮兄弟了是不是?”杜越红靠在沙发里,醉眼蒙眬,“既然如此,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现在的她,不再是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掌权人,而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女人。
是啊,这些年,她爱他在心口难开,现在,好不容易最大的阻碍不存在了,他却给自己戴上了一道枷锁——是的,这人用一桩婚姻,断了他们之间的可能性。
这人,狠心起来,那是真的狠。
傅禹航沉声道:“红姐,你肯定记错了,我从来没给过你承诺。如果我有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我向你道歉。如果你因为这事不想继续用我了,只要给句话,我马上乖乖滚出天上人间。我傅禹航可以没饭吃,但不做对不起良心的事。”
杜越红闻言,将手中的瓶子狠狠地砸过去:“滚,你是孬种,明明喜欢我,却假装正经……不,不对,你只是嫌弃我被老吴玩过了是不是?我知道你喜欢纯洁的女人。我也曾是纯洁的女人,可那时,你为什么不带我走……”
杜越红哭起来了。
傅禹航默默看了一眼,不再说话,走了出去。
杜越红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将拳头捏紧:秦芳薇,我倒要会会你,看你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居然让他对你用心用到都许下了婚姻。那个位置是我的,其他人谁都休想将它夺了去。
傍晚时分,秦芳薇接到索娜的邀约:“薇薇,有空吗?陪我吃饭,我接了一部新戏,接下来又要开始暗无天日的奋斗人生了。”
秦芳薇是最了解索娜的,这丫头,忙起来是真忙,终日不着面。
虽然她出身好,但绝对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姐。事实上她很能吃苦,几乎不用替身,凡事亲力亲为,演技又好,是圈里公认的敬业女演员之一。
“好,在哪儿见?”秦芳薇一口答应下来,正好她也想找索娜诉苦,心里实在憋屈。
“金悦来这边……我来接你?”
“不用,你一来一回太麻烦了,我自己打车过来。”
“怎么,你家那人到现在都没回来过?”
索娜说话毫不客气,对于那个傅禹航,从眼前他的种种表现来说,真的是很难让人看得入眼。
秦芳薇沉默了一下:“这事儿……回头再聊。”
金悦来酒店。
秦芳薇准点赴约,却在大门口瞧见索娜站在台阶前等着自己。
她付了车费赶过去,心下觉得有点奇怪:这丫头今天怎么敢这样在外头抛头露面?
待走近了,她才问道:“怎么在门口等,里面没位置了吗?”
“有,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顺便接你去看场好戏。我想让你好好看清楚一个人的德行……跟我来……”
索娜敢爱敢恨,脾气是极为直爽的,有话必会一吐为快。
秦芳薇瞧着她今天的火气貌似有点大,极纳闷地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看清楚谁?”
“还有谁?就是你家那个王八蛋!我刚刚可是亲眼看见了,一个妖精似的女人缠着你家王八蛋,你家王八蛋笑得可开心了,整个人眉飞色舞的……身为你最要好的朋友,我必须提醒你一下,这样的男人绝对要不得。好在你和他还没有关系,离了吧,趁早离了,而且是必须离!”提到傅禹航时,索娜的语气无比憎恶。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看到那个男人和别的女人当众亲亲我我之后,她是真的替好友不值,恨不得当场冲上去给那浑蛋两耳光。
但她没这么做,怕打草惊蛇。
“我不想去。”秦芳薇忽然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不去?”索娜愣住了。
秦芳薇咬着牙,什么也不说。
“薇薇,难道你想永远被蒙在鼓里吗?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弄明白,那就是你爸肯定是出不来的。在这种情况下,你为了你爸爸,和那种人领证,已经是被你爸坑了,难道你还想因为你爸,心甘情愿被坑一辈子吗?”
“这世上男人这么多,嫁谁不好,非要嫁那样的人?”
“你家出事的这些日子里,他管你死活了吗?没有。”
“他过问过秦叔的事了吗?没有。”
“他有待在家里好好照顾你了吗?没有。”
“最最重要的是,他对你忠诚了吗?还是没有。”
“既然这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为什么你就不能借这个机会,拍下点证据,把他的真面目揭穿了,然后还自己自由呢?”
“薇薇,我相信你还是能找到好男人的,真的!”
“你这辈子绝对不能被这样一个渣男给毁了……不值,真心不值。”
索娜苦心婆心地劝着。
秦芳薇鼻子酸酸的,想到了中午收到的照片,而现在他又被索娜撞了一个正着,她心里自是狼狈而委屈的,试问,哪个女人不想嫁一个如意郎君?遇到像傅禹航这样的,谁受得了?
