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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起曾经救了他的她,他是猪狗不如了,当初怎么就答应和楚逸霖联手了。
他和楚逸霖联手的条件是,楚逸霖把云染打成重伤,他英雄救美的救了云染,然后带她回东炎,以后她再不会出现在大宣。
可是没想到最后楚逸霖竟然不守信诺,直接的把云染打下了悬崖。
楚逸霖眼看着那家伙又发狂的冲上来,赶紧的后退,沉声喝叫起来:“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你确定要打死本王吗?”
他一言落,身形飞窜直奔对面的山林,随之命令自己的手下:“我们走。”
姬擎天没有追他,领着人守在山崖下方。
云王府。
燕祁住的院子里,此时已搭起了高台,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招魂旗迎风而立,高台上摆满了香烛案台,除了这些还摆放一些招魂所用铃铛和青铜小剑,广元子正在进行招魂大术。
院子里除了相关的人,一个闲杂人都没有。
燕祁坐在高台一侧,嘴里含着还阳草。
台下,云紫啸看着台上的一切,此刻的他只觉得心痛无比,只要一想到女儿坠崖的事情,他就想哭,他的女儿,他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怎么坠崖了。
大长公主更是脸色一片惨白,她的伤还没有完全的好呢,可是只要一想到自个的女儿没了,大长公主连活着的想法都没有了。
广元子大师启动了招魂大术,本来月色清明的夜晚,忽地刮起了强大的劲风,小旗在风中轻摇,那些招魂用的铃铛和青铜小剑簌簌响起来,月夜慢慢的蒙上了阴影,好似乌云遮挡住了日月,黑暗笼罩着天地,风越来越大,广元子正在念佛语,脸色越来越苍白,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落,念到最后一句佛语的时候,他忽地手举青铜小剑,对天一指,吼叫出声。
“燕祁,魂魂归来,三魂七魄速速归来。”
劲风更大,呼呼作响。
忽地风止乌云散,天地一片清明,月色笼罩着整个小院。
广元子收回青铜小剑,喘息着倒退,周身湿漉漉的冷汗,但他一动不动的盯着那端坐高台一侧的燕祁。
看他一直没有动,广元子不由得失望,难道是招魂失败了。
他的念头刚落地,便听到一道冷声响起:“这是搞什么鬼啊。”
高台上先前安静歪靠着的燕祁燕郡王,瞳眸陡的睁开,乌光灼亮,一片冷冽,精致的面容之上一片冷霜,瞳底满是阴霾,盯着广元子大师,一口吐掉了嘴里的还阳草,慢慢的掉首看了看高台四周的情况。
燕郡王缓缓的起身,踱步走到广元子的面前:“广元子,你这个神棍,又搞什么名堂。”
广元子激动了,朝天大叫:“太好了,招魂成功了。”
云紫啸和大长公主一起望着高台上的燕祁,眼里泛起了泪光。
燕祁终于没事了,幸好没有白费了染儿一番心思。
可是他们的女儿啊,两个人伤心欲碎。
小院外面的逐日等手下听到里面的动静,飞快的闪身直奔小院而来,身形一纵飞扑到高台上,数人跪地向燕祁道喜。
“恭喜爷脱离了危险。”
“危险?本郡王怎么了?”
燕祁问逐日,自己掉首打量身遭的情况,只见此刻他身处的地方竟然不是燕王府,而是云王府,同时燕祁想到了先前他被刺客刺杀的事情,后来事情怎么样了,他好像没有一丁点的记忆。
燕祁看到台下的云紫啸和大长公主,不过却不没有看到云染,心里下意识的一跳,手指有些凉,心里更是一片慌乱。
高台上方,逐日飞快的禀报:“回爷,先前爷中了荣德公主的勾魂眼,失去了三魂七魄,广元子大师使用了招魂*,把爷的魂魄给招了回来。”
燕祁一听荣德公主楚韵宁竟然在他的身上使这样的招数,不由得周身拢上了煞气,脸色十分的阴鸷,可是现在他关心的是染儿呢,他既然中了什么勾魂眼,染儿她不可能不出现的,她去哪了,而且燕祁看到了云紫啸和大长公主伤心的脸色,他的心情更不好,更害怕了。
陡的转身朝着逐日大叫:“护国公主呢。”
逐日一想到云染便心痛,不过不敢迟疑,飞快的禀报道:“先前公主带我们前往望夫崖去取还阳草,这是招魂*中需要的一种东西,只是我们没想到竟然有人知道我们要前往望夫崖,所以在望夫崖埋下了伏兵,我们中了伏兵,当时对方人太多了,护国公主护属下突围,把还阳草送了回来,至于她属下不知道怎么样了?”
