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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来上早朝的路上,聂子谦教与楚怜的暗号。
聂子谦点头,楚怜便说“允”。聂子谦没有反应,楚怜便说“此事再议”——楚怜初登龙椅,根基不稳,不宜当朝驳回百官的进谏,即便谏言再过分,表面功夫也得做足。
等下了朝,聂子谦自有办法,要么让那官员改变他的想法,要么让他彻底没想法。
换言之,楚怜在明,唱红脸,做好人;而聂子谦则在暗,唱白脸,做坏人。
只不过这样的做法,显然是将文武百官的升迁削夺,乃至生杀大权,全都交付于了聂子谦手中。
楚怜这个皇帝,完全成了聂子谦这个厂公的复读机。
对此,楚怜表示,简直爽到飞起好吗!
这就相当于,上班光明正大地摸鱼不说,还有个贼靠谱的人任劳任怨地帮自己把工作都做了!
什么叫躺赢?
这就叫躺赢!
赢的还是天下!
所以说,抱对了大腿,人生都能起飞!
试炼任务的四个要求,她每天吃吃睡睡的,就已经完成了一个——继承大统。
她要是没抱聂子谦的大腿,光凭她自己,想以一介女流的身份,在这个男权封建时代,登上皇位,简直比登天还难。
聂子谦这一个月以来眼下的青黑和身上的血腥味,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还是在他有整个东厂作为依傍的前提下,都如此艰难,何况是只有个沉迷锅炉房,权势早被架空的挂牌皇帝老爹的她。
有了聂子谦的保驾护航,“守住江山”和“寿终正寝”的这两个任务要求,达成起来肯定也是易如反掌,不费她的吹灰之力。
唯一的难点就是“铲除阉党”了。
而且她现在发现,真正的难点并不在于让聂子谦心甘情愿自剪羽翼,而是在于聂子谦自剪羽翼后,该凭借什么继续护佑她坐稳这江山。
没事。
岁月漫长。
不急。
慢慢想。
先把这第一场早朝熬过去再说。
话说这早朝,可真是难熬啊。
尽管有聂子谦在旁听政做决断,楚怜还是被这些官员繁杂又冗长的报告念得昏昏欲睡,甚至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成功收获来自聂子谦的眼刀好几把。
但哈欠这种东西,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停下。
这已经不是心理问题,是生理问题了。实非人力所能控。
楚怜觉得自己很委屈。
殿中站得靠前的几名官员发现楚怜明明已然哈欠连天,却还能精准无误地作出决断,心下既惊又疑,只觉这位小不点新皇不愧是被聂厂督一手拉扯大的,看来绝非他们所以为的那般,是个心智未开的绣花枕头。
楚怜并不知自己和聂子谦暗戳戳的二重奏,已让有的官员对她肃然起了个敬。
她只知道,她是真地快要坐不住了。
龙椅虽金贵吧,但确实是硬啊!垫的坐垫也硬!坐久了硌得屁股生疼!
楚怜又忍不住开始小幅度地挪动自己的屁股。
聂子谦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咳一嗓。
楚怜闻声,悄咪咪地微侧过脸,可怜兮兮地看向聂子谦。
楚怜刚打完数不清的哈欠,眼眶红红,还泛着泪花,看上去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聂子谦就怜了。
他幽幽地叹息一声,然后挺身而出,终止了早朝。
权倾朝野的聂厂督一发话,无一人敢忤逆。
真真是比皇帝的话都更好使。
这要是搁在别的皇帝身上,哪怕是楚渊那样的,多少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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