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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温寒鲜少有晚归的时候,因此,回了家之后觉得格外地疲累。晚饭几乎没吃,她从冰箱里扒了一份米饭,把鸡蛋、蒜薹、豇豆、香肠切成丁,撒了一撮盐进去,给自己做了一碗蛋炒饭。

    吃了饭,洗了澡,她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头疼得更厉害,不知道是因为喝了烈酒的缘故,还是那个比酒还危险的男人。

    天花板黑漆漆的,她瞪大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在会所的事情。

    邹亦时骗她大厅里来人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回头去看,人没找到,耳后却突然温热一片,之后,是他暧昧的声音:“求我?换个场合求我,我没准儿会考虑答应。”

    在她还没回神之际,他已经伸手把她推了出去,自己转身沿着另一侧的楼梯上了楼。温寒本欲追上去,但是又一想,追上去又能如何?他巴不得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她何必上赶着称他的心。

    只是虽然没办法追上去,心里却窝了火,除了霍瑾轩,他是第一个敢肆无忌惮亲吻她的人。

    她在黑暗里摸了摸耳后的文身,邹亦时嘴唇的温度似乎还残留着,她心里越发地烦躁,当初她就是因为禁受不住霍瑾轩的撩拨而稀里糊涂地成了他的女朋友,一片真心交付,可惜所托非人,备受打击之后消沉抑郁了很久,她努力地伪装自己,就是为了彻底和过去道别。

    可是这个邹亦时,三番五次用她最忌讳的方式打破她难得的平静生活,让她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就这么翻来覆去一整夜,她几乎没有睡着,似乎做了梦,梦里光怪陆离,有霍瑾轩,有邹亦时,两人邪魅的笑容渐渐重叠,看得她心里直难受。

    早上起来照例头痛欲裂,刷牙的时候忍不住干呕,一番折腾下来,温寒觉得自己半条命都搁在这儿了。

    去了医院,例行的查房,她状态不佳,脑袋里空茫茫的,感觉所有人的声音都带了回声,嗡嗡作响。走到三号病房门口时,她顿了一下,皱眉道:“邹亦时一会儿再查,先去别的病房吧!”能跑能蹿,能偷听能调情,这人身体好着呢!

    查完房,她就回办公室写病历,科里的大夫一般都喜欢带实习生,手里的杂活儿全部给实习生,唯有温寒事必躬亲,从不假手于人。自然,这里面有不想麻烦别人的成分,但是更重要的是,她更喜欢一个人,不用和别人有过分的牵扯。

    写完了病例,温寒才极其不情愿地起身去邹亦时的病房,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越发地不想见他。她安安稳稳地过了七八年,眼看着就能蜕掉过去那层刺眼的外壳,变成一个平淡乏味的人,却因为他的出现,打破了她按部就班的生活。她害怕不可预知的现状,也排斥疯狂的、飞扬跋扈的自己,所以,她讨厌邹亦时。

    进了他的病房,屋子里多了两个人,一个是他那个风流的朋友,另一个是那个美艳的空姐,倒都是熟人。

    她例行检查之后,公式化地说了句:“骨头愈合得差不多了,就是骨缝还没有长好,最近不要剧烈活动,防止骨骼畸形。”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语气里并没带多少刻意,但是邹亦时依旧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眯眼看着她,那神色暧昧促狭,仿佛她和他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香艳过去一般。她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干脆补了一句:“以后不要提着拐杖到处乱跑,患者依从性差,出了问题,主治医生是没有半点责任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张荣华很配合地爆笑出声,邹亦时从桌上抄起水果刀冲他颠了颠,他才干咳着闭了嘴。萧然然看着温寒离开的方向,想着刚才邹亦时眼中的神色,眼底有质疑却难以相信,那个女人,其貌不扬,头发像是枯草一样,脸色苍白,鼻梁上架了厚重难看的眼镜,眼神也暗淡无光,穿着白大褂,更是没有什么线条可言。这样乏善可陈的女人,像邹亦时这么挑的嘴,才不会随便下口。

    思及此,她收起了心底的困惑,扭头看向床上的人,问他:“你们队里来了新兵,领导指名让你去带,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