逐日的话一落,高台的男人周身拢着狂风暴雨,满脸的阴霾,瞳眸瞬间布满了妖治的血红之色,他仰头朝天,陡的暴喝出声:“啊。”
雷霆怒喝之声响彻在夜幕之下,同时他的手一抬,周身的内力爆破而出。
身边的高台瞬间遭受到了内力的催残,碰碰碰所有的东西都爆炸了开来。
所有东西都在劲气的爆炸之中飞了出去。
高台毁于一旦,跪在地上的逐日和数名手下躲也没有躲,他们知道爷会发怒,没想到他如此疯狂。
逐日对于护国公主的事情,很是愧疚,所以一动没动,被燕祁的内力直接的炸飞了出去,其他人也被打飞了出去。
台下云紫啸看到燕祁发狂,赶紧的伸手拉了大长公主的身子直往后退。
广元子大师在燕祁发狂,爆发强大的内力之后,身形一纵腾身越了出去,等到他避开燕祁的劲气之后,再抬首看,只见院内所有东西都被炸毁了,燕祁像一具凶神立于暗夜之下的院子里,此刻的他再不是从前那温润如玉的燕郡王,周身上下都是阴暗潮湿的杀气,好似一个杀神,恶魔的合体。
他的瞳眸闪着红莹莹的光芒,手指一握便往外走去。
云紫啸赶紧的出去挡住了他的去路。
“燕祁,你去哪儿?”
燕祁眸光凶狠如残狼的瞪向了云紫啸,咬牙嗜血的开口:“我要杀掉楚韵宁这个贱人,我要毁了楚家这些该死的家伙,是他们,是他们害了染儿。”
一直以来他都没想过动楚家的江山,但这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毁掉楚家的万里江山,是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害了染儿,是他们,是他们。
燕祁现在心中暴戾,无数个念头在心中叫嚣,在呐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云紫啸阻住他的去路,沉声说道:“染儿花了多大的劲力才救了你,你若是就这么去杀荣德公主,杀害皇室公主的罪名可不会轻,到时候皇帝一道圣旨下来,你以为你还活得成吗?就算你厉害,燕家那么多的人口你不管不问了吗?”
燕祁瞳眸血红,周身戾气,他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血淋淋的,再也不复从前的完好,只要一想到染儿,可能,她可能?
燕祁不敢往下想,他的周身每个毛细孔都叫嚣着让他去杀了荣德公主楚韵宁,然后毁掉楚家的万里江山。
现在的他,脑海里没有江山社稷,没有燕家的任何人,只有一个染儿,她出事了,染儿她?
他要杀了这些人替染儿报仇,这些该死的混蛋,杀了,杀了,一个不留。
“滚开。”
燕祁手指一凝,一道劲气挥了出去,云紫啸被他狠狠的给掀飞了出去。
燕祁抬脚往外走去,身后的广元子赶紧的出声:“站住,她没有死。”
燕祁回首望向广元子,眼神凶残,瞳眸却涌起一抹希翼,一眨不眨的盯着广元子,沙哑着声音开口:“你凭什么说她没事,凭什么?”
“燕郡王还记得老衲在护国寺带你们上观星台夜观星像的事情吗?星像显示,凤星临世,明君现,四星归位,五湖四海太平昌盛,这凤星不是别人,便是护国公主云染,既然她是凤星,就会逢凶化吉,大难不死,所以燕郡王不要担心她会出事,她是不会死的。”
云紫啸和大长公主听了广元子大师的话,不由得激动的跨前一步,盯着广元子,他们不懂什么凤星临世,四星归位的奇妙大论,他们关心的是云染她真的没有死吗?
