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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喻默皱眉,箭步走过去将他的手臂从背后捉出来。
阿鹿一出来就换上了长袖的外套,喻默将他的袖子往上捋到上臂,蹭到肘部时阿鹿不受控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肘窝处露出好大一块儿淤青。
“难怪走位那么烂。”喻默说:“怎么弄的?来的时候还没有。”
“就那会儿扶了一个——”阿鹿说了一半中途改口,有点儿支支吾吾的:“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疼不?”喻默说:“贴块膏药,我带了。”
“还成,不用贴。”阿鹿低声说:“我动作收着点儿能打,问题不大。”
喻默没有强求,他看了看时间,中场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几人收拾收拾心情往门口走。
门一开,一个棕色头发蓝眼睛的男人居然居然倚在门外,他个子不高,比喻默矮上半个头,深邃的眼窝和鹰钩鼻让他看起来有点儿野性的风流。
居然是圣罗兰战队的C位TIMI。
刚才备战的时候,喻默带着林檬偷偷去圣罗兰的休息室门口溜达了一圈,这会儿TIMI溜达回来算是扯平了,喻默也没有跟他过多的计较,只是非常营业的笑了笑。
TIMI卷着舌头回应了一串鸟语,将头转过一个角度,面朝林檬。
他松弛的抖着腿,邪肆的扬眉,神色挑逗。
“嗨。”他不甚标准的打招呼。
林檬一开始紧跟在喻默背后,一直在低着头想比赛策略,TIMI猝不及防的出声给她吓了一跳,抬手抓住了喻默后背上的衣服,扯了皱巴巴一团,瞪圆了眼睛看那法国男人,神色充满警惕。
不止是她,潘达、阿鹿和老迈也都流露出几分敌意来,潘达还特意把胖胖的身体往前挤了挤,欠身要将TIMI隔开。
TIMI不以为意,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串鸟语,随后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变出了一朵玫瑰,掐在手心里,递到了林檬跟前。
林檬缓缓的在头顶打出了一个问号:“……?”
潘达:“……”
阿鹿:“……”
老迈:“……”
这他妈是什么操作?
三个人显然都没有在职业生涯中遇到过敌方队友特意前来后台献花的离奇场面,均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向喻默。
喻默感觉自己背上的衣服被林小檬扯的愈发紧绷绷的。
TIMI将玫瑰在林檬眼前晃了晃,笑容更盛。
林檬听不懂法国人的鸟语,她垂眸看着那朵玫瑰,花倒是娇艳欲滴的鲜花,花瓣柔嫩的像是绸缎,还带着星星点点的露水,她想这算啥?友好会晤?
虽然这场比赛的里子暗潮汹涌,但挂牌还是友谊赛,场面戏是不是要做足啊?毕竟她现在还临时代表着E队。
林檬思忖再三,抬手去接那朵花儿。
就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那朵来自圣罗兰战队的友谊之花的时候,一只好看的手猝不及防的伸出,喻默两指在那玫瑰的根茎中段一撅,面无表情的将花儿截胡了。
TIMI的笑容凝在脸上。
喻默冲他露出一个完美无缺的职业假笑,转手将花儿往自己队服胸前的口袋里一插。
那法国小男人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
“谢谢。”喻默不以为意的用法语对TIMI瞎客套,随后一招手,领着E队一行人头也不回的往舞台走了。
林檬犹自懵逼的跟在喻默身后,怎么想怎么怪,忍不住发声:“哎队长,那个玫瑰花,给我的,我的,你别在胸口算什么事啊?”
“给你什么你都要,给你个烫手山芋你也捧着啊?”喻默没好气:“比赛没打赢还敢戴花儿,骄兵必败知道吗!”
莫名其妙就上升到了道德层面,“骄兵”林檬更懵逼了:“又不是我跟他要花儿戴的,他自己要给我的好不好?再说了输比赛你也有份的,你干嘛还戴着!”
“因为我是队长。”喻默说。
“队长就是特权阶级吗!”
“在队长这里,这是友谊之花!”喻默一字一句的说,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前台,灯光和摄像机等纷纷聚焦,众人也都不约而同的注意到了喻默胸口的玫瑰。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喻默冲镜头比划了一下,皮笑肉不笑:“感谢圣罗兰。”
潘达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我怎么觉得队长在放狠话……”
阿鹿和老迈:“……emmm。”
几人落座后,林檬还有点儿不痛快,把鼠标线甩的“刷刷”的,戴上耳麦前,她听到喻默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光风霁月的边境教官居然也有小声比比的时候,言辞中居然带着一丝浓稠的怨念。
“酸奶战队,POP战队,现在连圣罗兰战队也不放过,你怕不是在打卡集邮。”
林檬:“???”
某人你怕不是漏了个战队:)
谁家醋坛子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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