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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童绍臣最恨裙带关系便就此与他断交。”
“这和童海松有什么关系?”
童绍臣不是已故了么,他儿子总不能还因为这事儿恨袁孰吧?
“上一代人的仇恨确实不该牵扯到下一代。”摄政王指出其中关键:“但童绍臣的死另有蹊跷。”
“袁孰杀了童绍臣?!”
“非也。但都差不多。”
容岑最恨这种故弄玄虚卖关子的人,乖乖笑着给摄政王沏茶捶背,“好皇叔,然后呢?”
熙王许是同她一样,也不喜欢吊人胃口的人,赶在摄政王开口之前,说出了真正的关键:“童绍臣死前留下了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
容岑眼睛瞪得像铜铃。
她什么时候让童绍臣死了?!她有表达过这种想法吗?难道是那个外来者的锅?
“这句话很具有欺骗性,容易被误解为昏君灭忠臣。但皇兄放心,童绍臣之死与你无关。”
熙王道:“他所说的君臣,不是君臣之道的君臣,仅只是人自称其名。童绍臣之名带一个臣字,而另一个人则带了君字。”
“司国公!”
容岑受其启发,立马想到对应的人。
太后那已经下了阿鼻地狱的嫡亲兄长,姓叶名君楚。
被抢话,摄政王乐得自在,嗑瓜子,砸核桃,一声不吭,嘴也没闲。
熙王点头:“对。司国公欲扩张私军行谋反之事,兵部尚书童绍臣在这盘棋中是很重要的一步,但童绍臣忠君爱国不受他威逼利诱,所以司国公命人了结了对方。”
容岑顺着他的话往下推,思绪豁然开朗,“童海松已经查出来是袁孰下的手,所以他自请外放逸州,亲手为父报仇?”
“皇兄圣明。”
熙王江允这两人都喜欢硬夸。
“行,那这事确实妥。”容岑顺手抓了把皇叔砸好的核桃仁,脑子不够用,得多补补。
摄政王日常吐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和你皇叔抢这一口吃的!”
容岑习以为常:“皇叔不就是给我剥的吗?”
皇叔不喜核桃花生等一切坚果仁,打她小时候,就没少被他剥壳投喂。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摄政王的笑,是长辈的宠溺,又带着一丝丝无奈。
两人向来关系亲厚,嬉闹玩笑再自然不过,熙王融不进,便默默降低存在感。
“瑾瑜,接着说凉州。”
摄政王抓了把核桃给熙王,同样也是剥了的,但显然不如给容岑的剥得那般细致干净。
亲疏有远近,亦是常事。
但他还是恭敬道谢:“多谢皇叔。”
正事要紧,熙王将核桃抓在手里没吃,细密的核骨硌在手心,就像长了无数小刺,不致命,可发痒发疼,膈应人。
他表面岁月静好,内心却不受控制地在“不如不要”与“有总比没有好”之间苦苦挣扎。
最终轻扯嘴角,化为淡淡一笑。
摄政王唤他:“瑾瑜?”
容岑亦随之看去,不知他突然陷入了什么情绪,好像一只被饿狼盯上后独自躲起来舔舐伤口的小羊,浓重的悲伤笼罩着他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