她想了又想,到底还是跟去了:“他在哪儿?你带路。”
两人走到傅禹航所在的包厢门口,使计将站在外头的侍应生给遣走了,而后悄悄地将门推开一条缝隙,顿时有一股浓浓的烟味冲出来。
透过那道门缝,秦芳薇看到傅禹航绾高了袖口,正在和人猜拳,脸上带着笑,无比轻佻。
边上有一个漂亮女孩在给他倒酒,时不时还凑过去想亲他。
也不知他是无意还是刻意,那女孩几次都没亲着。后来那女孩忍不住了,干脆勾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边上有人起哄:“哎哎哎,小傅,人家千金小姐这么赏识你,我看你还是从了吧!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你这辈子就春风得意了……”
这种画面,索娜见得过多了,如果这两人是男未婚女未嫁,被调侃也无伤大雅。可今天,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拍下照片当证据后,她就推开门闯了进去,大叫了一声:“姓傅的,你可是有老婆的人,却跑来这里和别的女人勾搭?你当我们家薇薇好欺负是不是!”
说完,索娜拎过一瓶酒,往傅禹航头顶上倒了下去。
“哎哎哎,你谁呀!”
那勾搭傅禹航的漂亮女孩立马尖叫了起来,伸过手还想打人,被索娜身手灵敏地躲开了。
秦芳薇吓了一大跳,没想到索娜会冲进去大闹,忙上前去拉人——索娜是公众人物,如此闹腾,要被人曝光了,那可就是头条。
“丫头,跑进门来就往人头上倒酒,你想挑事是不是?”边上有人帮腔。
秦芳薇看到餐桌上的男人全站了起来,黑压压一片,眉心一皱,拉着索娜立马就走。自己惹上麻烦无关紧要,但她不能连累索索。
临走前,她冲傅禹航冷冷地看了一眼,眼神是唾弃的——清晨的早餐、之后的午餐带来的好感荡然无存,她现在只觉得他恶劣可恨。
见她和索娜安然无恙地离开,那个女孩尖叫起来:“傅禹航,你就这样放她们走了,一点也不追究?难不成这女人说的是真的,你有老婆了?”
“这事,你管不着吧……来来来,大家继续喝酒……别因为这事扫了兴致……”傅禹航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要管,我就要管。傅禹航,你给我发誓,除了我,你不准称任何人为老婆……我说过,我看上你了,要定你了……”
还没走远的秦芳薇将这些话全听到了,嘴角不自觉泛起一抹冷笑:这男人,在别的女人面前,原来还是香馍馍啊!
索娜则气呼呼的,磨着牙恨不得再进去干上一架,但是,到底被劝了回来。
用餐的时候,索娜把拍好的照片给她传了过去,一再强调:“这个婚,必须离,无论如何都得离,花多大的代价都要离。你听到了没有?”
秦芳薇默不作声,现在看来,中午那个发照片的匿名女人说的全是事实,这个男人的的确确就是个大烂人!
父亲这一次肯定是看走眼了。
所以,离婚真得很有必要。
秦芳薇回到家,就直接把门给锁死了,那样脏的男人,她根本不愿意让他进门!
倒了一杯水,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熟悉的家,寂静得没有任何声响,冷清得可怕。
她的家,早已支离破碎。
屋子里很黑,她就那样抱着自己,缩在沙发上——黑夜里落泪,谁也看不到她的狼狈。
而他呢,依旧是一夜未归,也不知跑哪里风流快活去了……
被她撞破后,他还能视若不见地继续在外头鬼混,这样的男人,也算是奇葩了吧!
清晨,洗漱完后秦芳薇打算出去买早点,刚要出门,厨房那边传来了一句叫唤。
“哎,你去哪儿?”
这个清亮的嗓音,是……她一愣,转过头去,有点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傅禹航神清气爽地拎着两盒食物,正笔直地站在厨房,挑了挑下巴。
“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吃啊?给你带了徐记的早点。我以前一个人不想做饭的时候,就一直吃这家的,味道很好,来尝尝吧,刚出炉的可热乎着呢……”
秦芳薇看了好一会儿,非常确定,这不是梦。
她猛地再看向房门,心下十分肯定,昨晚,她的的确确锁好了。
“快过来啊!有生煎,那好像是你最喜欢吃的吧?去,弄点醋过来就能开吃了……”傅禹航催促道。
她没动,背上一阵发凉:“这么高的楼层,门又锁着,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领证那个晚上,她也记得自己是上了锁的,结果他却进来将她送去了医院。当时她以为自己是胃疼疼糊涂了,可能是忘了锁门,所以也就没太在意,但这一次,她是真真切切地记得自己锁了门。
“走进来的呀。”
“我上了锁的。”
正在摆筷子的高大男人,嘴角一勾:“嗯,我知道……”
“但你现在在屋子里。”
“哦,忘了告诉你,我会开锁……”
他一边把笑容拉得无比明亮,一边列数着回答:“什么电子锁啊、挂锁啊、弹子门锁啊、电控锁啊……只要你说得出来的锁,但凡不是特制的,市面上看得到的,我都能开,五分钟就能搞定……”
这话,不由得令秦芳薇瞠目结舌。
“怎么?不信?”他挑了挑眉,神情看着有点小得意,“我练过好些年的……绝对是行家里手,比市场上那些开锁匠更精工此道……回头有空教教你,万一哪天你忘了带钥匙,就不用去找锁匠花那些冤枉钱了。”
秦芳薇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眉头深深地就皱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啊?
