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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她一旦犯案,就会迅速抽身而走。换言之,她来到一个地方,也会迅速寻觅目标。所以,我有个建议,你们可以排查一下最近来木渎的人,或许会有什么发现。而且要快,否则,再过几天她说不定就跑路咯!”
……
这一天,林墨打算买条便宜的鲫鱼回家炖炖汤。他锁好学堂的门,回头一看却被吓了一跳,眼前一块红彤彤的肉几乎撞到他脸上,肉背后,亮出一个小姑娘的笑脸。
“老师好,请老师收下这块肉!”她不由分说就把那块肉塞到林墨的手里。
“啊……”林墨略微一愣,还是保住了读书人的气质,“请问,你是?”
她大方地说:“我叫龙小凤,龙凤呈祥的龙,龙凤呈祥的凤!不知老师贵姓?”
“我……姓林……”他说着把肉往她手里推去,“你是哪家的孩子,我不能随便拿你的肉……”
小凤一抬眉:“实不相瞒,我有不情之请,还望先生行个方便……”
……
路少琛得了一些线索,按照申虹的指示到城门口查看这些日子进出城门之人所登记的名字。然而来往的人实在太多了,他只翻了三页就打起哈欠,还不如操老本行巡个街,毕竟街上的人他都认得,只要留意那些不认得的不就行了么?
他临近夜晚的县城灯火憧憧,他发现这法子也不好,到处昏暗,他根本看不清楚来往的人。最后他决定先去吃完焖肉面压压惊,这种破案的事情他就根本不在行,就该等燕祁云回来由他去破!
他心思定了,便跑进陆振兴一屁股坐下,刚要点单,突然发现门口坐了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
不看不要紧,路少琛仔细打量对方:头发花白,五十岁往上,女,以前没见过,应该是这几日进的城。至于姿色嘛……老太太也看不出什么姿色,并且装扮完全不风骚,就像个要饭的叫花子。但是申虹也说了,酉常情擅于易容装扮,说不定装扮成一个讨饭老太太是她的新趣味!
路少琛越想越怀疑,不如直接蹦了过去:“老太太,不知你是打哪里来的?”
对方斜了他一眼,只吐出一个字:“滚。”
——什么?叫他滚?简直是岂有此理!
路少琛可是木渎县一霸,被个叫花子吆喝还得了,当即一把抓住对方肩膀:“老太太,我知道你的身份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老太太这才回头正视他:“哦?你知道我的身份?”
“没错!你就是——酉常情!”
她失笑:“什么?我是酉常情?你脑子昏掉了!”
路少琛没听出这话有什么不妥,他其实也自知理亏,光指着那几个特征根本是捕风捉影。但是现在店里有食客开始围上来,作为本地公差,他怎么也得保住自己的面子!
他灵机一动:“五十岁上下,行踪诡谲,最近才来到木渎县……种种迹象表示,你有极大的嫌疑!若想免除自己的嫌疑,请你呈上你的路引!”
“我没有路引,”果然,那老太太道,“你看我的面貌,就不像个汉人。”
路少琛得了话柄,更是底气十足:“既然没有路引,我就有理由怀疑你是最近在城中流窜的大盗,跟我走一趟!若证实你不是,自然会放你回家!”
“我确实不是那什么大盗,也不叫酉常情,”老太太从腰间摸出一支卷烟,熟练地点上,“我有名有姓的,我的名字叫:&*(&)_#$%^&*()……”
胡人的名字都很长,而且念出来都得卷着舌头,路少琛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什么什么!我听不懂胡语!你汉话说得这么好,竟然没个汉人名字?”
老太挑挑眉:“那你是一定要知道我汉人的名字了?”
“没错!”
“这是你自找的,”她一把揪过路少琛的领子,一口烟喷到他脸上,“听好,我的名字叫……櫾君。”
她将这名字念得很重,路少琛一阵恍惚,好似这个名字有着什么魔力一般,但很快他就稳住了。
“柚精?柚子?”他默念,随后又一把拉住那个正准备离开的老太太,“等等,你个柚子精!”
“不是柚子精,是櫾君!櫾木的櫾!”她纠正道。
路少琛揉揉眼睛:“柚子木的精嘛!我知道!你跟我去县衙一趟,我有话要问你!”
“不好意思,我很忙,”她拂袖,轻松将他挥开,“下次再说吧。”
说罢迅速消失在了人群之后。
路少琛眼冒金星,又走了两步,便摔倒在地。只见人群后的那个身影飘忽着越飞越远,怎么也不可能追上了,他指着那老太太离去的方向,不甘心地念叨:“当众袭击公差……还说你……不是……酉常情……”
……
她没有搭理背后那个躺倒的捕快和七嘴八舌的人们,急匆匆地向那学堂去,半道上遇见了两个人,她藏起身,任他们从面前走过。
“林先生,我是北方来的,这里的方言都听不懂,可以跟你学苏州话吗?”
小凤已然与林墨熟稔。
“可以啊。”林墨道,“不过我课堂上不教苏州话,用的也都是北方官话……”
“没关系,小女子才疏学浅,正好也想进学堂多读点书。就怕先生嫌我年纪大,不肯收我。”
林墨鼓励道:“怎么会,想读书是好事!”
“那么还请先生课余时间教我苏州话,这学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她掏出一锭一两的碎银又塞进林墨手里,引起后者一阵慌乱:“不用这么多,这都够进学堂学到后年的了……”
“要的,我看这学堂也该修葺一下了,就当是送我钱财的人向这学堂捐出的小小善心吧!”
而那胡人老太,跟在他们后面走了几步便停下。最后目送他们走远,她的口中吐出个烟圈,便若无其事地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