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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前两个人脸色黑沉阴暗得可怕,周身拢着暴风雨,阴森森的盯着柴房中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人。

    柴房里抱在一起的傅忠和阮心兰惊呆了,竟然忘了松开彼此的手。

    直到云紫啸愤怒的吼声响起来:“阮心兰,你个贱人,你竟然不守妇道。”

    阮心兰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傅忠,在最快的速度里想好了办法,她颤抖着手指着傅忠尖叫:“王爷,是他,是他强迫我的,他看王爷休掉我,所以想占我的便宜,王爷替我做主啊?”

    阮心兰又哭又叫的,傅忠一脸惊骇的望着阮心兰。

    他爱她啊,从前她也说爱他的啊,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把他给出卖了。

    “心兰。”

    傅忠痛不欲生的叫起来,他虽说是个戏子,可是却是个有情的戏子,因为爱,所以他放弃了自由,一生未娶的到了云王府做了一个管家,到头来得到的难道仅仅是这些吗?

    阮心兰朝着傅忠大叫:“闭嘴,是你强逼我的,是你,是你。”

    阮心兰一迭连声的怒吼,傅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门前的两个人看着房间里两个人丑陋的嘴脸,别提多火大了,云紫啸忍不住火冒三丈的叫起来:“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本王抓起来。”

    门外两名手下闪身而进,直扑向傅忠和阮心兰,按住了两个人,阮心兰还在叫唤:“王爷,求你替我做主,傅忠对我不敬啊,王爷。”

    云紫啸脸色冰寒而幽暗,看也不看阮心兰,转身往外走去,云染命令抓住傅忠和阮心兰的两个手下:“把他们带走。”

    一听到云染的话,阮心兰的神经好像被刺激了似的,尖叫起来:“云染,是你,是你个小贱人陷害的我。”

    云染回身踱步走到了阮心兰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女人,唇角是鄙视冰冷的笑:“这时候你还有脸骂人,当初是怎么算计我的,现在我就怎么还给你。”

    她说完望向两个人:“还不把她的嘴巴阻上。”

    两人中的一人,飞快的撕了身上的袍摆,直接的塞住了阮心兰的嘴巴,一路拽着两个人往外走去,傅忠倒是一言不吭的被人押着,他现在还处于伤心绝望的阶段,真正的心如刀绞,生不如死,他一生爱了这么一个人,在最后的关头,这女人毫不犹豫的把他给推了出去,他能不伤心不绝望吗?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待我啊。

    茗玉院里,老王妃被人叫醒了,穿衣下床,被人扶到外面的暖榻上,睡眼醒忪的望着下面被人按着的两个人,一个是阮心兰,另外一个是王府管家傅忠,阮心兰的嘴巴被阻住了,唔唔的叫着,拼命的摇头挣扎。

    老王妃的神智还没有清醒,人老了精神也不好,一时搞不清楚状况,望了望地上的两个人,又望向自个的儿子和云染。

    “这是怎么了?”

    老王妃本来打算先把阮心兰关柴房里关两天,等啸儿气消了,再求情让他恢复心兰的身份。

    “你说深更半夜的两个人抱在一起会是什么事?”

    云紫啸冰冷的望着上面的母妃,当年就是因为母妃的坚持,所以他才会娶阮心兰这个女人进府,以后他不会再听她的了。

    老王妃听了云紫啸的话,一惊惊醒了,飞快的望着下面的阮心兰和傅忠,傅忠一言不吭,阮心兰则是不停的摇着脑袋,拼命的呜呜,老王妃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望向制住阮心兰的下人:“你把她嘴里的东西拿掉。”

    手下应声取掉了阮心兰嘴里的东西,阮心兰立刻哭着叫起来:“母妃,你替我做主啊,这个家伙莫名其妙的出现占我的便宜,我本来正想求救,谁想到王爷和郡主竟然出现了,母妃,一定是有人栽脏陷害我啊,母妃,求你救救我。”

    老王妃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望向下首的云染,她第一直觉就是这事肯定和云染脱不了关系,傅忠定是被云染买通了。

