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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厉害的、狰狞而狠厉的灵魂。
“我不能杀人。”
天道、因果循环。
这个世界虽然并没有沧海大陆那样清晰的天道法规，顾一一还是打算遵守基本规则的。她毕竟是挨过雷劫的人，心里非常清楚渡雷劫的时候因果平衡有多重要。
救人是一回事，帮对方杀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小金刚才提出那样的要求也只是内心愤怒而已，得到顾一一拒绝的答复后也并没有生气。
“那可以把他们都交给我处理吗？”
顾一一若有所思，道：“你随意。”
话音落，顾一一解开了和小金之间的屏障。
盲人女孩着急地抚摸着大狗：“小金？你刚才怎么了？”
小金舔了舔她的手背，亲昵地蹭了蹭：“没事哦，茜茜，我刚才只是去感谢恩人了。”
盲人女孩听觉很敏锐，她刚才就听见了脚步声停在了自己几步远，赶忙朝着顾一一所在的地方弯腰道谢。
女孩的心很诚，她道谢的时候弯腰就是跪在地上九十度地往下，额头磕在柔软的草地，却一点没有偷工减料。她的额头压倒了小草，挨在干燥的泥土上。
她太虔诚了。
顾一一震惊地瞪大双眼，她清晰地感觉到从女孩身上穿出一道信仰，金色的信仰，朝着自己而来。
为了修炼，顾一一之前也想过混迹娱乐圈得到信仰值，甚至实践过很多次，也成功地获得了无数信仰值。但是那些来自遥远网络的信仰很杂，很弱，一般都是乳白色，被她吸收修炼也只是靠量取胜而已。
这是顾一一第一次看见金色的信仰。
这个女孩把自己当成了神明。
顾一一恍惚了，刚才绝望中这个女孩一定做了祈祷，一定是抱着最虔诚的心情请求他人帮助。
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是很难的，这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每一条线上都有因果。有时候贸然插手，因果有变，帮了坏人，这个插手的人势必也会被天道迁怒。而帮了好人，天道也会赏赐，九世善人的传说就是这么来的。
接收到了这抹金色的信仰，顾一一眉眼更加温柔。
她决定再看一次。
顾一一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问天。
问天躺在顾一一手心，只有她半个手掌大，被她往上一托，无数灵力涌入其中。问天的上下两个圆盘快速地旋转起来，朝着相反的方向。
渐渐地，上面显示出了一些景象，只有顾一一能看见。
问天经过这段时间的蕴养已经能够使用更多功能，看未来就是其中之一，也是问天的基本功能之一。
问天内部还有细碎的纹路并没有修复成功，所以顾一一所能看见的未来只有一月内。
她看见了一个明媚的女孩。她有着漂亮精致的五官，最温暖的笑容，她在阳光下和一只挺拔的金色大狗打闹。
这个女孩的五官．
顾一一觉得非常熟悉！
她之前见过！
江卓茜！
“你叫什么名字？”顾一一忍不住提高声音问了一句。
女孩抬起头来，凹陷的眼皮，满脸的斑点和脓包，嘴角的笑却淡定温暖。
“恩人，我叫姜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