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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判离本族者当处以死刑。但又有族规:孕者不得私自流产。因为女巫族人脉向来较少,每一个新生命都值得被珍惜。所以对白心的处置就留到她生后再做商议。
不曾想,白心生产之日,有他国贵客秘密来访。贵客由大长老接待,与大祭司进行了秘密谈话。后来大祭司把白心生的男婴交给了贵客,并下令白心判离之事作废,日后不许再提。贵客则留下了一女子伺候白心跟生下的女婴。
大祭司对白心的处置让族中很多人都心生不服,多位长老连番抗议,但最后都被大长老劝退。
之后多年女巫族都没有出过圣女,于是便有人把这归咎于当年白心未被处罚之过。这是上天对女巫族的惩罚。直到白心去世,这言论才慢慢消失。
眼看两位长老重提旧事,大长老白音立即打断道:“好了,都少说两句,派谁去自有大祭司决定!都是为了族内安稳,不必争执。”
两位长老彼此相视一眼,压下话语,不再多说。
大祭司秦明月敲敲桌面问道:“圣女候选备考准备如何了?”
坐在末尾的七长老说道:“明日上午进行,为期两天,已经宣布下去了。”
“好,那就先派人去域国商议结亲一事,等后日备考结果出来再选人吧!”大祭司秦明月说道。
每个国家风俗习惯不同,结亲方式要求也就不同。普通人结亲尚且需要核对八字,王侯将相自然要求更多。不过一般帝王的命格八字都极为保密,尤其不会交给女巫族,所以所谓商议结亲,只要避开双方禁忌就可。至于聘礼与嫁妆没有限制,就看双方诚意了。
“听大祭司安排!”几位长老附和道。
之后几位长老就结亲、备考与一些琐事又讨论一番后结束了议会。
夜深,结束会议的二长老拢了一下黑色的斗篷,看了看远处一座屋舍中依稀可见的灯光。
三长老从后面走到二长老身旁,看看天色对二长老嘲讽道:“这蛊术向来靠的是天赋,临时抱佛脚怕也没用吧!二长老你说呢?”
二长老闷哼道:“话说太早当心闪了舌头,时候不早先告辞了!”
两位话不投机,前后脚就离开了阁楼。
于这深山之中,大祭司的阁楼与圣女阁所处地势最高,站在上面可看见女巫族全貌。二长老刚刚所看的方向正是圣女候选人之一白薇儿的住处。
二长老刚来到白薇儿院子前,发现居然已经熄了灯。
一仆妇打扮的女子,正从屋中出来,察觉有人来访,连忙走到门口。这女子就是当初被留下照顾白心的。她名叫魏悠,已有四十多岁,保养得宜,看着不过三十而已。
“二长老好,深夜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温婉的声音从魏悠口中传出。即使来人多不待见她,听着这声音都不忍再发脾气。
二长老别开头,说道:“薇儿睡了?”
“是的,明日要参加圣女候选备考,她要养足精神,已经歇下了。不知二长老来是有什么事要交待吗?需要魏悠去传达一下还是…”魏悠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二长老打断了魏悠,说道:“不用了,明日备考尤为重要,让她好好休息吧!”说罢转身离开。
魏悠弯腰恭送,眼角余光瞟了眼屋内,不可察觉的消消松了一口气。
二长老没走两步,想了想还是回头开口说道:“如果这次备考不成,薇儿怕是会被派去域国结亲。”
“结亲?”魏悠回过神惊道。
“不必惊讶,族中人一向都有些排斥她,十有八九会趁此次结亲把她推出去的,这事先别告诉她了,等备考结束再谈吧!总之你…你照顾好她!”二长老眼有深意的看了眼魏悠,待魏悠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魏悠看着二长老远去后,才立马奔向屋内,重新点燃了灯,才看清屋中情况。
屋内陈设淡雅,中间一个浴桶极为显眼,桶中一个瘦弱的身影正瑟瑟发抖,一张陶瓷般精致的小脸映入眼帘,她闭着眼眸,双眉微皱,白皙的皮肤似乎冻的没有了一丝血色,两片淡粉色的嘴唇轻轻开合,吐出一口稚嫩的声音“冷~冷~”
“薇儿!”魏悠担忧地叫唤她,试了一下水温,冰的她立马收回了手。她连忙打开浴桶下面的阀把冰水放掉,又从一旁端起备好的热水桶往里添加热水,一桶两桶三桶…直到水温变热浸没了她白皙的脖子才把阀关上。
浴桶中的小小人儿,不再颤抖的那么厉害,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稳起来。不知她在忍受着怎样的痛苦,光洁的额头转眼就冒出了滴滴汗珠。
自从去年白薇儿不顾她的劝阻,悄悄于九天寒冰谭下征服了霸王蛊开始,此后的每月十五,白薇儿都会受冰寒之苦,所幸白薇儿对霸王蛊掌控的越来越好,寒毒发作的时间也越来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