经过广元子救治燕祁一事,云紫啸和大长公主已经认定这人有些本事了,所以此时广元子的话,无疑是一枚定心丸,使得他们那紧绷着,生不如死的心放松了一些。
“大师真的认为护国公主不会有事吗?”
老和尚抬头看天,在天幕之中看到耀眼的星星,依旧那么明亮。
“她没死,若是她死了,凤星便会黯然无光,但是那颗星依然完好的发着光亮,所以你们别担心,她吉人自有天像,定然有人救她。”
广元子话落,云紫啸和大长公主松了一口气。
云紫啸望向燕祁,沉稳的说道:“燕祁,你听到了吗?染儿她没有死,所以你也要好好的,若是染儿回来,看到你出了什么事,你让她多伤心啊。”
大长公主也温和的开口:“是啊,燕祁,你要做的事情是在这里等她,她一定会回来的,她那么的在意你,为了你不惜以身涉险,就算自己死也要护你一个周全,所以你要好好的,在这里等她回来。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
燕祁的心很疼,一动不动,眼睛微微的潮湿,他想到了自己曾和染儿说的话,永远在这里等她,是的,她一定会回来的,所以他要做的是在这里等她。
至于那些害得他们受此痛苦的人,他不会放过的,只是他不会鲁莽行事的。
燕祁唇角一抹冷彻骨的笑,瞳眸暗潮涌动,一抹血腥的冷酷布在脸上。
大宣的梁城,一度议论纷纷,说得最热闹的就是燕郡王燕祁中邪了,传得纷纷扬扬的,可是几天的功夫后,燕郡王竟然出现在人们的眼前了,风华依旧,只是不复以前的温润如玉,显得冷酷无情,一张精致的面容上冰雪不化的冷沉,瞳眸冷冰冰的寒意,淡漠疏离,看谁都阴森森的,个个都不敢靠近这样的燕郡王。
荣德公主府。
荣德公主楚韵宁脸色不好看的问身侧的丫鬟:“你说燕郡王好了?”
“是的,公主,有人看到燕郡王好了,”丫鬟看公主的脸色不太好看,所以小心的回话。
楚韵宁的心里感受到了害怕,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她先前得到一个消息,云染那个贱人被打下了悬崖,铁定没有活路了,她的师兄被救活了,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动静呢。
这使得荣德公主楚韵宁感到害怕,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慌。
甚至于有些后悔去对师兄使用勾魂眼的事情,勾魂眼是一种禁术,这种禁术可以控制人的心神,让那人听从她的指示行事,但是这禁术在燕祁的身上却出了一些意外,那就是燕祁的魂魄十分的强大,她根本指示不了他,所以最后才用勾魂眼把他的三魂七魄给勾出了身体,本来她最初的意思是控制他的思想,让他为她所用。
这样她就可以指示他按照自己所说的去伤害云染那个贱人,然后退了云染那个女人的婚,让他娶自己为妻。
等到木已成舟,她再恢复燕祁的神智,这样一来,燕祁就算恼火也没有用,那时候她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了。
可是她没想到她在使用禁术的时候,燕祁的魂魄太强大,根本不听从她的指挥,而当时情况又比较危急,所以她一急,便使用禁术把他的魂魄勾出了体内。
本来她以为云染那个贱人会同意让她救燕祁,这不是一般女人都会选择的路吗,为了爱人,宁愿委屈自己,可是她没想到那个女人根本不按她想好的路子走,她是宁死也不同意让她出手救燕祁的。
她一拒绝她,她就想到了一件事,云染会不会识破了她的勾魂眼,如若识破了勾魂眼,要想招回燕祁的魂魄,就必须有还阳草,而还阳草这种东西是长在极寒的地带的。
她盘算了一下,她最有可能去的是往北一千里外的望夫崖,这是最有可能长着还阳草的地方。
她把这个消息送给了她的皇兄定王,果然她的皇兄领着人赶往望夫崖,劫杀了云染。
一切似乎那么的完美,她顺利的除掉了云染,可是现在荣德公主感到害怕,感到了恐慌,甚至于她后悔了,燕祁不动,代表他要是动,一定是大手笔。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男人的能力,所以她猜测他已经知道自己对他动手脚的事情了。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她算帐,收拾她呢。
现在这样隐而不动,她反而害怕,慌慌不可终日。
荣德公主命令身侧的丫鬟:“吩咐侍卫给我出去打探着,盯着燕郡王的一举一动。”
“是,公主。”