    老王妃望了一眼傅忠,冷硬的喝道:“傅忠,是什么人指使你这样害王妃的,还不从实招来,若是你现在交代,老身可以做主,饶你不死,若是你不说只有死路一条。”

    云染一听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的,脸色幽冷的望向地上的傅忠。

    傅忠一听老王妃的话,分明是个转机啊,他虽然恼恨心兰,但是却不舍得让她死,所以傅忠飞快的开口:“老王妃,奴才该死,奴才有负老王妃的信任啊,奴才是被郡主给盎惑了,郡主说奴才若是听她的,等除掉了王妃她会给奴才一大笔钱,奴才一时贪心,所以才会动了心思,求老王妃饶恕。”

    阮心兰一听,吼得更凶了,。

    “母妃,求你替我做主啊。”

    云染望着地上一唱一合的两个人,不由得好笑,她既然拿他们,就是有十足的把握的,要不然又怎么会带父王去抓这两个人呢。

    房间里云紫啸受不了的冷喝:“住嘴,两个无耻不要脸的人。”

    云紫啸此刻只想杀了这两个人,之所以带到茗玉院里便是为了阻住母亲的嘴巴,以后别再干涉他的任何事情了,看看她给他找的什么样的女人。

    “来人,给我把这两个人拉下去乱棍打死。”

    云紫啸怒喝,两名手下正想动手,上首的老王妃脸色难看了,冷喝道:“住手,谁敢动他们,这事摆明了有猫腻。”

    云紫啸的两名手下停住了,望了望老王妃,又望向自家的爷,见爷没说话,依旧把傅忠和阮心兰往外面拽,上面的老王妃一看没人理会她,气得捶胸顿足,颤抖着手指着云紫啸:“你这是连你母亲的话都不听了,你是想要气死我啊,好,你连我一起打死吧,我也不活了,连我打死吧。”

    老王妃气得眼翻白,似乎马上就要昏过去了,云紫啸差点被自已的母亲气死过去,云染望向他:“父王,别急,让他们回来吧。”

    云紫啸挥手,两名手下应声退了出去。

    老王妃看云紫啸命人放开了阮心兰和傅忠,才又一口气接了上来,喘了几口气,望向房间里坐着的云染:“云染,你竟然胆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心兰虽然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你做的太心狠手辣了,怎么能指使傅忠这么干呢。”

    云染缓缓的起身,笑望向上首的老王妃:“祖母果然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识人不清了,要不然如何让这人在你的眼皮底下十年之久你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异常呢。”

    云染的话一起,下首跪着的两个人身子同时一颤,上首的老王妃却因为云染的话,差点没有气死,颤抖着手怒指着云染:“你竟然如此不孝,如此目无尊长。”

    “我怎么目无尊长了,我这是就事论事,祖母确实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要不然怎么会发现不了他们的事情呢,既然祖母不知道,那就由我来告诉祖母吧,傅忠原名不叫傅忠,叫裴忠,以前是一家庆园戏班的大武生,因为人生得好,扮相又靓,所以很受一些夫人和小姐的喜欢,那些喜欢他的夫人小姐中,有一个小姐姓阮。”

    云染说到这儿停住了,望向阮心兰,阮心兰的脸色白了,整个人紧张起来,下意识的咬着唇,抖簌着身子。

    云染看她痛苦,只觉得心里畅快,又继续往下说:“这位阮家的小姐,十分痴迷这个扮演大武生的青年,两个人私下里郎情妾意,互相爱慕。”

    云染说到这儿,阮心兰尖叫了起来:“你胡说,你胡说,我没有。”

    云染扯了扯唇角:“我何曾说那姓阮的小姐是你了,你这是自已对号入座了。”

    上首的老王妃此时彻底的呆了,没想到傅忠和自已的儿媳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段情史。

