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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派你来？老子不把那个人打死老子就不姓大！”认定撒旦面具是受某人指示过来对付他的，“我出他的五倍！”他看不清面具底下的表情。
“……”
原来真的姓大啊。
大头以为她不回话是在考虑自己家说得话，“钱绝对不会少给你。”有点底气了。
余含珞无视他的话，拉着他的领子拖到墙上和她平视。
大头现在才是今晚第一次看着余含珞那双漂亮得深灰色眼睛，一眼就能让人沦陷的美。
只是少女眉眼间的戾气满得都快溢出来，浑身的冷漠、尖锐和阴霾，绝非池中物。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余含珞出声，“余华的死是怎么回事？”黄头之前在余华阁打听到余华的死和余哲强他们背后的人有关系，绝对不是病死这么简单。
余华阁严谨打听任何关于余华的消息，就算是余含珞也绝对不能提起，所以黄头打听的消息有限，但还是立马告诉了余含珞这个消息。
大头显然还没被打够，扯着嘴巴大笑，一排牙早已变成深红色了，“求我啊！”喷出几口鲜血。
余含珞面上的不耐烦更甚，“聒噪。”毫无保留地在他的腹肌上打上一拳，大头又吐出一口鲜血。
“我说了，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她撬住他的下巴，逼他直视她的演技，“说。”语气冷咧，和她的眼神一样。
她今晚一定要问出什么。
只要大头不回答问题，余含珞不是一脚就是一个拳头，不然就是一只只扭断他的手指威胁。
大头起初还会嘴硬，后来可能真的相信余含珞能把他折磨死，磕磕巴巴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余含珞越听，眼神越冷。
她没想到余哲强居然从很多年前就想着把余华阁占为己有，而他爸余华居然还对他这个亲弟弟信任有加，还让她在自己死后好好听叔叔的话。
真是可悲，信任用错人。
余含珞的手随意在大头还干净一块的衣服上蹭了蹭，擦干净手。“虽然我相信你现在没力气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拍拍他的肩，“但是以后就说不定了。”
“而且，比起常人，我更相信疯子。”她拿出上次研究出的药粉，书里写这研方可以让人变成疯子，刚巧她还没试验过，就拿大头来做实验好了。
她动作缓慢地把粉撒在大头脸上，让他吸进去，但是大头已经昏迷过去了，看不出什么差别。
余含珞看了半晌，若无其事地走出后门的小巷。
温潍站在街道旁，双手插兜看着夜空，等着北一处理好出来。
一个低着头，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从他身边走过，闻到熟悉的风木槿香，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温潍没有经过思考，叫出声，“含珞？”
那个低着头的身影停下，余含珞不确定地往后看，是一个带着恶魔面具的男人，声音在面具底下有点模糊，但她就是有种直觉这个男人就是温潍，“温潍？”
“我是。”温潍回应，“你也来参加拍卖会？”刚才在柱子旁边的身影果然是她。
“算是吧。”余含珞含糊回答，“我先走了。”她都把脸和头发遮住了，他怎么还认得出她，说完转身就走。
温潍没有阻止她的离开，等到她的身影消失了，才转身往她离开前的方向走去。
北一一出来就看到主子往一个方向走去，那里是个小巷。
北一还没走进小巷，就嗅到里面传来一阵血腥味，他心声警惕连忙走在温潍前面护着。
温潍走进巷子，心想这条巷应该就是通往拍卖的后门，巷子的地板上躺着一群人，大多数人身上都带有血，看得出当时场面有多激烈。
他随意扫了一眼，发现了当中有一人身上的伤更严重，精神也有点怪异，而且这人他还知道。
北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惊讶，“这不是保护那位先生的大头吗？”明白主子的意思上前检查。
大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流口水，目光呆滞，没有聚集，嘴里念念有词，“撒旦…旦”声音细小。北一凑近才听出来，“他说什么撒旦的，什么意思？”他出来前余含珞就走了，所以不知道大头说得是谁。
他不明白，但温潍是一下子就明白了。
温潍没有解释，“走了。”
大头是做了什么事，才会让她恨不得让他变得像个傻子一样，她又是用什么方法让一个正常人在短时间内变成傻子，温潍在心里想。
“是。”北一没再说什么，和温潍一起走出小巷，回到拍卖会大门口前，车子早已停在那里。北一上前从代驾手里拿回钥匙，随后开门让温潍上车，自己坐到驾驶座上。
黑色宾利消失在黑街上。