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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子,我只得在测字馆外面贴了一张告示:测彩票中没中奖者概不接待。
解决了后顾之忧,我就正式坐馆测字了。
第一个进屋的人有四十多岁,愁容满面的,他说自己姓聂,被一个姓王的人告了,他想和姓王的私了,可是姓王的不同意,所以,他想测一下,这场官司的最终结局是怎样的。
我问他想测什么字,他在测字薄上写了一个元字。
我笑着说:“聂大叔,这场官司你赢定了。”
聂大叔立马乐了,“程先生,给我说道说道。”
我说:“既然是打官司,那么就要见官,元字加上官字上面的宝盖头就是完字,就是说这件事一见官很快就完了。姓王的王加上你这个元就是玩,也就是说他玩完了,所以说,这桩官司姓王的必输无疑。”
聂大叔兴高采烈地走了。
接着进来的是一位李大婶,她的儿子在广东打工,半个月没有联系了,手机也打不通,所以她写了一个立字,问儿子的消息。
一看到这个立字,我就想起了任艳红在火车上所测的那个立字,当时刚好乘务员过来卖水,立加水就是哭泣的泣,我才敢断定她家有丧事发生。
虽然同是一个立字,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李大婶所测就大不相同了。
我看了看天,正是日中天的时分,立字下面加日就成了音,音信的音,所以,我对李大婶说了句:“您不要担心,再过一日,您儿子就来信儿了。”
接着进来的是一位年轻人,他写了一个章字,测有没有子嗣。
我拿起笔来,在章字下面加笔,就成了一个童字,然后对年轻人说道:“本来是应该生男丁的,但恐怕不会生育,因为你写的这个章也叫童无根。”
终于把这一大拨客人打发走了,我抓紧时间泡了包方便面,三下两下吃了干净。
我也是命苦,回来没几两天兰芽就回家了,如果兰芽还在的话,她做的炸酱面真叫一个好吃。
我吃过饭,刚想躺在摇椅上小眯一会儿,说来也奇怪,自从水当午走了之后,就再没有客人上门了,我想躺在摇椅上睡一会儿,可是心烦意乱的,根本睡不着。
我就换了身衣服,出去走走,散散心。
这倒不是我讲究,而是穿着长袍在测字馆里坐着叫有风度,但是如果出门就会被人当疯子了。
我溜达着,不知不觉到了一所学校外面,我一看时间,已经两点多了,学校里正上第一节课呢。
这时,从校园里传出来一阵稚气的童声,原来他们在念诗呢,念得诗我非常熟悉,是唐朝李绅的《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首诗我非常熟悉,不仅仅是因为它是名篇,而是我程锄禾这个名字就来源于这首诗的第一句第一个词,本来在学校附近听小学生念“锄禾日当午”,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是我对汉字的天生敏感,却让我想起了与这首诗的含意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锄禾日当午,我叫锄禾,那我将来的媳妇是不是应该就叫当午呀?
不是我做梦娶媳妇,净想美事,而是第六感觉告诉我,事情也许就是这样的。我不是真的遇到了那个水当午吗?她会不会就是我的缘分呢?
水当午吗,我就是想和人家发生点什么,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楚,以水达成的为人来说,宁愿拿出一千万,也不愿意把他的宝贝女儿许给一个测字的,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门不当户不对。
我溜达着回到了测字馆,开了门,刚想继续做生意,忽然一辆警车飞一般停在了门口,车门一开,我接着就看到了刘杰和水当午。手机用户请浏览m.wenxue6.co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