    老王妃虽然一直罩着阮心兰,可那也是以为这女人是本份的女人啊,这回子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云染又说道:“后来阮家的这位小姐嫁入了高门,便与这位大武生的青年断了,这青年因为恋人所嫁他人,所以心生绝望,跟着庆园戏班离开了梁城,而这小姐也如愿以偿的坐上了高位,可是这小姐嫁入豪门后,过得并不如意,一直一个人独守空闺,她不禁又想起了以前的恋人来,那时候两个人郎情妾意,恩爱甜密,是何等甜蜜的日子啊,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年,那庆园戏班有一日又回到了梁城来,这位阮小姐又动起了要见昔日恋人的念头,一见当初的恋人,发现恋人依旧深爱着她,这位小姐不禁动起了让两个人长久厮守的念头,所以便把这个大武生的青年男子弄进了高门做起了管家,这样从此以后两个人就可以长相厮守了。”

    云染话落,阮心兰脸色一片青白,尖叫起来:“云染,你在编戏,母妃,她在编戏,她想害我啊,母妃。”

    这一次老王妃没理会她,因为云染说得有根有据,实在不像编的戏码。

    云染呵呵的冷笑两声,朝门外陡的叫起来:“把人带进来。”

    门外,枇杷带了两个人进来,这两人是阮心兰院子里的两个丫鬟,一个是二等丫鬟青儿,一个是三等的小丫鬟小珑,两个丫鬟一走进来,小心的跪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吭。

    云染问青儿:“你说吧,王爷不在王府的时候,王妃会让你做什么?”

    青儿小心的回道:“王妃会让奴婢把房门外屋檐下的那盏灯笼换下来,原来的是琉璃灯,王妃让奴婢换一盏红灯笼。”

    屋内老王妃和云紫啸随着青儿的话而黑沉下脸,眼神阴骜至极。

    云染又问青儿:“换上红灯笼这一夜,王妃会命令你们做什么。”

    “王妃会让奴婢等人下去,她不用任何人侍候,自个清静一些。”

    云染不再理会青儿,又望向另外一个丫鬟小珑:“你来说说,你以前当值的时候见过什么人进王妃的院子?”

    “回郡主的话,奴婢当值的时候,曾见过管家进过王妃的房间,不过王妃并不知道奴婢发现过这件事,奴婢也不敢说。”

    小珑小心的开口,说完垂首看也不敢看房间里的人,把头垂得低低的。

    房间地上的阮心兰,此时整个人瘫了,挣扎着朝上首的老王妃尖叫:“母妃,你别听她们的啊,她们都是被云染这个贱人盎惑了,现在云王府就是云染的天下了,母妃。”

    云染冷笑一声望向阮心兰,冷讽的笑道:“阮心兰,你若是还要证据的话,我可以找到庆园戏班的人来认认这傅忠是不是当初戏班的大武生,对了,我还可以让人认你是不是当初和傅忠相爱的那个小姐儿。”

    云染的一句话,阻死了阮心兰所有的狡辩,她一个字说不出来,尖叫起来:“不。”

    房间地上一直安静跪着的傅忠,忽地腾身跃了起来,他以前是大武生,身手一直很不错,此时陡的跃起直扑床前的老王妃,手指狠狠的掐住老王妃的脖子,凶残的望着房间里的云紫啸和云染:“放我们走,若是不放我们,我就杀了这老东西。”

    变故发生在瞬间,云紫啸没想到傅忠竟然胆大妄为至此,竟然胆敢劫持自已的母亲,脸色难看极了,指着傅忠怒叫:“傅忠,立刻放开老王妃,若是你胆敢伤她一根毫毛,看我不杀了你。”

    “若是我死了,我也不会让这老东西活着。”

    傅忠手下力道陡加,老王妃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脸色也酱紫了,不停的挣扎,云紫啸沉声吼叫:“住手,傅忠。”

    傅忠稍停了一下,无比愤恨的望着云紫啸:“云紫啸,心兰之所以背叛你都是因为你冷落她,当初她嫁给你的时候,是一心一意的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她真心和我断了的,而且从前我们两个人是发乎情止于礼,她没有给你抹一点黑。可是没想到你娶了她,却不好好的珍惜她,竟然冷落她,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最该死的那个人是你,你若是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你既然娶了她该好好的爱她才是。”

    云紫啸冷沉着脸,无比阴骜的说道:“我为什么要爱她,当初是她用了鄙卑无耻的手段骗了本王,说本王酒后失德与她做了不好的事情,事实上是她给本王下了药,那时候本王心情不好,所以才会中了她的诡计,她胆敢用诡计让本王娶她,本王有必要对这种女人好吗?”