在外头搞了女人,被撞破了,还一夜未归,现在见到原配妻子了,他脸上非但没有愧疚之情,也不急着找她解释说明,嘴里尽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还为之扬扬得意。
更重要的是,家里的锁对他来说形同虚设,这是一件多么让人毛骨悚然的事——以后,她还怎么防他?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她越想,心情越是烦躁。
“哎,脸色怎么这么差,你不想吃了吗?”
他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形,带来一股清清爽爽的体味。
秦芳薇闻着这气味却不好受,她只要一想到昨晚他和其他女人亲密了一整宿,这会儿又跑到她面前来献殷勤,就觉得这人无比虚伪,无比肮脏,脏到让人想吐……
她本能的往后退,断然拒绝道:“我不饿。”
下一刻,他一把勾住她的腰,将她架得动弹不得。
如此近距离的碰触,令她浑身一颤:“放开我。”
他却恍若未闻,神情显得有点危险:“干什么躲我?眼神还这么怪?昨晚的事,是不是有话想问我?其实,我也有话想对你说,不过,在说之前,我想先给你看看我的身体……”
啊?这个话题是不是转得也太快了点?
关键是,她为什么要看他的身体?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在她不明就理时,他一把抱起她往房间走去。将她扔到床上,他开始解衣扣。
不得不说,这种行为,实在太容易让她产生邪恶的想法,顿时尖叫起来:“啊!你想干什么!”
秦芳薇一边质问,一边想逃离眼下局面。
面前,傅禹航已经脱下了上衣。
不过,他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而是转过身,静静地站着。
他背上受了新伤,上了药。麦色的肌肤上,还有一处处陈年旧伤痕,特别触目惊心。
秦芳薇看着,顿时愣住——他想让她看的是这个吗?
“昨天晚上应酬完,找了个代驾,结果路上出了点意外。一个大妈骑电动车,撞我车上了,所以,昨夜我是在医院照顾车主大妈。”
“虽然是那大妈违反交通规则,还害我没能早早回家,但人家摔晕了,我不能不管,就把人送去了医院,陪着做了检查。完事后,实在有点晚了,代驾也住了院,我就在医院的陪护椅上躺了躺,天刚亮,酒醒了,我马上就往家赶。”
“所以,秦芳薇,收起你一脸的嫌弃,也不用在脑子里想象我昨晚和谁在一起共度了良宵。”
“因为你想象的事,一丁点都没发生过。”
他转回了头,一边又把衬衣给穿了回去,双手在扣扣子,一边则直直盯着错愕的她继续说道:“秦芳薇,在此,我郑重地和你说一遍,本人,傅禹航绝对没有打野食的习惯。”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要是我想要女人了,我会找你。”
“至于外头的应酬,如果你非要当真,我也没办法。”
“只能这么说,我这份工作注定会遇上一些这种事的,只要你记住,我是男人,吃不了多少亏就行了。”
“虽然我没结过婚,但是,我知道夫妻俩个人相处,信任是根基。没有信任,就没办法过日子。”
“当然,又或者,你从来没想过信任我,也完全没想过要来真正了解我……”
“更或者,你现在反复在考虑的是怎么和我离婚。”
“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千万别给我动那种歪心思,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有这种想法,我保证直接把你狠狠给办了……”
“就算要离婚,我也要让你变成我的人再离……”
“我傅禹航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他渐渐逼近,眼神沉沉的,说的话无比狠,能让人的心止不住发怵,背部还有一阵阵凉意直冒上来。
天哪,这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啊?她看不透他。
可他却可以轻易看穿她在想什么,也愿意把他经历过的事坦诚地告诉她,把他心里的想法吐露出来,希望得到她的信任,却又这么凶狠地威胁她……
这世上有种人:他不是善茬,你不惹他,他不惹你,彼此可以相安无事;你若招惹了他,他就会对你又哄又骗,他会护你也能对你下狠手,利用各种手段控制你。
这是一种高智商的流氓。
傅禹航就是那种人,高中毕业,虽然文化程度不算很高,但已经够他用了,再加上他踏足的那个圈子,最能调教人,多年打磨,可以将人磨成人精。
所以,他在对她软硬兼施,而她对他不知不觉就生出了层层害怕。
她狠狠地咬着唇,手心里已经汗水一片,好半会儿才找回声音:“我说过,我讨厌你的工作……如果你说这么多话,只是想告诉我你没有出轨,那就不能为了这段婚姻另找一份工作吗?”
“不能!”他拒绝的果断而干脆。
“为什么?”
“没为什么。”
回答就是这么任性。
“吃饭,吃完饭陪我去趟医院。刚接到电话,那大妈醒了,我们一起去处理一下。”他调头走了出去。
她则有点脱虚地靠在那里,额头生出了一层细汗。
“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直接扔了!”
男人不耐烦的语气,从外头传了进来。
秦芳薇只得跟了过去,却发现他在给她盛粥,脸上哪有半分不耐烦。
她坐下,老老实实地吃起来。
他抬头瞄她一眼,夹着一个生煎包蘸了醋,喂过来,淡淡地道:“秦芳薇,我倒是不介意你多吃醋,吃醋有益身心健康。但是,外头的女人,谁也比不上你。还有一点你也给我记明白了——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见得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