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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罗家自是推却那县令,那县令三番五次到罗家求而不得,自然是觉得脸上无光,加上这宝贝儿子哭哭啼啼,让人觉得窝火。
这回有这案子,县令便恶向胆边生,来个栽赃陷害、借刀杀人之计,于是安排县里相关人员,上下一气,将这案子做实了,定他两家个劫税杀官的大罪。
又着人四处虚假宣传这两家所犯之事,调动那些无知的百姓,来个众口成金。
如此一来,长沙郡中的调查人员,也得不到实际情况。
县令索性就私下里使些钱财上下打点,那来主事的官员得了这许多好处,自是得卖他一个人情。
有了主事官员修一书表上去,韩玄在太守谁,哪里知道实情?给二家定了个劫税造反之罪,给那二家来个男子就地处决、女子为奴。
一切文书办齐,汉昌县令也怕夜长梦多,于是也顾不得什么程序,狠下心来将案子做死。
可怜那徐、罗二家共二十七口,吃了断头饭,便被一班官差军士解着朝东门走来。
而那些个不明事理的百姓,还不是随他县令宣传什么就是什么。
真以为是他两家抢了自己交的税款,平白无故地让自己交两次,一大帮人大喊着“打死这厮!打死这班无皮无脸的贼人!打死那些个抢税款的贼人!”
一众百姓将那些个烂白菜、臭鸡蛋、粪便、甚至是石头,直朝徐罗二家招呼,那场面惨不忍睹。
天色阴沉欲雨,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旌旗猎猎,似乎是老天也在哀叹,也在摇头。
数十兵勇将众人押到台上,一字排开地跪好,刽子手双手抱着刀等令,那监斩官坐在台上,好不威风。
但见他不问青红皂白,连正身都懒得验,执起令牌朝下丢去,喝道:“行刑。”
随着传令兵的一齐呐喊:“行刑……”
随着监斩官悠长的声音,那画着鲜红的“斩”的令牌,在空中高高抛起,最后重重落在犯人眼前。
场上哭喊声一片,叫冤声不停,可是谁又有空去听他们的诉求与叫冤呢?
有些人不懂个中情由,以为杀贼,大乎该杀,而有些人本来就要用这十数条人命换位子的,谁又会去倾听那弱者的声音呢。
听着那叫冤声被欢呼声掩盖,望着狂风带来的暴雨,公子长叹道:“有官如此,何愁江山不改姓?”更有后世才子题《枯木》叹曰:
风断残枝雨蚀躯,虫生老干满身污。
细看元是根须腐,夙夜倾危岂可扶?
公子和马静对这事的来龙去脉那是一清二楚,虽不是什么大人物,可哪里能让两家百普通百姓替自己受罚?
公子与马静对望一眼,相互点了点头,二人蒙了脸面,策马而出,但见那刽子手朝刀上喷一口酒,便要动手。
公子大吼一声,?似半天起个霹雳,大喝道:“刀下留人!”
两个两马冲了上去,谁也不会相信,就两个人敢却劫法场。
这有两个傻瓜前来送死,那还说啥,官兵自是拔刀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