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全宗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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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天黑得比较早,到了下午6点左右就已经开始暗了下来。WwW。Qb⑤、cOm/)司徒接了彩姐回来的时候,我和胡宗仁因为懒得自己做饭,就已经打电话叫来了一桌子外卖。不过在彩姐提着她那黑色旅行袋走进门,和我目光相接的那一刻,我心里特别不是个滋味。
本来只要的动情时刻,我应该一个箭步冲上去,抱着她然后轻吻她的脸颊说都是我不好害得你颠沛流离。不过这不是偶像剧,我也玩不来这种狗血的剧情。和她对视几秒后,我也只能走到她跟前接过她手里的包包。她也没有跟我说什么,司徒师傅的家她是第一次来,换鞋进屋后,她没有去参观房间,而是悄然坐在了沙发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晚饭后我和胡宗仁以及司徒再度就这些事情讨论了一阵,司徒师傅告诉我们,他在去接彩姐的路上就已经给那个叫“铁松子”的师傅打过电话,说他这里两个小兄弟会在这两天去找他,请他帮忙看看我身上这阴人能不能给除掉。
司徒说,铁松子是那个道人的道号,具体本姓什么他也不清楚。是全宗门人,而对于全宗这个道家门派,司徒坦言自己也是所知甚少,涉及到许多关于道派千百年来不断分化且重组,有人潜心修道也有人拼命在为自己的本宗正名,所以全宗这一派算起来应该是出自最老最正宗的道教。剩下的内容,司徒也没有办法跟我们多说,他只告诉我们,他和这个铁松子师傅几十年来也只打过几次正面交道,最近的一次是在去年,俩人聊天的时候说起当年一起卫道的事情,才开始彼此惺惺相惜。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并约定今后无论哪一个先离开人世,剩下的那个就要来替自己盖棺闭额眼。司徒师傅让我们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就去找这个铁松子师傅。当我问他上哪找去的时候,他告诉我目前铁松子正在湖北游山玩水,接到电话后说立刻赶回家里。他的家在重庆云阳,很多年前出家栖霞观,后来岁数大了,就辞别师门,外出游离¢访名山名观,结交朋友。
我说这样的高人必须要去亲自拜访才是,我问司徒需要带点什么见面礼不,他说不用了,铁松子早年跟如今的司徒是一样的,也是靠着给人驱邪打鬼,不过他是个正儿八经的道士,也算是过惯了清贫日子,辞行后他早年积累的钱财已经足够用了。不过现在不再打鬼了,而是游荡在各个地方,见到那些贫苦人家,就给他们改改风水,或是号点符,仅此而已。我问司徒那既然人家都不打鬼了你让我们去能有什么用呢,司徒神秘的说,你还是去吧,就算他没办法直接帮你,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会插手的。
我不便多问,我们在把星位的想法聊了一会,我和胡宗仁就各自回房去睡。睡觉的时候我告诉彩姐我要去云阳一趟,最多两天就回来,回来后我就专心对付那个最厉害的红衣女鬼了。彩姐说你去吧,我这阵子就在司徒师傅家里帮忙打理下就是了。连续出现的风波,让我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但是我现在不能感性,我得尽早把这一切了结才行。
次日临近中午我和胡宗仁才出发,处于安全考虑,司徒师傅把他的车借给我们。因为他的车是自己施过咒的,起码鬼是进不来的。由于是个自动档,我开惯了手动的人跑高速容易打瞌睡,好在胡宗仁可以和我相互换着开,至少能保证我们当中有一个人精力充沛,所以不至于因疲劳发生车祸,否则次日重庆当地报纸就一定会大篇幅登出这样一个标题《高速路发生诡异车祸现场布满各种灵异道具耐人寻味引起众村民围观》。
不过在出发前,司徒师傅曾经提醒我们,不管铁松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嗯嗯都不要跟他生气,要尊重老前辈。我一直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莫非是在指铁松子的脾气很怪异吗?
到了云阳已经接近当天傍晚,给铁松子打了电话他说要第二天的中午才能到,于是我和胡宗仁只能在县城里找地方住宿。为了防止那个红衣女鬼,我们依然是一人睡半晚,好在一直没出现,第二天胡宗仁还问我是不是上次被他拍了一印后,那玩意害怕了,我说要真是这样才好了,不过我知道他的这种假设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付强费尽心机给喊来对付我们的鬼就这么容易被弄走,那我们也不用如此狼狈。
铁松子到了,他没有直接回自己的住处,而是给我们打了电话,让我们告诉了他我们所在的位置,然后他来了旅馆找我们。见到他的时候,我很意外。年近七旬的老人,却身体十分仙健,他戴着深蓝色的帽子,也穿深蓝色的棉衣,只有那宽松的裤子和白底黑面的布鞋在说明他是个修道之人。只要一个让司徒惺惺相惜的高人,样子实在太过平凡,扔到大街上,跟赵本山很像。打过招呼,开始聊天的时候,也是让我惊讶了好一阵子,因为铁松子师傅的声音比一般的男声尖锐一些,也细长一些。然而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司徒xx那个死人怎么没来,烦死了。”
当时我有些凌乱,似乎隐隐明白了临别的时候司徒跟我说的那番话的意思。
“死人”这个词在某种特定的语气下,跟那种老电影里的姑娘们欲却还迎地对官人们说“死相”差不多。而从铁松子一个老头口子说出的“烦死了”三个字,当真让我身上一阵酥麻,这短短三个字,带着一种辛酸、无奈、还有咳咳哀怨。于是我跟胡宗仁对望一眼,我想我和他想到一块去了,看来还是抓紧时间办正事,完了好赶紧逃跑吧。
我把情况仔细跟铁松子说了一遍,尤其是我的情况很复杂。铁松子邀请我们吃过午饭以后,就带着我和胡宗仁去了他家里。他家不大,由于是在一道巷子里,窗户朝内,不当街,所以没有那么嘈杂,也适合他这样静心修道的人。铁松子对我说,要我扯几根头发,还要左手无名指刺破,把血滴到碗里。
说让我准备着,他则到一边画了张符咒,把咒压在碗底下,碗里装了水。接着他让我把血给滴水里去,头发也泡进去。再然后他起身端起碗,让我跟在他身后,他把碗放在香案前,叽里咕噜大念了一阵咒文,期间几度把右脚微微弯曲,脚尖点地,然后他把符咒烧了灰烬泡在水里,用手指拈了一点,然后转身弹到我的脸上。
这一套做法,虽然和我认识的很多道家人所做的大同小异,但是却有些不同。
然后他让我在香案前跪下,他自己则走到我的身后,伸手在我的颈骨开始朝着背心画了个类似符咒的东西,嘴里依旧念着。说是在念其实更像是在唱歌,有音调的欺负和抑扬顿挫。随后他咒文唱完,叫我脱了衣服。
“啊?脱衣服啊?”我有些害怕。铁松子说当然要脱了,你不脱我怎么幺得到?烦得很。
我这才知道,大概烦得很三个字,是他的口头禅。无奈之下我只能屈辱地脱下衣服,将后背裸露对着铁松子。胡宗仁在一旁看着,眼神中流露出对我的同情。我是个对于例如后背这样的地方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一个人,尤其是在面对铁松子师傅的时候。他开始拿了一块切口十分工整的类似惊堂木一类的木块,开始在我的背心来回游走,时而拍打几下。他告诉我,你不要害怕,跟着你的鬼都在门口站着呢,进不来。不害怕,我不怕才怪了,尤其是当我的腰肌如此迷人的时候。铁松子说,这块木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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