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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连一枚棋子都算不上。
萧穹有些疑惑了，他有些没弄懂陈老道的话。
“你是说李博安排了一切？日月二氏，整个无量天？”
“没错，他早就已经谈拢了日月二氏，如今日休在无量天排行第二，月隐则排第三，曾经的神选成了如今无量天的天尊。至于那些个曾经忽然出现的人，突然之间成了李博的朋友，他们才是无量天真正的力量，就连昆岳所寻来的山怪都不知道为什么被李为所说服，成了无量天的八天尊，曾经的三天尊李不害，他的亲弟弟倒排到了第九。”陈老道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感叹道。
“像你这样说起来，李博一手建立起了现在的无量天？”萧穹向着陈老道问道，他曾见过李博一次，一个很沉稳的人。
“不是他又能是谁呢。”陈老道理所当然的说道，他是敬佩那个人的。
“嗯，说说日月二氏吧！我还没见过他们呢。”萧穹咧嘴笑了笑，当时自己也像是现在这副模样，瞎子自然是看不见的。
“先说日休吧，就像你们见过的明一样，他追求的是太阳的力量，具体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点，即便是徒手相搏他也不弱于一般的武夫。”陈老道一点点的说着，他仿佛什么都知道一些。
“哦，两条路都走？”萧穹轻哦一声，有些惊讶。
“算是吧，可能也是其本身修行的方式问题。”陈老道试探的说道，他只能凭借自己的猜测。
“月呢？”萧穹点了点头，又问道月的事情。
“月隐，与日休是妹兄，我见过一次，世间顶级的美人，与她哥哥一脉相承，不过她追求的是月的力量，日月二氏与明有着扯不清的关系。”说起月隐的时候陈老道明显上心一些，话语之间有些惊叹之意。
“如此说来，我当时瞎得可惜了。”萧穹轻笑着道。
“世间美艳，谁不爱呢？不爱只是你没真正的见到。”陈老道老脸一红小声的说道。
“嗯，嗯。”一旁的六子闻言亦附和的点着头。
萧穹轻笑的摇了摇头，他不喜欢谈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照你刚刚的说法，李博很早就已经在谋划无量天了，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杀神呢？”
萧穹很想知道为什么，难道也和他一样容不下它们吗，或者与它们有着仇恨？
“因为什么？”陈老道看了一眼萧穹，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只可惜萧穹看不见。
“很大的原因是你们啊！”陈老道看着萧穹，眼里是一种复杂的感叹，既有着向往，又有着一种妒意，还有着丝丝的庆幸，总之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他缓缓道：“楼外楼有着前人的传承，可无量天没有，无量天要想成为时代的巅峰就得有那些东西，你们或许不知道，许多人都以你们作为这世间那最巅峰的分界线，超越你们就是这个时代的领先者。”
萧穹笑着，那笑容之中透着一丝轻蔑，“若非你说，我们自己都还不曾知晓我们如此不凡。”
“你不相信？”陈老道看见了那丝蔑意，故此问道。
“不，只是有些好笑罢了。”萧穹摇了摇头，把一群连前路都不知道在哪儿的人当做超越的目标，怎么看都像是在送葬。
“好笑吗？”陈老道不解。
“我们自己都不知前路，超越我们，去那儿，又能得到什么？”萧穹摇着头，他只是觉得这种做法实在没有意义。
“你们就是路啊，至少也是一块路碑，给人们一个目标。”陈老道并不觉得这可笑，他觉得这才是修行路上的常情。
“你不明白，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追一个瞎子有意义吗。”萧穹指了指自己，更准确的说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陈老道沉默了，追一个瞎子好像的确有些奇怪。
“超过你们，这就足够了。”一旁的六子忽然说道，这是他们所追求的。
萧穹面向了六子，而后回过头，他忽然明白，与他们论强毫无意义，面上不由得流露一丝落寞。
“不是每个人都追逐大道的，大多数人只追求强大。”陈老道忽然说道，因为他也在那瞬间想明白了，就像时代未变之时自己苦悟相术那般，那本就与任何东西无关。
“是啊，大多数人只追求强大。”萧穹感怀道，强大真的令人向往啊，可强大对于他们而言却又什么都不是，他们只是努力的想把自己变成曾经心里的那个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