丫鬟诧异的退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公主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明明是十六七岁如花似玉的女儿家,为什么给了一种二十六七岁的感觉呢,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她都看到她脸颊上细细的皱纹了。
丫鬟想不通也不想了,最近的公主有些古怪。
梁城,燕郡王燕祁中邪的流言刚破。
忽地又传出一股流言,这流言使得整个京都的人都变色了。
可是即便是禁止,可每个口耳相授的人,依然说得津津有味。
因为这事太劲爆了。
大街小巷说得最多的便是这件事了,每个相熟的人一见面就挤眉弄眼的凑到一起,状似神秘的和身侧的熟人说着这件事。
“喂,你知道吗?听说当朝太后娘娘和前礼部尚书蒋大人有私情。”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
“嘘,小声点,这事不能乱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了,你别告诉别人啊。”
“好,好,我不告诉别人。”
待到转身又和熟悉的人说起这件事:“你知道吗,太后一一一?”
整个京城都有谣传这件事,朝中的很多大臣变了脸色,不过个个也怀疑起来,难怪前礼部尚书被皇帝给撵走了呢,现在不知道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对了,蒋家的人呢,这一看,不但礼部尚书,连带的蒋家的一干人不知何时也淡出了京都,远离了人们的眼线。
这下连朝臣都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了,这事一定是真的,要不然为何皇上不但打发了礼部尚书,竟然连蒋家一干人全都打发了呢。
一时间朝堂上的人全都脸色难看起来,当朝太后与人有私情,这是给先帝爷脸上抹黑啊,这是给大宣的人脸上抹黑啊。
不行,他们绝对不能善罢干休,他们要弹赅太后,要让皇上把太给给软禁起来,要不然没办法向天下人交待啊。
以御吏大夫为首的一干朝臣,写了奏折跪到了皇上的上书房门,联名要求把太后囚禁在冷宫之中。
上书房里,楚逸祺已经接到了暗卫的禀报,知道了这件事,他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阴森森的难看至极。
母后和别人有私情这件事,怎么会被人发现,还谣传了出去,这件事究竟是何人干出来的。
楚逸祺望向上书房中的燕祁和宫中侍卫统领楚文浩。
“你们给朕去查,看看究竟是谁泄露出这个消息的?朕若是查出来,定斩不饶。”
楚文浩正想说话,一侧的燕祁满脸冷霜的上前禀报:“回皇上的话,臣先前听到有人议论,已经派监察司的人去查这件事了,查得的结果臣不敢说。”
楚逸祺一听脸色黑了,怒吼起来:“谁,是谁泄露出这样不堪的事情的。”
“回皇上,是荣德公主。”
楚文浩愣住了,望向燕祁,满脸的疑云:“荣德公主怎么会做这种事。”
燕祁掉头凉凉的望着楚文浩,楚文浩看他的眼神,心里阵阵的发凉,这个家伙最近跟个活死人似的,那眼神要多冷有多冷,一双眼睛就能冻死别人了,不过听说护国公主云染失踪了,活该,楚文浩心中高兴。
燕祁冷若冰玉的声音响起:“锦亲王世子大概忘了一件事了,太后和皇帝曾经让人打了荣德公主三十大板,金尊玉贵的荣德公主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啊,她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只不过是为了报复太后和皇上罢了,锦亲王世子若是不相信,可以去查,相信你定然可以查出来是谁泄露出去这样的事情的。”
上首的楚逸祺,整张脸黑沉得可怕,阴森森的大吼:“把那个贱人带进宫里来,她竟然胆敢编造出这样不忠不实的谣传来,朕饶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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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祁一直没打算收拾楚家的人,因为云染的事情,所以他要出手收拾楚家的人了,后面荣德这个女人要倒霉了,俺不要票纸了,求不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