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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椅子给撑开,可是刘发财使出了吃奶力气按的死死的,哪里能逃脱当头的那一刀,只能把脑袋往旁边一甩,刀口贴着头皮落了下来,一直砍在了拐头的肩膀上。
四条的身子起了一丝波动,而眼前的拐头错以为他躲开了这一刀,砍在肩膀上总比砍在头上好,可脸侧的疼痛传遍了他全身的细胞,痛感的来源点好像是耳朵,拐头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头在那使劲的晃了起来。
刘发财看着地上那清晰的耳朵,手上的力气也渐渐收了回去,拐头挣开那束缚,用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那鲜血就从指间缝里急速的趟了出来,手里的开山刀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由于喊叫的缘故,鼻子中的血也受到了带动,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
四条依然很平静的看着拐头离去,嘴角在不经意间抽动了一下,随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只耳朵,等他再次看向门口处时,拐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拐头的这一离去标示着从此以后他们就不在是兄弟,很可能就是刀兵相见的仇人,他和闵林媛的关系也将会变得公开出来,到时四条不光要面对这一难事,还要承受那些夸大的人生语言攻击。
拐头带着绝望和悲愤去医院处理了伤口,等医生问起他耳朵在哪里时他才想到耳朵还在四条的公司,一咬牙干脆不要了。拐头走出医院的时候,又转过身看了一眼医院,来来往往的人流在他身旁经过,拐头看着医院的大门发呆,心里却在对自己说道:兄弟情义也就到此为此,从我走出医院的大门我就记下这笔帐,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连本带息一起还我,卢阿本你给我等着。
闵林媛知道四条把拐头的耳朵砍下来后,心里是怦怦直跳,等到夜幕降临后她一直在担心等会四条会怎么惩罚她,拐头受此苦头百分百的原因就是为了她。闵林媛焦急煎熬等来的不是四条而是拐头,拐头脸上贴着厚厚的纱布,不带任何表情的说道:“闵林媛,你是现在跟我走还是继续留在这独守空房。”
闵林媛两手抓着拐头的衣袖,踮起脚尖以便能够看的清楚一点,把头埋在拐头的胸口,抽泣着说道:“拐哥,我怕,我怕四条报复,他肯定不会这么甘心让我走的,还有他几个表哥在市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我要是跟你走了只会把你给害了。”
“我就问你你到底跟不跟我走,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耳朵已经没有了,他们不找我我还要喊人找他们呢。”拐头说的这个喊人不是说着气话,而是这个人的确存在,刚从里面放出来不到一个月,曾经他和拐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油罐车的大哥。上次为毒鼠强的事油罐车就想等他大哥出狱再说,说好马上要出狱的却又因为一场架而延长了刑期。
看着眼前的拐头好像变了一个人,闵林媛的心里仿佛和竹篮打水,感觉空荡荡的,闵林媛用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用商量的口吻说道:“拐哥,要是我跟你走我们就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在那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话还没说完就被拐头给打断了,拐头就说了三个字,走不走。闵林媛的泪水在眼眶里闪烁,以前说话那么和气的拐头已经尘封在心底。闵林媛似乎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可她的计划说了才一半就被一句话强烈的给阻止了,其实在想这个计划的时候她还真没去考虑一下拐头是做什么的。
任何一个混子如果要混下去,他肯定不会选择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换一个新地方那就代表一切从头开始,拐头以前曾经想过平静人的生活,可是当他耳朵落地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一路走到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闵林媛咬着嘴唇,强压住心头的怒气,她是多么希望拐头能好好和他说话,自己的关心他却当作没看见,只是一味的问自己离不离开,闵林媛心里还在纠结的时候,拐头作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
拐头一把抓住闵林媛的头发,就这么用力的向外一拉,咬着牙齿问道:“我问你到底跟不跟我走,老子为了你已经把耳朵都给弄没了,你倒还在给我疑三惑四。”
“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闵林媛被这么强力的一抓,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让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就算她跟拐头走,她的日子依然是那么过,只是换个地方和换个人陪她睡觉而已。这样没有感情的生活不是她所想要的,无数个夜晚她都在向老天倾诉她的悲凉,当看见拐头后她的生活也出现了灿烂的阳光,谁知这一切竟是那一次性手套,用着舒服就好,用过可以随意丢弃。
人生浮华,又有多少的青春岁月经得起这么折腾,到头来是仰天长叹,为什么老天要如此折磨我。当下社会很多的年轻人都是提前消费观念特重,每一个人都是怀才不遇的牢骚一大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句话误导了一小部分人的青春,对于高等学府的高材生或许会理解话里面的意思,可是对于一些来自草根的平民百姓而言就是一知半解。
请问日晒雨淋的民工他们不吃苦吗?那些工作在生产流水线上的一线工人不吃苦吗,廉价的劳动力使得广大的劳工成了不断重复上一道工序的机器,很多业内人士都在抱怨自己的年货缩水,那连屁都闻不到的企业工人又算是什么,你们连苹果这样的东西都算进去,还很高调的在那喊苦。广大的弱势群体注定要淹没在少数人的口水中,最后是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