    邹亦时懒懒地看了萧然然一眼,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和美艳的妆容,再加上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想着温寒包裹在死板和木讷下的风情,顿时感到像萧然然这样张扬的美反而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给到嘴边的,永远没有自己打来的野味好,这是男人的劣根性。

    “只是让我训练,又不需要我示范,不碍事。”邹亦时把胳膊垫在脑袋底下,闭目养神。

    “你没听大夫刚才说了,不让你剧烈运动吗,万一瘸了怎么办?”萧然然跷起二郎腿,把自己拗得千娇百媚,一双长腿晃得人眼花。她私心里是盼着他去的,毕竟,他出任务加上养伤,自己已经有两个月没和他独处过了,这人性子冷,又不吃她这一套,她半点也松懈不得。

    “你懂什么叫剧烈运动吗?”邹亦时本意是想解释,只要不让腿部有过多屈伸,那就不叫剧烈运动。可是话还没说完,张荣华就在一旁一脸猥琐地低笑出声:“你看看你,问一个小姑娘什么问题,她哪儿知道什么是剧烈运动。再说了,女人又不用使多大劲儿,出力的都是男人!”

    他这么一说,萧然然才回过味来,顿时觉得脸上臊得慌。张荣华这个百无禁忌的公子哥儿,当着她的面儿也不知道收敛,她捡起沙发上的靠枕砸过去,嗔怪道:“一天天没个正行,你就不怕肾亏!”

    萧然然坐了一会儿,和邹亦时定好回部队的时间后就起身离开了,张荣华看着她曼妙的曲线不可自拔地低喃:“这女人真是有一副好身材。”

    邹亦时翻了个身,舒展了筋骨,对他的喟叹不置可否,心中却想着,她有的,也仅仅是身材了。

    不知不觉就入了夜,温寒白天又去见了兰素,那女人很生气,她从来没见过这个温婉的女人真正动怒,自己这次是真的把她逼急了,说着说着,眼底竟然还有莹莹水光。温寒吓了一跳,顿时觉得于心不忍,连连答应着好好治病。兰素是个温润如水的女人,平素没骂过人,气急了也不知道怎么措辞,只是狠狠地说了句:“温寒,你就这样拖着吧,你就是哪天推开窗户跳了楼,我也不管你了!”

    于是,在兰素的恩威并施下,温寒决定好好治疗,按时吃药,规律作息,保持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努力地放下过去,变成一个健康的正常人。

    规律作息的第一步就是按时上下班,这会儿已经不早了,她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正准备走,丁洁玲就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了,看这丫头的架势,她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

    果不其然,她苦着脸,很是为难地嘟囔:“温大夫,邹亦时患者要擦浴。”

    “擦浴?”温寒皱皱眉,声音有些清冷,“他发烧了?”

    丁洁玲摇摇头:“不是,是他说一直在病床上躺着,没好好洗澡,所以想擦浴。”

    擦浴是护士一级护理中的常规项目,一般在晚间护理的时候进行,虽然邹亦时的病情还远不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但是谁让人家是大爷,不说是擦浴,就是鸳鸯浴,也得先抓一个母的过来。

    所以,温寒边脱白大褂边不以为意地说:“那就给他擦浴吧,虽然他不是一级护理,但是是高干,不可以马虎,你亲自上吧,你做事稳妥一些。”

    丁洁玲支支吾吾不敢说话,那个邹亦时患者气场强大,身份地位强硬,她不敢怠慢,可是温大夫也是个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冷漠性子,她更是打心眼里发怵,两项权衡,真是把她夹在缝里左右为难。

    见她憋红了脸不出声,温寒才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是她想得那么简单,于是,把准备要放下的白大褂重新穿上,问她:“怎么了,有话就说,别哼哼唧唧的。”

    “他……他……他说……让你给他擦浴。”丁洁玲说完也觉得不好意思,哪有专门要求女大夫给自己擦浴的,她想想都觉得脸红。

    温寒眼底没有任何波澜,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问了些擦浴的方式和注意事项,换了白大褂,自己端着东西进去了。

