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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如此森严。”
乔凌菲随即将昨夜至今日之事事无巨细道于二人听。
“已将那萨摩雅娜擒获?”药罗葛牟羽急切问道:“现在何处?”
乔凌菲拍了药罗葛牟羽一下说道:“你这人,我看你是有毒,眼下当是林小鱼等人安危为重。那胡姬死不了。”
“我......”药罗葛牟羽一时无语。
乔凌菲脑海里忽地闪过一个念头,但不及捕捉便又消逝。看向白辰海说道:“眼下看来这当是武承嗣已将大理寺众人围困。哎......”
“那胡姬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白辰海问道。
“无碍,得一老丈所救,眼下正于那老丈府中昏睡。”乔凌菲看向白辰海道:“我说你们男人怎么回事,怎么老是盯着那胡姬做什么。”
“既是如此我便与你往那老丈府上走一遭,若是那胡姬当真无虞,那便再做打算。”
乔凌菲思索片刻说道:“也是以眼下看来,若是不将那胡姬交出,林笑愚等人亦无性命之忧。也只得如此。”
“正是,牟羽,你且在此等候,我与凌菲往那老丈府上去瞧瞧。”
药罗葛牟羽闻言,支吾其词,半晌才道:“也罢,你二人速去速回。”
而后二人便又赶往开化坊去了。
“咚咚咚”一阵叩门声之后,那老妇人方才姗姗来迟,开了门,见是乔凌菲登时笑道:“乔姑娘来啦,”而后又见身后有白辰海跟随便又道:“看来这大理寺内诸事太平啊,那便好,那便好,随我来吧。”
“老夫人,怎的未见府上家奴。”二人入宅之后,乔凌菲见那老妇人便又转身将门掩上,方才领二人往院内走去。便好奇问道。
“哈哈哈,我与我家老头子不常往这宅院中来,故而未置家奴女侍。”老妇人嗓音温润。
白日里走的匆忙便并未详细留意这院中景致,这宅院虽居闹市,却满是乡野气息,入院之后并无高宅,郁郁葱葱满是草木,其间隐约可见一条小径,院内小径曲折蜿蜒,直至幽深之处,小径两侧满是药树,穿过小径方至开阔院落,院落两侧皆是药圃,内里不知名药草肆意盛放。
院落东南方才见两间草屋,与其称之为宅院不如概为田舍,只是院内种的是些药草药树罢了。二人随老妇人行至屋前,那老妇人拉起帘子,便招呼二人入内。
乔凌菲先行入内,见那老丈正背向二人为那萨摩雅娜施针,便也不做声,静立在侧。白辰海随后入得屋内也随乔凌菲静立。
“未至申时,便已折返,想必是未得入坊。”那老翁头也不回,温声说道。
“老丈神通,竟能料及此事。”
“既是未得入坊,为何二人归来?”
“下走白辰海,字书宜,洛州人士。”白辰海闻言随即行礼道。
“哦?哈哈哈,”那老翁闻言,忽而大笑,随即起身,收了针,方才转身道:“汝识吾乎?”
白辰海闻言细细端详那老翁,似是有几分面善,却一时又不敢相认,只是双目圆睁一时语塞。
“罢了,罢了,老夫便随你们走一趟。”
“老丈,这义宁坊前有金吾卫人马严查过所......”乔凌菲莫名,便好心提醒老翁道:“老丈一同前往怕是徒劳不说,又将老丈牵扯其中,实属不该。”
“无妨,”老翁随即出了屋门说道。“倒是颇为怀念。”
待众人出了草屋,那老妇人取来幞头为老翁捆绑好之后便道:“日渐寒凉,明日需得换得厚些长袍。”
那老翁笑道:“有劳夫人。”随即便径自往院外走去。
老翁出了院门,二人跟随而出。老翁看见门前马匹,又抬头看看天色,随即说道:“步行可好?归来之时当是灯火长安,如愿盛世。”随即不待二人应答,便自顾的往西行去。
二人内心倒是焦急如焚,却见老翁悠哉,缓步行进,似是走马观花一般。
二人亦不便催促,犹以白辰海为是,年幼时所见那人面容圆润,英气迸发,自有不怒自威之势。而眼前这老翁,较之而言,清瘦朗逸如斯,没了那般威势,多了几分亲睦。不仅是气势,自外观也不似当年那人。可那老翁那句“汝识吾乎?”又是何意。
“老丈,前番说及颇为怀念,不知老丈心内所念为何物?”乔凌菲心内也是好奇,虽说这老翁为人和善,但不由令人产生一种敬畏之心,故而自己这言辞之间分寸也不由收敛几分。
“哈哈哈,”老翁闻言,将手中陶响球放回道旁,小摊之上,继续前行笑道:“长安三万众生相,烟火盛世寻常家。”
“老丈这番心境,倒不似个大夫。”乔凌菲喃喃说道。
迎来的却依旧是老翁一阵爽朗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