    云紫啸冷笑两声,傅忠呆住了,因为当初阮心兰和他说的时候,是说王爷一心一意想娶她,若是她不嫁的话,整个阮家就要受到牵连的,现在真相却是这样的,傅忠只觉得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云紫啸又说道:“当初本王和她说了,若是她有所爱的人,本王可以给她一大笔的陪嫁,让她好好的嫁人,但是她坚持要嫁给本王,这样处心积虑,不惜手段嫁给本王的人,你以为本王会宠她爱她吗?”

    这一次傅忠是彻底的呆了,原来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是他,他以为自已心目中所爱的人,是迫于无奈的,没想到真相却是这样的残酷,傅忠朝着阮心兰痛叫:“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此刻的阮心兰只觉得自已被剥得体无完肤,脸色死灰一般的难看。

    傅忠痛苦的望着她,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令得她好难受。

    云紫啸一看傅忠的注意力不在母亲身上,逮住了机会,身形一动,飘然而去,手指一凝一道强大的劲气拢在掌心,碰的一声对着傅忠重重的击了出去,傅忠此刻早就心如死灰,一点躲的意识都没有,被云紫啸一掌给击飞了,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嘴里喷出一口血出来,身子重重的飞了出去。

    阮心兰看着傅忠之死,心底被触动,尖叫着扑了过去,一把抱着傅忠:“裴忠,你别死啊。”

    最初的爱恋因为对权势富贵的贪恋,到头来一无所有,这就是她的报应吗?

    阮心兰痛苦的流下眼泪,怀中的裴忠眼睛睁得很大,嘴角不断的流血,挣扎着说出最后一句话:“我后悔了,后悔认识你了。”

    他死在她的怀里,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后悔认识了她,这样一个女人竟然蹉跎了他一辈子的岁月,他悔啊,眼角滴出一滴泪来。

    阮心兰忍不住疯笑起来,云紫啸脸色难看的打算命人把这女人带下去处死。

    老王妃伸手拽着云紫啸的手:“啸儿,让母亲来处理这件事吧,这件事别惊动别人了,不是体面的事情。”

    云紫啸还想说话,云染却朝着他摇了摇头,这件事交给老王妃处置最好,阮家的人说不出话来,而且这事确实不宜惊动别人,相信老王妃不会让阮心兰活着的,她再疼她,也容不下这么一个不忠的儿媳妇,必竟老王妃的心里,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云紫啸看云染的动静,总算停住了动作,老王妃朝外面命令人进来,把阮心兰带进她的院子去关起来,没有她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去看她。

    两三个婆子进来七手八脚的拽了云王妃出去,阮心兰眼看着傅忠被人拽离了她手边,她只觉得整颗心都空落落的,尖叫起来,一个婆子眼明手快的取了帕子塞住她的嘴巴,把她给拽走了。

    云紫啸望向老王妃,关心的问道:“母亲,你身子。”

    “我没事,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老王妃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似的,云紫啸和云染走了出去,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谁有心情多说什么话啊。

    西郊河。

    这是梁城西边一条宽敞的河道,有好几个卸货的码头,过往船只很多,除了过往的船只外,还有华丽的画舫,不过画舫停靠的位置和货船停靠的码头是不一样的。

    河水潋潋,一艘画舫在河心轻轻的飘荡着,一般画舫都是晚上活动,这时候活动,可是很少的。

    画舫二层的雅间,轻纱飘扬,两个人正端坐在画舫之中,一人微倾身子,优雅温柔的在面前的案几上摆弄着茶水,那娴雅的动作,可看出她是精通茶道的,一边摆弄着茶,一边温柔的开口:“不知道公子邀小女子前来有何事相商?”

