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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风流快活一晚,身无分文被扣押下来,她是又急又气。
焦旬从来不会到这烟花之地,莫不是因为和自己怄气,才干出这种荒唐事。
顾不得思考太多,准备好银子只身前来。
“银子呢?”老鸨子伸出肥嘟嘟的手掌,“没银子,谁都带不走他。”
云珠掏出袖口的钱袋扔过去,“他在哪里?”
老鸨子颠颠钱袋,朝后院努努嘴,“如果命大,他这会儿应该还活着。”
“你……”强咽下心中的怒火,推开围观的姑娘向后院走去。
云珠走进后院便听见哭天喊地的叫声。
焦旬被绑在长凳上,两个孔武有力的汉子,有节奏地挥舞着手中的木棍。
手腕粗的木棍一下一下打在他的屁股上,直打的血肉模糊,明显肿胀起来。
“焦旬……”云珠上前推开两个人,“对不起,我来晚了。”
焦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朝她脸上啐了一口血水。
“焦旬,是我啊!我是云珠,你不认识我了吗?”看着奄奄一息的人,云珠心中越发内疚。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你不就是白起的小妾吗?”面对她的担忧丝毫没有半分感动,“夫人身份尊贵,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说什么呢?”抬手朝他后背打去,见他面色微凝,又心疼不已。
“我这就带你回家,”扭头示意旁边的两人,“愣着干什么?还不松绑?”
两个汉子看着她没有动。
“你们什么意思?”
“姑娘别急啊!”老鸨子挑开门帘嬉皮笑脸地走进来,“咱们的账还没有结清呢!”
账?“我刚刚不是给过你银子了吗?”
“你给了银子不错,那银子只是姑娘们的辛苦钱。”
云珠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什么意思?”
“这位爷昨天晚上砸碎了我一个紫檀木雕嵌寿字镜心屏风,两个珐琅彩婴双耳瓶,外加一个蟠笼雕花椅。”
“什么?”云珠身子一颤差点没站住,随便一样东西,他们都望层莫及,他竟然打碎了,这得赔多少钱?
“焦旬,你疯了吗?”
焦旬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
“你知道这些东西需要多少钱吗?”
“怕什么?”焦旬挣扎着昂起头,“将军府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