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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别哭,姐姐不会让人欺负你的。”西凉娴抬手给非晚拭泪安抚,自己也眼睛一红,两线清泪倏然滑落。
“似你那等手头散漫,小晚的嫁妆早晚都给你败光不可。”花如雪尖酸地取笑。
“哎呀,如雪你做什么?还都是孩子,要慢慢教,来来来,小晚到祖母这儿来。”小韩氏突然温和地招手,叫非晚过去。
非晚见她们又在挑拨,越发怯怯地哭个不停:“我害怕,方才我让姐姐又多买了十个下人,不过千把两银子。三伯母引来二十多人,喊打喊杀冲进来,我怕房子被他们拆了。”
“你!”
泪眼朦胧之中,只见花如雪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腾地窜起身,大声怒斥,像整间屋子都容纳不了她的盛怒:“你那破房子都没那么贵!”
“豁朗,”
几上茶水倾倒,茶盏滚到地下粉碎。
“我家房子虽破,可也要看是谁住在里面。”西凉娴不乐意了,斗胆顶撞。
下人们看好戏的脸凝固了,纷纷意外地朝花如雪望去。
花如雪额头青筋迸突,嘴都歪了,恨得像要气绝身亡,唯有冷笑连连。
非晚泪花闪闪,心头暗自舒爽。
恰在此时,帘下有人急急通报:“大太太……大太太……”
非晚撇撇嘴,哼,来得真巧。
“什么事?”花如雪不耐烦,通报之人连喊了几下。
“张家来人要见大太太,说这事不能再拖了,在前面花厅里头闹个没完。”
“知道了。”
花如雪眼神怨毒,阴冷渗人,感觉像暗暗发誓要咬死她们似地,面色肃然地起身去了。
西凉娴领着非晚告退出来,屋外北风劲疾,瞬间将周身的温暖扑散,寒意沁骨地钻进脖子里,非晚不由连打了两个寒噤。
西凉娴忙给非晚把斗篷的风帽兜起来。
非晚已经不哭了,但是寒风一吹,眼睛鼻头都微微发红,看着更楚楚可怜。
“我猜四姐姐这婚事,有点悬了。”西凉娴突然秀眉紧蹙地说。
“那张公子也不像愿意做乌龟的样子。”
非晚早就知道,张家铁了心要退亲,步步紧逼,可三伯避在外面不回来,三伯母装病不出,事情自然落到了大房肩上。
“别教嚷嚷出去才好。别影响到你的亲事,那钱家也算是正经的名门望族了。”?西凉娴心事重重地叹气。
名门望族?
迎着寒风,非晚感觉自己脸上的笑意也冷却了,她回过脸去,意味深长地望着不远处正房的大门。
“放心吧,大房还有个花容月貌的六姐姐呢,大伯母即使不为旁人,考虑到六姐姐将来的花团锦簇,她也会使尽浑身解术把这事抹平的。”
“没想到我们也要夹着尾巴做人了。如今没了爹娘,你的婚事就等于捏在大伯大伯母手里,往后与钱家协商婚礼,大小诸事,都要从大伯母手中经过。”西凉娴眼神黯淡,像霜打过的茄子。
非晚静静地望着仿佛一夜之间长大的西凉娴,心中难过:“姐姐,不是一味陪着小心讨好大伯母,就能事事如愿的。”
这世上有谁会嫌钱太多,又有谁会嫌纱帽大?
当年父亲升官时,曾给她下了一门娃娃亲,只是钱侍郎与父亲玩笑间说下的,可前世这桩亲事被花如雪拿来大做文章,整得鸡飞狗跳,最后还让姐姐赔了好大一笔银子。
但这一次,她要好好讨回来,让花如雪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