    丁洁玲暗自感叹,温大夫果真不同于别人,要是换作别人,这样引人遐思的事情,怎么看都透着瓜田李下的暧昧,多半会受惊吓,唯有她能面不改色,连丁点儿质问都没有。不过转念一想,像邹亦时那样俊挺的人,怕是不会有人被惊吓到吧,丁洁玲拍了拍自己涨红的脸,赶紧小跑着离开了。

    而另一边,临时领命的温寒刚进了病房,就发现床上躺着的人已经不见了。她把东西搁在茶几上,走到浴室门口,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里头裸着上身的邹亦时。

    他正在刷牙,漱口的时候喉结跟着上下翻滚,颈间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变得紧绷流畅,透着成熟男人才有的性感和韵味。

    温寒斜倚在门框上,伸手托了托眼镜,一脸淡漠地开口:“可以擦浴了吗?”

    邹亦时也不惊讶,吐了嘴里的泡沫,应了一声:“你来了就可以。”

    正规的擦浴应该是在床上进行的,毕竟是针对生活不能自理的重病病人,但邹亦时是特例,所以温寒抬起一条胳膊,冲他身后指了指:“就在这儿。”她得速战速决,不能今天刚和兰素表了决心,就立马食言。

    丁洁玲讲的擦浴步骤太复杂,温寒不准备参考,自己拿了干净毛巾,沾了温水,利落地卷在手掌上,隔着毛巾敲了敲邹亦时肌肉紧实的背,声音没半点起伏:“转过身来。”

    邹亦时很配合地转身,温寒想替他擦擦肩膀,但是抬手之后才发现,她竟然碰不到他的肩。她正准备踮起脚尖,却发现邹亦时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微微俯下了身,她一愣,扭头却发现他正从镜子里看着她,镜前灯将他的五官打亮,这是她头一次认真地看他的脸。

    他长得很好看,却不是精致的美,而是充满狂放不羁的野性魅力,剑眉星目,眸深似海,深邃的眼底氤氲着掠食者的阴狠和霸道,薄唇抿成冷冽的一条线。他不同于其他男人,同是军营里的男人,她见过太多,被狂沙和暴风腐蚀后的面容,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把人摧残到仅剩下机械化的思考方式,双目空洞无神,虽然有军人独有的严苛气质,却像是机器一样的木讷。

    而眼前这个男人却能在同样的环境下发生完全不同的变化,没受一星半点的摧残,反而把那种暴虐式的训练转化成自己不可一世的张扬,从而多了一份高人一等的自傲。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邹亦时回神,后背的肌肉开始纠结。温寒看着他暧昧不清的笑容,很淡然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好趴着。”

    后背很快就擦完了,其实他的身上很干净,只残余着沐浴露的清新味道和男人们身上特有的气息,所以,她胡乱地擦了几下,敷衍了事。

    如果说擦背她还能保持无动于衷,等他转过身来,将赤裸的胸膛面对她时,她就有点纠结了。说实话,她那会儿虽然放荡不羁,喝酒、抽烟、泡吧、打架,所有坏女孩干的事儿她都干过,但是唯独自尊自爱。

    所以,她至今为止并没有这么亲密地和一个男人接触过,哪怕心怀再崇高的医德,也很难在这种旖旎香艳的场景下保持冷静。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擦吧。”她承认这么做很窝囊,可是就目前而言却是最好的办法。

    邹亦时好不容易把她骗来,怎么可能放她走。她背后就是光滑的墙壁,他握着她裹了毛巾的手,微一使劲,把她按在墙上。

    “善始善终。既然你答应了我的要求,说明你权衡过利弊,你也清楚我还没到需要你擦浴的地步,不是吗?”

    他的胸口贴得极近,即便是隔着衣服,还是有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他的嗓音也被这香软的气氛滋润,变得沙哑、醇厚,透着化不开的黏腻,在她耳畔低语时,夹杂着说不出的性感魅惑。

    温寒知道,只要他在院长面前随便言语一句,她的饭碗就可能不保,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她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的无理要求。

    “温寒,我的伤好了吗?”邹亦时不经意地问,语调已经绵软,却依旧把她牢牢禁锢着。温寒恼羞成怒,几欲发火,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于是定定神,一本正经地回答:“上午查房的时候不是说了吗?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不要做太过剧烈的运动,可以下床走动。”

    她说完,他就开始笑,胸口嗡嗡地振动着,她感觉自己的体温慢慢上升,隐约有些呼吸困难。笑够了,他才别有深意地开口:“那你说,什么才叫剧烈运动?”

