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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苑有些着急地问。
“您是苏苑吗?”
“我是,您快点说可以吗我在等电话。”
“是这样的我这边是消防大队的,您跟顾胜诚是什么关系?”对面严肃地说。
“女朋友,我是他女朋友,”苏苑停顿了一下说“他怎么了……顾胜诚他!”
“在今天出任务的时候,顾胜诚受了重伤,正在抢救,在××医院……”
苏苑还没有听对面把话讲完,穿着拖鞋匆忙冲出了家门。
“师傅,××医院,我着急麻烦快快!”
到了医院门口,她扫码付款的手都是抖得,下了车她来不及反应任何情绪一口气跑到了抢救室。
“嫂子,顾队他救人被重物压在下面了,我们搬开来的时候,他怀里还紧紧护着个小男孩。”王宇哽咽地说。
“那个小男孩怎么样了?”苏苑强忍着泪水说。
“小男孩只有轻微的擦伤没什么大碍,”王宇停顿了一下说“顾队他,他伤的很重……话,话都说不出来。”
“他没事,肯定没事。”苏苑看了眼胳膊架了起来的王宇说“你也受伤了好好休息,别在这儿了。”
“我没事,我等顾队……”王宇说完后,苏苑点了点头没再出声,死死盯着抢救中这几个红字,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那儿。
过了一会儿,顾爸顾妈和安馨馨宁放一前一后赶了过来,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把气儿喘匀,就见医生从抢救室里缓缓地走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医生此话一出,站在抢救室外等待的人基本上都扑了过去除了苏苑,她靠墙站着面无表情直到听见了医生那句“病人已失去生命体征,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节哀。”她终于绷不住了。
和顾妈声带撕裂般的哭喊声相比,苏苑更像是被掏空了全部的灵魂一般。
“顾胜诚!”就连这三个字,她爱人的名字,此刻她都喊不出来,瞬间失了声,只能听见一丝颤抖的哑音。
她背紧贴着墙缓慢地蹲了下去泪水“啪嗒啪嗒”止不住地流,却不敢上前去看他最后一眼。
“我陪你去见他。”安馨馨走了过来在苏苑面前伸出了手,苏苑短暂的犹豫了片刻,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明明就是几步的距离,却让她走出了万里长征那般的艰难。
苏苑紧闭双眼感受着顾胜诚的存在,同样如此的还有宁放,从顾胜诚被推出来他就第一时间到了身旁却迟迟不敢睁眼,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种执念,他们坚信不亲眼目睹他的死亡,他就没有死。
“睁开眼睛吧,看他最后一面”安馨馨左右手分别轻拍了苏苑和宁放说“该面对的终要面对。”
苏苑缓慢地睁开了双眼,顾胜诚就躺在那里,遍体鳞伤但看起来却又很安详。
苏苑手抖得厉害,但还是能准确地拉上顾胜诚的手,她知道这也许就是最后一次和他牵手了。他的手冰凉,苏苑就把他的手放在自己两手之间疯狂地搓着,可任凭她再怎么努力还是温暖不起来。
她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总觉得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声,可耳边总是传来阵阵哭泣的声音和哀叹,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该醒悟了,这一切都没有奇迹,没有例外只有血淋淋的不想认的现实。
苏苑在顾胜诚的胸口深情地吻了下去,这一吻结束她就瘫软在了地上,意识很清醒也没有晕倒,只是坐在地上,身体软的像一滩泥,因为水都到了眼里不受控制地流着。
“这是顾队长在执行这次任务前写下的信,写给他父母那一封我给完了,这封是写给你的上面署名苏苑,他的手机你也拿好,节哀。”消防大队的领导轻声说。
安馨馨把东西接过来递给了苏苑,苏苑使尽了浑身力气死死地攥着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