    花想容柔声问,其声如莺般的婉啭动听,脸上薄施脂粉,肤白如雪,眼同水杏,俏鼻樱唇,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完美,让人挑不出一丁点的暇疵,果然不亏是千娇阁培养出来的红牌花魁。

    “我有一件交易想和花小姐谈谈,不知道花小姐愿不愿意做?”

    云染压低声音,使得声音略低沉,此刻她着一身白色素雅的锦衣,脸上也简单的易了一下容,所以对面的花想容并没有怀疑她是女的,以为她是一个男的,花想容虽然是青楼的花魁,但还没有真正的接触男人,一直处在封闭的空间里学习各种侍候男人的本事,若是她和男人接触多了,就会一眼看出云染是个女的。

    不过此刻她是没发现,抬眉望了云染一眼,把手中的茶杯递了过来:“尝尝我泡的花茶。”

    云染接了过来,轻轻的品了一口,赞叹:“确实不错,花小姐人美身材好,手艺也好,难道花小姐打算以后一辈子就这样待在千娇阁里过日子了?”

    云染话落,对面的花想容眼神黯然了,她何曾想做千娇阁的青楼名妓啊,只不过小时候家里太穷把她给卖了,千娇阁的妈妈看她长得出色,从小好汤好水的养着她,教她各种才艺,企图有朝一日指着她赚钱。

    她早就过够了这样的日子,恨不得一朝脱离苦海,恢复自由身,可是她这样的人身价可是不低的,谁又愿意给她出这样的钱呢,而且妈妈又如何在这时候松口呢,平时她出个门都是有人跟着的,所以说她只能一辈子待在千娇阁里。

    云染看花想容意动,又继续说道:“现在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我可以给你五万两银票,然后让人把你从千娇阁带出去,从此后你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嫁个富庶的人家,过一辈子的好日子。”

    云染说完,花想容心动了,眼眸中满是希望,不过很快怀疑的望着云染。

    “公子想让我做什么?”

    “自然是不好办的事情,若是好办,我还请花小姐动手吗?花小姐还是想想干不干这件事,干了你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而且有了五万两的银票,你丰衣足食一辈子,若是不干,你就待在青楼里一辈子侍候男人吧,等你年老了,孤独无依一辈子没人依靠,连自已的孩子都没有,当然等你年老了,那千娇阁的妈妈看你不值钱了,说不定会放你自由的。”

    云染越说,花想容越心寒,今天晚上就是她拍卖的第一晚,等过了这第一晚,以后就算有人想替她赎身,她也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小妾姨娘。

    现在她还是完壁之身,若是真出去了,可以嫁个好人家,这事值得一博。

    花想容望了云染一眼:“我如何相信公子呢?”

    若是骗她的怎么办?花想容满脸怀疑的望向云染。

    “我会先给花小姐两万两银票,另外派一个人暗中保护花小姐,等事情做完了把剩下的三万两银票给花小姐,然后让人送花小姐火速离开京城,我言尽于此,若是花小姐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这就像赌博,花小姐赌的可是自已的一辈子,最坏也不过是成为千娇阁的青楼红妓,好的却可以从此后脱离苦海。”

    云染说得花想容越发的心动,最后一咬牙:“好,我赌了。”

    人生本来就是赌博,她相信这公子一次,因为她在此人的身上看不到那种欺骗,她的眼神很真诚。

    “公子说吧,让我怎么做?”

    云染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封信,递到了花想容的手里:“这里是两万两的银票,以及一封信,你只要按照信中所说的做就行了,做完了这件事,我立刻让我的手下送你走,当然这中间你可以变卦,只要事后把两万两的银票还给我就行了。”

    云染笑望向花想容,花想容咬牙,伸手接过了云染手中的信:“好,我按照公子的吩咐去做,但愿这一次我没有赌错。”

    她说完收起了信封,温柔的指了指云染面前的茶杯:“公子请继续喝茶,让想容为公子弹一道曲子。”

    “好,难得的佳人相邀,本公子就欣赏欣赏花小姐的琴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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