    对于他赤裸裸的调戏,温寒不予理会,心底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是很优秀,有足够让女人为之神魂颠倒的所有特质。他接近她的初衷也很单纯,无非是成年男女基于生理需求的纠缠,只可惜,她不是个合适的人选,如果她真有那个随便玩玩的气魄,也不至于至今都走不出心理阴影。

    “邹亦时,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并非欲擒故纵,和你在这里玩躲猫猫。你的目的我也清楚,我很明确地告诉你,就算你有足够自傲的资本,但是我不是合适的人选,我玩不起,我要找的另一半,可能很普通,和我一样,为了一点工资卖命地工作,他不优秀,不突出,不会被其他女人惦记,身上没有任何光芒,只是踏踏实实地和我过日子。能和我在一起的,可能是任何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男人,但一定不会是你。”她顿了顿,又说,“如果我真的是那样的人,我就不会三番五次地拒绝你的好意,现在早已经和你享受鱼水之欢了,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得很。”

    邹亦时嘴角含着一丝浅笑,眼底的笑意逐渐变得深刻,在顶灯的照耀下开始泛起涟漪,听她说完,也没有半点被拒绝后的难堪尴尬,反而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轻轻地点了点头,极其敷衍地说了句:“嗯,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还烦请你以后不要再给我负担。”温寒把毛巾扔进盆里,又探手把盆捧在怀里,表情很是不耐烦地说,“少烦我!”

    她转身出门,邹亦时没有说话,长腿一迈,大大咧咧地卡住了门,拦住了她的去路,他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眼底带了调笑的意味,哪有半点身为上尉的严肃。

    “温寒,我明天就要出院了。”他轻声开口,语气里颇有些恋恋不舍。

    温寒原本还想保持冷漠,但听到他的话后还是忍不住眉尖上扬,难以置信地问了句:“真的?”

    邹亦时恨得咬牙切齿,本欲狠狠地掐掐她的小脸,但又怕吓到她。他现在已经有点操之过急了,万万不可再惊吓到她,于是勉强忍住,但还是没好气地冷哼道:“你倒是高兴得很,巴不得我赶紧滚回部队,就不用再骚扰你了。”

    “哪有!”温寒得意地撇撇嘴,“哪有一个大夫不盼着自己病人好的,这是医德!”

    邹亦时看着她一闪而过的清浅笑意,收起了脸上的促狭,眼底的笑意越沉越深,最后湮灭在最深处,渐渐地恢复了以往的冷硬。他心中想着,这个女人,他无论如何都得拿下来,再怎么着,也得让她冲着自己好好地笑一笑,他才能解了这心里的痒。

    第二天一早,温寒就接到了通知,邹亦时要办出院了。她下了医嘱,科里就开始大张旗鼓地忙碌,主任、护士长忙得脚不沾地,温寒作为一手操办的主治大夫,这会儿却格外地闲,跷着二郎腿看着外头人来人去。

    果然是连院长都上心的重要人物,整个出院流程下来,各个科室都呈现出百年一遇的积极向上、团结友爱的热络氛围,精神风貌焕然一新。温寒对于邹亦时没有这么多的敬畏,只是打心眼里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这尊佛给送走了。

    邹亦时出院后,温寒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无趣,心里没了负担,于芃芃的话就又浮上心头,因此,每每偶然看到什么进出口贸易公司的牌匾,她的心总是不受控制地轻轻颤一下。她摸摸耳后凸起的文身,恍然间发现,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不依赖这样的纾解方式了。

    邹亦时像是她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的生活里无意中抛下的一粒石子,虽然也搅得她不得安生,但最终只能是归于宁静,对她而言,他终究也只是个过客。

    因为兰素过分到让她不安的关切,她一直在好好吃药,好好治疗,所以她失眠头疼的毛病有了些许缓解。复查时,兰素很高兴,热泪盈眶,温寒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是不是感念你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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