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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爬回了自己的被窝。
老夫人清了清嗓子，樗里靖凡扁着嘴不说话，喻善宁撩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也清醒了许多。
那边的老夫人吱声了：“你们昨个儿计划着干大事了？”
樗里靖凡接着扁着嘴，一副誓死不招的表情，喻善宁眨眨眼看着自己的被子，来了一句：“真是难为桂姨了，她也忍了这么长时间，我以为过了晚饭她就能告诉董姑姑呢！”
听喻善宁这么说，樗里靖凡很是惊恐地看了她一眼，本来他还打算嘴硬到底的，这宁儿怎么主动招了？
老夫人看看自己的孙儿，无奈地摇摇头，感觉他就是个小蠢货。
正说着，桂姨端着粥进来了，她已经向董姑姑坦白了，也就没有心理负担了，她倒是轻轻松松的，可樗里靖凡心里还打鼓呢。
“你们昨个儿怎么计划的，告诉我，万一那赵德轩家的人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好提前和郡主那边串好供。”老夫人说的轻飘飘的，眼神还往董姑姑那边瞄了几眼。
董姑姑也就立刻冲塌上的两个小人笑笑：“可不是！咱们得提前对好话儿呀。”
樗里靖凡看看喻善宁，桂姨已经在用湿帕子帮她擦手，就听她道：“也没什么好串供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给那罗延画了个图，让他过去看看，看到什么他感觉有用的东西就带回来，自己个儿的安全要紧，别的我也没说，然后那罗延就去找雨诺姐姐了，至于小世子又嘱咐了他们什么，我和五哥就不知道了。”
“啧……可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老夫人虽说斜了喻善宁一眼，那眼里也满是宠溺和惬意。
正说着，润雨进来了，她悄声对董姑姑道：“董姑姑，那罗延回来了，跟着他过来的还有星梦。”
老夫人起了身，董姑姑忙去扶了，樗里靖凡还抱着被子在塌上坐着呢，瞧着老夫人和董姑姑出去，他轻声问：“这……这是不是就是说，没我们的事儿了？”
桂姨抿着嘴没说话，这还是她头一回参与这么“惊心动魄”的事儿呢，她可不敢再乱说话了，有什么事儿还是让老夫人和董姑姑做主吧。
樗里靖凡慢慢穿衣裳，喻善宁已经喝了小半碗粥了，等他轻手轻脚从里屋出来时，星梦正给老夫人磕头，他手上还拿着一个漂亮的荷包，像是老夫人赏了钱，然后，他就走了。
而老夫人，她又盘腿坐回了香桌前，接着守着那一片莲花酥油灯闭目养神起来了。
董姑姑往帘子后看了一眼，她进了里屋。
等她一进来，樗里靖凡立刻问：“董姑姑，星梦来做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把那罗延送了回来，老夫人赏了一荷包钱。”董姑姑道。
董姑姑只字不提小世子和他们昨个儿晚上的事儿，那就是说，小世子也帮着把自己摘干净了？
樗里靖凡又去看塌上的喻善宁，她更是一幅没什么事儿发生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