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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举阻截。
之后的画面便黑了下去。
倾君,是他的倾君!
除了她,没人有那般仪态。
是她回来了,他等了太久……
看她眉宇间喜笑颜开,没了山上时的冷清,心情似乎不错,但是她怎么打了他的蜻蜓?
“忘记了吗?”枉仙尊喃喃道。
随即,眼眶有些湿润,但他却裂开嘴地笑了。
枉仙尊刚要一动,蜻蜓的监控功能再次恢复,这次传来的是帝倾君蹲着看它的画面。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枉仙尊还是看清楚了她身后那小小一抹红。
凌霄宗的玄棺……
之后蜻蜓彻底失联,他看到最后一个画面是她又拆掉了他安装的机关。
倾君,你不知道吧,现在我的传讯手段已经有了很大改进。
不仅可以接收画面声音,而且也不单靠一只蜻蜓传讯了,它只要把死前的画面传给本界的其它蜻蜓,讯息就能传回来,减少中途遗失的概率。
她跟凌霄宗的棺材一起流落在外,待他定位这是三千界中哪一界,他马上去接她回家。
枉仙尊火急火燎的出门,快到宗门口,遇到一群年轻的弟子求救。
其中一个见他大喜,忙不迭地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摆。
“枉仙尊救命!我等”
枉仙尊冷漠地看了一眼他身上凌霄花色的衣服,拳头硬了硬,他冷声打断那人的话:“放开!”
凌霄宗的弟子,还敢恬不知耻来无极宗求救。
那凌霄宗新来的弟子不知枉仙尊与凌霄宗旧怨,或者说,二十六年过去了,过去的恩怨早在两宗一些当家人和稀泥的过程中被遗忘。
他再怎么揪着不放,也不能年年去找麻烦不是?
如今凌霄宗人才辈出,二十多年里,出了二十几个天赋卓绝的人才。
这些人不仅修为品性一绝,这些年爆发异域入侵战役以来,更是得到极大锻炼,实战经验丰富。
无极宗也出那么十多个天赋绝佳的小辈,二十六年,宗门榜单上的人都已经快换了三批,那个蝉联榜一却没有升到更高一级的榜单上……
他们现在还在私底下拿现在的弟子与他徒弟做比较的,只不过没有让他发现罢了。
区区帝倾君算什么呀?
现在比她优秀的弟子比比皆是。
甚至有人曾恬不知耻地带着几个优秀的弟子来找他,美名其曰给他介绍几个优秀弟子。
他都多少年没收徒了,帝倾君亡故后那些年,他没再收过一个徒弟。
如今那些与她一辈的人已成为上仙界小有名气的高手。
他们有的被派往暗处战场作战,有的在仙域战场上杨名,有的已经晋升宗门堂主,有的选择了别的出路。
她当年与他们的关系平平淡淡,她只是终日在枉仙尊身侧帮他,众师兄弟对她倒是想与她交心,可她整天不是忙于帮枉仙尊整理资料就是练功。
说她练功狂魔也不为过。
练功就成了她唯一的执念,枉仙尊知其往事,便交代了徒弟们自己忙便是,由她去吧……
……
……
凌霄宗弟子不明所以,他虽然是凌霄宗的人,但他最仰慕的就是枉仙尊。
他们身负重伤从仙域战场归来找枉仙尊求助,枉仙尊却不走分说叫人将重伤的他们丢出山门。
德高望重大宗师?
爱民如子枉仙尊?
???
“他怎么这样啊?”那人不解。
他们都是凌霄宗的小辈,他是这群人中的话事人,提议来无极宗求助枉仙尊的也是他。
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刚入山门就碰上枉仙尊。
可是亲民如子的枉仙尊,态度竟是如此冷漠。
他们被扔出去之后,师门的人找上来。
少年一脸莫名其妙,不解又失落。
他的师兄却告诉他:“你这样跑到枉仙尊面前来求救,他没直接打断你腿扔出山门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为什么?”那人问。
其他人也一脸不解。
那个师兄凑过身子,压低声音道:“……听说咱们宗门的人曾经害死了他的最宠爱的弟子。”
“听说不是意外过失……枉仙尊才……那名弟子的名字叫做……”
他们在那八卦,后面忽然来人道:“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人找回来了还不送回宗门救治,站在别人家山门前丢人吗?”
袁啸狠狠剜了一眼衣装潦草的云凡。
这人虽然同宗门师兄,但修为上没什么建树,被新一代的师弟妹超越,他的师父也对他失望透顶,对他放养了。
若不是看他“资历”高,好不容易让他带一支小队出一次任务,结果看他办得什么事?
战场涉险就罢了,哪怕是押运物资也不能说一定安全,但遇险受伤不到宗门求救,跑到无极宗……
跑到无极宗就算了,找谁都可行,偏他们一进山门遇到枉仙尊就不懂事地贴上去。
其他人或许还给个面子,可枉仙尊,呵!
“师弟师妹们不懂事也就罢了,你也不懂吗?”
宗门败类,莫过于此。
那帝倾君何许人也?当年杀他们宗门多少外门弟子?他亲弟弟就是死在她手上。
只是出了一趟宗门任务,他弟弟就再也没回来。
听说当年兖石丘的石洞中,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她一个人,扮猪吃老虎,频频爆发超越人们认知的战力,诱敌而杀之,斩人数以千计。
双手沾满鲜血,衣袍尽被染红,等宗门长老到来的最后一刻幡然醒悟放弃抵抗。
听说她还想召来枉仙尊杀下去,还好长老们下手果决,焚了她那万恶的传信虫卵。
她和他那个杀人魔师父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看起来儒雅清静,动起手来噬杀成狂。
当年枉仙尊杀上山门不顾长辈脸面打伤了多少弟子和长老?要不是两宗宗主拦着,不知有多少人要死于他手下?
他们现在碍于他无极宗大宗师的身份不敢直言罢了,早晚有一天,他要超越他,让这些有口难言的人能开口讲话。
回去路上,袁啸叫住了云凡问他:“云凡,你方才在与师弟师妹们说什么?”
云凡淡笑一声,双手插在兜里否认道:“没说什么。”
他弯着腰低头着,额上一缕刘海拂过英俊明朗又带几分颓气的脸。
他能说什么呢?
当年的事,他们扼住他的咽喉不让他发声,自己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栽赃嫁祸蓄意抹黑一个当年被他们孤立困杀的小辈。
哦这群人最后敌不过人家,最后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