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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玖良如此大反应,那杨九爷似是怂了,又有些诧异,不置可否地呜咽起来,并没有说得清明。只道是烟鬼道人害人不浅,不知习的什么妖法,梅二公子的尸身至今没有寻得,无法入土为安,又说这是孽缘啥的,东一句西一句。
我也是烦不得那杨九爷作态,打断他的哭啼,直接要求他晚间带路,去鬼市寻人。至于他这怕那怕的,就准他离个三五里就折返,不需要陪同。
杨九爷似是得了什么恩典,赶忙起身作揖,约定了今晚亥时于棠浪东村的码头相见。
回到寻仙阁,泉叔和宋渊着手开始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
宋渊用一块棉布擦拭着佩剑,泉叔却在捣鼓着一些看不懂的东西,什么糯米团啦,头发丝啦,一样样弄妥了装在一个小包里。
周玖良也在他随身的小札上写写画画,大家都默不作声。此刻我觉察到自己的存在对事态的发展并无实质性的作用,忙问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事情。
“您别受伤、别死就行。”周玖良头也不抬地说。
平日里说这话,我大抵是要收拾收拾这无礼言辞的,可是今天,却没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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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平静的棠浪大湖边,一乘利落的小船停靠在码头,杨九爷换了身粗布行头已在那儿等候了。
我们纷纷上船,两名工人解开绳套用撑杆轻点,船无声地往湖心去了。望着棠浪繁华的灯火离我们越来越远,湖面上的微风渐凉,我不自觉想起那年被泉叔带到遮云堂的第一晚,等候在后门深巷中,被冬雪裹挟的飘零无助。
半晌,杨九爷取来一个陶壶,问我们谁要暖暖身子。
周玖良摆摆手,宋渊也摇头不语,只有泉叔接过去仰头含了一大口咕咚吞下。杨九爷赞他好酒量,泉叔擦了擦嘴问道:“你白日说那烟鬼道人之时,神情言语皆有几分惧怕,能否给我们说说细节,好让我们之后寻他尽量不犯忌讳?”
“忌讳倒是说不上,”杨九爷嘬了一口壶中酒,“烟鬼道人俗家姓郑,从没跟别人提起过他的道号,只听说是从河间县来的,师从一位专门从事茅山术的道士。从我服侍刘老的哥老会开始,就有他了,也还算个熟人。前几年梅二公子被我请来一同跑堂会,大小节日和生意买卖活动,也与他常常得见。我们三人关系不差,也总在聚离之时彻夜饮酒谈天。但去年年初梅二公子染疾,那烟鬼道人就邀他一同抽大烟,说是能治病。不出半年,梅二就状态全无,根本无法上台了,我请刘老给他行过针,效果甚微。再后来,此二人常常闭门不出,颓废似鬼……梅二死的时候,那烟鬼道人与我班中数人起了冲突,砸天摔地,抢了梅二的尸身跑了。”
说着,杨九爷将壶中残酒往湖里一倒,轻轻念道:“希望他善待梅二,超度他轮回吧……”
宋渊不耐烦道:“让你说点儿有用的。”
“小的确实不懂他那些道法,只能说这么多了。倒是那鬼市,每年只有正月初七和八月底开市,平时根本没什么人会出没于此,若是寻他不得,各位大人作何打算?”
“这不离八月底不远了嘛,大不了多等几天,市集上寻他。”泉叔答道。
“嗯……行吧,我听人说起,今年年初的鬼市上见过他,就在正街的紧北端,槐树下面有个小院子。你们可以去哪儿找找。”杨九爷神色殷切,似乎很希望我们能找到他。
顿了一会儿,又对我说:“大人送信之恩,小的此番带路算是谢了,今后两不相欠……”
我正要回他话时,一片薄雾笼罩过来,往东岸看去,隐约能看到一些蓝色的萤火,想必那就是鬼市所在了。
船工几步移动,大力调转船头,急速地将船尾别到一个深入湖内的长栈道旁,只用船桨扒拉着一条柱子,压低声音叫我们赶快上去。待我们都上了栈道,那船已离开数丈。
“鸡贼的东西!”宋渊骂着往岸边走去,而我却见那杨九爷在对着我们的方向,双手合十,几度鞠躬。
所谓的鬼市,此刻看来只不过是一处荒了的小村,由二十几户无人居住的破烂房屋两旁林立组合成一条细长的街道。
虽然有雾,但并不影响我们视线,还是能大概看清轮廓,黑暗中一旦适应了,还能分辨哪里是灰瓦,哪里是白墙。四周静谧,就连这个月份理应响彻夜空的秋虫叫唤,也丝毫不闻,只能听到风吹死物的动静,窗户的啪嗒声,幡帘的噗噗声,还有我们的脚步声。
越往鬼火处靠近,那雾气就越浓,却有趣的是只飘在膝盖以上的位置,人要是蹲下,是能看得分明的。
泉叔和宋渊一前一后,把我和周玖良夹在中间,周玖良也不像刚才船上的状态了,死死地抓着我的衣袖,再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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