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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吕米心事重重地躺在床上。昨晚她一夜都在翻来覆去地想着晏哈。他跟这里的一切是什么关系呢?他跟这镇子还有这些人到底有什么联系呢?他选择送她来福镇,可吕米却看不出这里有一丝晏治生活过的痕迹。他认识吉伦和金克吗?有人了解晏治吗?吕米甚至都不觉得自己了解晏治了。
呐,问题来了。关于晏治,吕米了解了些什么呢?她又认为别人应该了解些点什么?吕米在脑子里列了个单子:晏治总是很有方向感;他做的饭比谢迪好吃;晚上他以为她睡着了,会来给她掖被子……
吕米在暖暖的床上伸展四肢,把毯子拉到下巴下面。还有呢?吕米想着,对了,晏治很聪明。不是那种很念书的聪,虽然他能说出五代十国,唐宋元明清的首府,还有历任皇帝的名字。
不,晏治的聪明是那种街头智慧。有一次,他把一束野花变成了一张二十块钱的钞票。也许读者朋友们你们会说这不是聪明,这是变魔术。但晏治不好那种变。
他采了一束漂亮的野花,在迪凯跟人换了一个针线包,然后到韦恩倒了个相机回来,在南本的一次街头上,他搞拍照,二十五分一张或一块钱五张。这样他总共赚了七块五毛钱,买了一辆双人自行车。骑到马祖的时候,吕米和他感觉屁股都给坐疼了,最后这车以二十块的价格卖给了一个男人。
吕米记得晏治所有的这些事,可她不记得晏治是不是说过那句话,又或者那只是她自己的想象——那一句“我会回来接你的。”
回忆就像煦阳,温暖而令人愉悦,可是你却怎么也抓不住。
吕米得自己做些推测,她辗转反侧地想着。那个【迷惑之王】的鱼钩正躺在窗台上,是她昨晚丢在那里的。本该把它放回烟盒里去,可不知怎么的,吕米觉得它跟别的东区别开来了,变得不一样了,特殊了,需要另外放在一个地方。
窗外吹来一阵宜人的微风。吕米对干活并不陌生,可困难就是在萨德女算命师的占卜屋里干活。这个念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也是她该在謝迪这里多找点活干,这样就可以不用去占卜屋那里了。
就这么决定了。吕米这就跑下楼去,做这做那忙个不停,让谢迪都没法开口喊她出去,更别说去帮别人做事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谢迪这会儿应该很沮丧。昨天晚上的敬拜活动只来了一个人,活动后的百味餐变成了无味餐,就只有一个看上一个月没剃胡子的人,戴了一顶破了洞的帽子,捧着一罐豆子来了。
吕米不多想了,从床上跳了下来,穿上背带裤,走下窄窄的楼梯。
“早上好,謝迪。”吕米说着准备坐下看到…
谢迪往吧台底下收着什么东西,说了句吕米也没听清的话。他抬起头,胡子还是昨天刮的,眼睛口上也有血丝。背后架子上那瓶酒还是满的。
吕米想谢迪肯定不止只有这一瓶,就像喜欢喝酒的酒鬼,手头总不会只有一瓶。
谢迪放好东西后去炉子那边准备早饭了,吕米凑近柜子朝后面瞥去,只看见一只开裂的杯子,装着一些五分银币。
看到谢迪走了进来,吕米赶紧跑回吧台的凳子上。他递给吕一碗已经有点凉掉的清水粥和半块焦了不止点点还比牛皮还难嚼饼。
吕米知道眼下大家日子不好过,因此没有抱怨,可她的胃却忍不住呻吟起来。昨天报社梅带来了些味道不错的的食物,可现在仿佛是很久以前的回忆了。
吕米咬了一口硬硬的饼,希望口水能把它泡软。她在脑子里盘算着等会要不要去一趟报社,看梅那里还剩下什么吃的没有。
“我想我在这儿可以帮得上手。”吕米抹抹嘴边的饼屑对谢迪说,“我会洗衣服,缝缝补补,用起锤子钉子来也是把好手。”
谢迪挠了挠胡子拉碴的脸,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砂纸打磨着木块。“呃,我今天早上有点累,想躺会。再说萨德不还在等着你。”
吕米被饼渣给呛了一下,不明谢迪是怎么知道她跟那个算命的之间那失策的约定。
谢迪走到墙角边,拿起一只拿起一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把刷子、一只手套和半袋口嚼烟草,还有面破境子。
他抬起眼睛,说道:“拿着。”他抽出一段长长的绳子,又紧紧地扯了一下,看看结实不,然后递给吕米。“也许等下干活需要一根绳子。”谢迪微笑着说。之后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回去。
吕米把绳子拿在手上,笑着说:“以前在田纳的时候,我用绳子去拉一车斗的木柴。大概是木柴放得太多了,绳子就断成两截了,散了一地,捡死我了。我当时想,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不放那么多么木柴。”
“我觉得你是负担太重了。”谢迪的眼神深邃得就像一潭水,“再说,每个人都有重来的机会。现在你就有了”他笑了。
吕米也回给他一个微笑,用手摸着这毛毛糙糙的绳子。它就像谢迪,边缘粗糙,内心坚实。吕米想既然事情都已经瞒不住了,她还是全都招认较好。
“昨天晚上……我前天把罗盘给弄丢了,于是就想去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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