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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夷走后,灵佑在正殿又待上了一会儿。因为席间喝了些闷酒。身子也不大爽快。不等筵席散尽,便已经趴在案上酣然大睡。
没过多时几个小宦官唯唯诺诺走了进来,收拾碟盘。主事的见桌上的鱼虾螃蟹纹丝未动,甚是诧异。忙问道“是这些菜品不合几位胃口吗?”
锦颜坐在榻上,看着灵佑酩酊大醉的样子,轻轻的按了按太阳穴,含糊地答道“奴家有孕在身,胃口差了些,兄长身体感染了风寒,所以那菜肴便剩下了,劳烦几位公公撤下吧。”
玄琪推了推灵佑,灵佑将头埋在臂肘间,用细狭的眼角直勾勾地盯着锦颜,大吵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不可转也……不可转也……”
众宦官只当酒后胡言乱语,继续低着头忙活着手中的粗活。
锦颜听罢,面色一阵绯红。忙对玄琪说道“夫君,兄长醉了,送他到自己房内休息吧。”
玄琪点点头一手托起灵佑的胳膊,搭在自己肩头。踉跄着将他扶起,步履蹒跚地向外走去。
门外荒草皆被人除去,几个宦官走后,偌大的庭院突然间只剩三人。虽无了刚进来时的荒凉,却多生出几分空落。
光滑的石板间,响起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然而一阵北风吹起,门窗上的纱“呼呼”作响。
交织着丁字形纹络的朱棂上映出了玄琪修长的身影。他站在门外迟疑许久,抬起的蜷曲食指本要扣门,却又放下。轻盈的发丝,不住随风舞动。
锦颜不希望他进来。可能是因为一顿饭的功夫,花了白家一万颗夜明珠,这笔本不属于他们的财产,心中总觉的七上八下。
“咳……咳……”门缝间钻进的凉风,又使锦颜喉头不时地发紧。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她没有唤玄琪进来,避避风寒。
而是手掌用力按了下榻桌,起身走到了床边,放下幔帐,将身子蜷缩到了那床充满阳光和棉花味道的新制被子中。
门终归被“吱嘎”一声打开,伴着一阵凌风扫过,玄琪那身蓝色的长袍倩影还是出现在了锦颜的轻纱暖幔之上。
她平静的看着他那忙碌的身躯,总希望那郎君能对自己解释些什么。但终归还是没有,只是自顾的坐到了榻桌旁,仔细地写着书信。
“刚吃完,就躺下了?”沉稳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出来这几日,有些疲惫,胎气不是很稳,晚间还有宴会所以先歇下了。”锦颜淡淡地答道。
“你不是说要陪本宫读书吗?”玄琪似带玩笑的说道。
“臣妾有些乏了,明日再说吧。”锦颜说罢,又不时地打了个哈欠。
“起来,本宫现在就要你侍书。天色尚早,这样一日复一日,你何时能处理自己的事务?”语气中不带任何妥协。
锦颜起身拉开床帐,直了直后背。迈着沉重地步子慢慢移到了玄琪身边。
玄琪抬头,看了看她懒散地样子。脸上略有危色,垂下眼皮。深深地清了清嗓音,命令道“坐下,研磨。”
锦颜顺从地坐到榻桌对面,挽起袖口。低头研磨。
“天界教坊司荒废已久,羲和圣母利用盈袖阁培养外围女子,平衡政权,收敛钱财。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本宫替你修书一封,让盈袖阁从此以后不准招收两千五百岁以下的妙龄女子从事歌姬舞姬,你看这样可妥?”
玄琪左手拽着长袖,右手修长玉润的指尖灵活地挥洒着苍劲有力的字体。蘸墨中无意瞟到了砚台上那只带着黑曜石的指头摇动地厉害。不由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沉默不语,埋头苦干的锦颜。继续呵令“说话!”
“臣妾愚钝,一切都由太子殿下做主。”
锦颜的手腕微微停顿,继而又快速旋转着手中的墨块。
“啪”的一声闷响,玄琪将那只饱含着墨汁的笔放到了砚台上。
“你是不是在怪本宫花了白家一万颗夜明珠?”
“臣妾不敢。”
“说实话!”
“是!”锦颜迅速放下手中的墨块,起身,站在玄琪面前俯首答道。
“那个……那个娘说过这辈子不想在花白家一分钱。也不许臣妾惦记……惦记白家一分钱。”锦颜厉声说道,但底气又不是十分充足,声音有些发嗲。
玄琪盯着锦颜那紧张严肃地面庞良久,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捏着她腮边的肌肉说道“岳母大人,还说把你托付给本宫呢。那你究竟要听谁的?”
锦颜低着头,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脸色变得蜡黄。
玄琪见她低头不语,转身继续写着书信,说道“你先坐下,本宫慢慢与你说。”
锦颜又重新坐在对面,研墨的手法微微缓和。
玄琪停了停,抬头用笔尾俏皮的捅了捅锦颜阴沉如水的下颚,一边埋头写信一边说道“昨儿,本宫稍稍翻了翻茶山的账目,除去往年雇佣长工的钱,肥钱,苗钱,田租,现在总资产已经高达几千万。皆被言伯换成星石存进了五重天的钱庄。
五重天的钱庄太小吞不下这项款子,还要加收保管费,言伯也很头痛。
本宫有意将它以你的名义存进天市的钱庄放贷出去,每月可得三分息钱,这样算来除去给冰夷的,每月还可以多出几千,你看如何?”
锦颜抬起头,看着玄琪严肃而认真地样子,掩面笑道“天界还有这种地方?”
玄琪将两封写好的书信放在榻桌上晾干墨迹。又捏了捏锦颜泛起微红的脸庞,也不自然地笑笑,说道“本宫替你赚了息钱,这下开心了?”
锦颜低头说道“臣妾可无心要那息钱,不过可以不动白家的钱便是极好的。”
“好了,既然心中郁结打开了,便去给本宫召唤青鸟吧,将这两封书信要尽快交给墨离去办。”
玄琪说完将一枚雀哨交给了锦颜。
锦颜轻快地拿起雀哨,走到庭前,几声响亮的鸟叫过后。一尾青色的凤凰宛如清幽的云朵,落到了她的肩上。
锦颜看了一会儿,那尾凤凰扭着傲娇的脑袋大有她刚才生气的风采。
“青鸟可曾到了?”只听里面一声责问。
锦颜忙带着这桀骜不驯的鸟走了进去。
鸟儿跳到榻桌上瞥着脑袋就是不肯拾起那两卷已经用竹筒密封好的书信。玄琪像刚才挑逗锦颜一样娴熟地抚了抚它头上的翎毛。
青鸟如同知了人性般,在玄琪指尖磨蹭一会儿,抓起两个竹筒,“噌”的一声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玄琪看看锦颜,嘴角上扬,感叹道“鸟儿的性子果真都是一样的。”
“殿下只会打趣臣妾。”锦颜生硬地答道。
玄琪眉梢轻轻挑起,笑的和颜悦色。只把她平日的字帖拿了出来,放到桌上。
锦颜坐在榻桌旁开始习字,写了半日。只觉得眼皮发紧,不住的打着瞌睡,最终趴到了榻桌上,紧合了双眼。
等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暗沉。屋内被两颗夜明珠照的有些发白。
锦颜抬起头来,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一床暖暖地被子从肩头慢慢滑落,让她迅速拉紧。
“你醒了?”一个关切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说好陪太子殿下读书的,又睡着了。”锦颜不好意思的应答着。
“你有了身孕,自然是容易困乏的。”
玄琪放下手中的书简。只听外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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